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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葬礼

  雨声淅淅沥沥。 42fmM1

  琐事很多,大长老的葬礼,在他死去的第27天,才正式举行。 42fmM

  死者为大,虽然族长宇智波繁是谢罪而死,家族也尽量保存了他的体面,下葬的规格一如往常,但也只是尽量低调处理,而不幸“染病”去世的大长老的葬礼,却庄严而盛大。 42fmM

  诚入目的,都是一片庄重肃穆的黑色,墙壁树木上笼罩着黑纱,偶尔可以听见压抑的哭声,唯一一抹亮色,或许是族徽上火焰般的鲜红,但强烈的色调对比下,却更加凸显出黑色的深重。抬棺、入土,一切都在家族长辈的主持下井井有条地进行着,火影、各个家族的族长,甚至火之国大名都专门派出使者,送上了珍贵的焚香。 42fmM

  诚带着世界,两人在家族一众成员的簇拥下,一板一眼地与所有人见礼,这不仅是礼仪的需求,也是新的掌权人对村子各大势力的宣告,猿飞平静的目光、自来也复杂的神色,以及各个族长冷静的审视,这两个身着同样黑衣的年轻人,只是表情冷淡地一一见过。 42fmM

  从这天开始,至少是名义上,宇智波家族将成为他们的天下。 42fmM

  初春的雨冰冷彻骨,渐渐打湿了众人黑色的衣衫,富岳在台上语气庄重的宣读悼词完毕,站满整个院子的族人们都深深低下头。 42fmM1

  “入土!”宇智波昌本高声道,就有四个穿着独特服装的族人上前,脸色严肃结印,墓坑渐渐被泥土填满,没过了棺木。 42fmM

  哭泣的声音四下响起,似乎感染了这一刻的悲切,天空中落下的雨,也更大了。 42fmM

  站在所有人前方,诚神色淡漠地看着,棺木一点一点被泥土填平、隆起,最后变得坚实。 42fmM

  他突然回忆起,与坟墓里躺着的老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42fmM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连查克拉都无法凝聚的废柴,为了表达谦恭,自始至终,诚都没有抬起头看高高在上的老人一眼。 42fmM

  家族不养废物。 42fmM

  诚自身培养所该得的,家族都一点不少的给上,但诚不该有的,家族也吝啬于分毫。 42fmM

  第一次任务是跟止水,险死还生。 42fmM

  第二次是特上考核,碰到了专门克制诚的根部产品“木人”。 42fmM

  然后是此身生父,宇智波都丰之死。 42fmM

  再然后……是光的死。 42fmM

  家族给的每一次考核,都有明确的目的。 42fmM3

  “行礼!”墓穴填毕,按照历史悠久的家族传统,昌本继续唱道。 42fmM

  黑压压的人群跪了下去,诚作为接任的领袖,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三柱焚香,向新墓鞠躬行礼,插在香炉中。 42fmM

  当时不知道,但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有迹可循,从一开始,这个执掌家族的老人,就没有信任过他。既要保住诚的命,又要想方设法用各种刺激逼迫他开眼,更要随时注意留下万无一失的回收手段。诚原来没有一刻不在狮子的眼睛底下跳舞。 42fmM

  既然诚有这种才能,那就好好发挥出来,自身死亡的危机没办法激发他血脉中的潜力?没关系,家族调查得知,你有一个虽然长久不见,却十分渴望得到他认同的父亲。父亲死亡之后,就没有了感情深厚的至亲?没关系,家族可以为你培养。 42fmM

  这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掌控和支配,资源、机遇、磨练、危机,都只是既定的背景和剧情,就连结局,这老人都给他安排得十分周到。 42fmM

  可是,位高权重的老人却没有想到,最终,是诚站在他的墓前,焚香祷祝逝者安息。 42fmM5

  “礼毕!” 42fmM

  雨哗哗地下着,在地面上盛开出清澈的水花,背后悲切的哭声压过了雨声,站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的诚,却低下头,因忍不住这荒谬的情形,无声而肆意的大笑起来。 42fmM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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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是黑白色的。 42fmM

  像是一部无声快进的默片,繁琐的礼仪规范让人疲惫到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人早早替你安排妥当。 42fmM

  葬礼之所以成为一种仪式,或许正是因为这种通用繁琐,抑制了人的思考,让人陷入到机械麻木的状态中,反而没有心思去悲伤了吧。 42fmM

  少女是在一阵哭声中清醒过来的,爷爷安详躺着的棺木已经被埋在高耸的墓穴当中。 42fmM

  再也见不到了。 42fmM

  这一刻,名为宇智波世界的少女才悚然惊觉到这个现实。 42fmM

  四周的哭泣声,将世界压抑在心中的悲伤海潮卷起,让她几欲昏厥。 42fmM

  我不能哭,我要坚强。 42fmM

  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注视在宇智波世界的身上,她眸光清冷,姿态肃穆从容,没有人敢于跟她对视三秒钟以上。 42fmM

  爷爷——死了。那个以家族为毕生奉献的目标,对自己无条件宠溺的老人,死掉了。 42fmM4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的有了实感,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42fmM

  人都是要死的,死于家族,就重,死于其他,就轻。 42fmM

  家族要延续,就要争,争夺生存空间,要妥协,妥协彼此利益。 42fmM

  比起族人,外人算不了什么,而比起整个家族,个别族人的牺牲也是理所当然。 42fmM

  如果家族有不稳定的因素,在它造成危害之前,就必须除去它。 42fmM3

  …… 42fmM

  查克拉是真正变革性的力量。 42fmM

  世界性的温饱将会消灭战争诞生的土壤!和平因此而会到来。 42fmM

  查克拉所带来的丰富生产力,将使每个人都有幸福生活的可能,一个没有饥饿,没有战争,所有人都能够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的世界,一个充满光明的世界,一定能够在我们手上得到实现。 42fmM4

  …… 42fmM

  和平…… 42fmM

  一个没有斗争的世界,充满光明的世界…… 42fmM

  诚啊……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世界,那就把它实现给我看看吧。 42fmM

  几分疯狂,几分迷惘,几分冷漠,少女清丽的眸子穿过雨幕,盯在她前方的那个青年身上。 42fmM

  青年低着头,似乎十分悲痛的肩头耸动着。 42fmM3

  所以也就没有人看见,一对冰凉花朵,在少女血色的眸中,悄然盛放。 42fmM21

  (第五卷终)42fmM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