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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虚无桑一定会杀了我的

  这是一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普通人的故事,在这片美丽的村庄里有着这样一个少年,他与其他的孩子并没有哪里不同,或许唯一的不同是早熟吧,他比其他的伙伴们更加思考着未来的出路,因为他喜欢上了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出去玩的女孩,只是他配不上她,也许在其他时候他总能保护着她,但是却无法永远保护得了她,长大了,总会嫁人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孩越来越漂亮了,但对他来说却是越来越遥远了,如此的遥不可及…………42Xek

  “你就这样放弃了?”42Xek

  “当然没有,即使希望再渺茫,我也总是要试试的,不牢牢地抓住的话,机会可是会溜走的。”42Xek

  无法经商,因为没有资本,也没那个头脑;无法做官,因为没钱学习上流人学习的知识;无法成为阴阳师,因为他没有才华;无法成为神官,因为他无法放弃心中的人去侍奉神;或许成为盗贼之类的能够快速得到钱财,但那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家中苍老父亲期待的眼睛,只不过比别人早熟的思想也真的让他想到了办法,无论在哪个地方,一个一流的剑客总是受所有人的欢迎的,即使是那些大家族也会高看一眼,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下定了决心之后,少年离开了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家乡,到那个只在传闻中听过的那个一流剑客的道场求学,但他已经过了学剑术最好的年纪了,也太瘦弱了,虽然有股不服输的劲头,但那并不算什么,过于低的起点让那个剑客拒绝了他,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在道场外跪着恳求着,这一跪就是三天,即使是再虚弱,他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曾改变,在他快要跪死的时候,那个剑客终于看不下去了,将他收为了弟子,虽然只是最外围的,但却让他依旧保持着希望。42Xek

  他的身形不如别人,那就拼命的练!他的天资不好,那就靠努力补上!为此,他压抑着对女孩的感情,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虚无,除剑之外,一片虚无,从那开始,他开始疯狂的练剑,即使是当初对他不抱希望的剑客也为他的进步而惊讶,他成了剑客的关门弟子,学习了名为清水一心流的剑术,十年寒暑,他终于学完了所有的剑术,老剑客也表示没有什么可以教了,因此,他欢喜的回到了家乡,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剑术赢取曾经的那个女孩。42Xek

  “你娶到了那个女孩?难道您去世的夫人就是…………….“42Xek

  “不,遗憾的是并不是,我回到了家乡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孩早就已经嫁人了,甚至没能认出我的样子………….”42Xek

  “你是怎样做的?”42Xek

  “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啊,并不愿意放弃,于是就趁着她丈夫远行,我偷偷潜入她的房间质问她,质问她为何不等我,我多希望她是被逼嫁人的,可是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她和她的丈夫很恩爱,但他们恩爱却是在伤害着我的心,到最后她以死相逼,我才终于死心了,除了剑之外,我真的一无所有。”42Xek4

  之后貌似女孩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别人,但那时的虚无已经不去在意这些了,他冲进了山里,用厮杀麻痹自己,一个月后回来时,家中的人都认不出他的样子了,他已经完全变了,麻木,颓废,用他的话来说,这一身的剑术都是为她而学,既然都已经无法和她在一起了,剑术也已经没用了,忘掉吧………42Xek1

  “后来经过家人的介绍,遇到了我的夫人,她是个很好的妻子,很漂亮也很贤惠,即使当时的我并不理睬她,只是过着自己的颓废生活,但她也依旧没有放弃我,一直在照顾我,作为一个丈夫来说,我是失败的,而那之后,我父亲因为积劳成疾也逝去了,只留下母亲一人,我又成了一个不肖的儿子,无论哪方面来说我都是失败的,直到我两个女儿的出生才让我稍稍的打起了精神,那一天我绝对忘记不掉,她们清亮的啼哭声叫醒了我,她们是那样的美好,你懂那种感觉吗,就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喝到了一杯清凉的泉水一样,往日没有色彩的生活忽然间鲜活起来了,我决定了,即使我并不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儿子,我也一定要做一个让她们自豪的父亲!”42Xek

  “我很可笑吧,明明是如此的失败,却还是想要成为一个好父亲什么的。”42Xek

  眼前的男人苦笑着,虽然他的人生就前半生来说很失败,但他对自己女儿的关爱却是毋庸置疑的,他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因此,妖梦决定安慰他。42Xek

  “不,请不要着这样说,你已经是一位很好的父亲了,完全值得你的女儿们自豪。”42Xek

  “也许吧…….”42Xek

  虚无傻笑着,一边卖力的削着木片编织着蟋蟀笼,但又转而严肃起来,眼里流露出一丝悲伤。42Xek

  “ 当我也认为自己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时,可命运又一次和我开了个玩笑,当时的我还在为能在城里找到一份体面工作而开心,和家人一起庆祝着,但是我的妻子她在这期间却多次头晕,我当时沉浸在了喜悦当中,并没有太过注意,母亲倒是看出来了,但却因为妻子怕我担心而求母亲不要告诉我,我真是个废物,真的,如果我能够早点发现的话,也许她就不会死了,最终在去年的四月,我的妻子熬不住了,因为劳累病逝了,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的,我想起了妻子平生,才发现,我竟然没有好好的爱护过她一次,但后悔已经晚了,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她,为了能够好好地安葬一声劳苦的她,我卖掉了当初师父传给我的剑,我并不后悔,因为这是我能为她做到的仅有的事了。”42Xek

  “ 我已经经历了太多了,这些教训让我至少不会因此手足无措,我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我的孩子们,我已经让她们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了,我不能再让她们再伤心了,所以,哪怕是再辛苦,我都会撑起这个家,而之前的旱灾是个考验,索性我扛了过来,靠着自己的工作和一些其他的杂活,我养活了这个再也经不起折磨了的家,你也听说了吧,我的那些同僚们给我的那个称号,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并不在意,我想做好她们的父亲,与其说她们被我养育着不如说是我失去她们就无法活下去,但是我的俸禄太少了啊,每月三十石的俸禄只能勉强支撑着这个家的温饱,假如有了意外怎么办?因此我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接手了一些私活,希望能给这个家加上一个保障,你一定不懂吧,我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啊…………….”42Xek3

  虚无的眼中已经完全湿润了,哽咽的话语让妖梦的心也有些沉重了,他不禁想到,假若是同样的情况,他会不会做的比眼前的男人更好呢?他是否真的能像这个男人一样去扛起来这个家呢,答案是否定的,假如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也许他早就被逼疯了吧,光是自身价值的否定就足够要了自己的命了,何谈再来做一个父亲呢,虚无的身上有着一些馊味,看起来是因为繁忙的工作而没时间去洗漱,如果能够富裕点的话,也许就不会将这个家逼得那么紧了吧,何况这家人这样贴心的招待自己,虽然他很苦逼就是了,所以妖梦想为眼前的男人做些什么,于是,在安慰了一阵眼前这个男人之后,妖梦会到了房间,找出了从晚风宅中拿走的那把武士刀,虽然剑上刻着宗近的名字,但他并不知道这是否是有名的剑,只不过它胜在华丽也足够锋利,如果卖给城中的大家族的话,应该能够赎回虚无桑的那把刀,或许还能够为他添置一些家用也说不定,虽然在给他的时候,虚无桑并不愿意接受,但在他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收下了,因为担心妖梦失去了刀之后也许会有危险,虚无将自己的短太刀送给了他。42Xek1

  “恩情无以为报,此刀还算锋利,就送给你,若是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会尽力帮助你的。”42Xek

  虽然虚无桑这样说,但是妖梦却想着,绝对不要让这家人身陷险境,所以,这个承诺想来是永远不会让它去实现了。42Xek

  这一夜两个人聊了很多,直到第二天中午在远山家两姐妹的敲门声中才醒过来,原来是要吃午饭了,因为没有早饭的缘故,这算是今天的第一顿饭了,午饭依旧像是昨天晚上的晚餐一样丰盛,饭桌上并没有看到虚无,看来是早起工作去了,那么吃完饭之后,也该想想离开的事情了,在向老婆婆说出离开的意图之后,他受到了挽留。42Xek

  “这个贫寒的家中没有什么能够好好招待您的东西,这已经招待不周了,何况您还将自己的刀赠与了我们,如果没办法好好招待您的话,老身与这个家都无法得到安心。”42Xek

  “请您务必不要这么说,在这里借宿的期间,您和您的家人都已经很好的招待我了,我不能这样不知足,还要麻烦您让我离去吧,我迫不及待想要前往我的目的地。”42Xek

  “即使您这样说…………..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只是,你这一路或许会很难走,就让老身为您准备一些干粮之类的东西吧。”42Xek

  虽然没有和虚无桑告别,但已经耽搁了很长时间了,只要一刻没有到达西行寺,就一刻无法放下心,早日上路希望不会产生变数,在简单的收拾之后,妖梦收下了远山老婆婆送的干粮和水,除此之外,老婆婆还送给了他一个纸青蛙样的护身符。42Xek3

  “这个是我当初去城中守矢神社求的护身符,本来是想给虚无那孩子的,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打起精神来了,所以不需要了,现在送给你,那里的老神主说这个很灵验,希望它能带给你泄矢双神的保佑。”42Xek4

  而在感激的收下护身符之后,妖梦和远山一家说了再见,继续向前踏上了前往西行寺的旅程。42Xek

  ………………………………………….远山家的分割线……………………………………………………………42Xek

  “啊啊,花了好几天才走出诹访国,可是西行寺所在的西行山听说是在美浓国附近啊,这是要累死我啊………….”42Xek

  在想了想路线之后妖梦有些抓狂了,因为从目前来看,他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是走错了路,而且是很夸张的那种.,本来应该是路过诹访国旁边往西南方向前去,结果因为在大山中逃跑昏了头,越来越朝着诹访国腹部前进了,如果现在直直的向着美浓国进发的话,需要翻越很多大山,先不说危险,就算是实际的路程都要比别的路线要费时间,没办法,只能走其他的路了。42Xek

  “让我想一想,照着之前问的路来看的话,接下来的应该是路过………………….不死山?!”42Xe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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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