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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的理解

  位于森林深处内一片广阔草原平地,在这片一望无际草原中耸立着一颗显眼的大树,柔和的阳光照射下,将草原的绿意衬托得更美,一阵阵清风的吹拂下,草原发出淡淡地喜悦声,只是只有最原始自然生态才有的景色。3vEuW2

  而在这片大树下坐着一道纯白身影,始终身穿着一身纯白和服的尼奥坐在柔软草地上,身前立着一道矮平的岩石,岩石平面上放着另一本厚皮书,手持墨笔的右手在书页上飞快书写中。3vEuW

  披在头上的轻纱布在微风吹拂下轻轻飘舞着,可偏偏就是无法越过嘴部以上,轻纱布仿佛被施过某种魔法,无论任何情况都不会暴露嘴部以上的真容。3vEuW5

  在这阵微风下,尼奥停下飞快书写的右手,抬起头望向天空的白云和苍穹,即使隔着轻纱布也好像并不受影响他的视觉似的。3vEuW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了,战斗已经成为仅剩之物,作为旅途第一站的泄矢王国,他邂逅了诹访子和御左口。3vEuW

  短暂接触下,诹访子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单纯的孩子,而御左口则是尽职的守护者,但这些都不重要,对于他们的战力评估,抛开御左口不说,单以信仰的增加便能变强的诹访子,的确有期待和指导的价值。3vEuW

  不过当下除了这件事以外,尼奥还有着同样重要的事需要了解。3vEuW

  于是,连头也没回的喊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御左口,出来吧。」3vEuW

  正如他所说那样,一道巨大的蛇躯从后方的树林内爬出,并缓缓向他的所在位置前进。3vEuW

  「有什么吩咐吗?亚维路克斯大人。」3vEuW

  恭敬地叫着有点拗口的名字,面对着他,在不危害到诹访子的情况下,御左口只能选择服从。3vEuW

  对于这个谜一般的人,御左口心绪的复杂一点都不比诹访子低,这几天他专门为此去做调查,可得出来的却是没有任何结果,仿佛突然冒出来般,明明有着“人”的气息,却偏偏拥有超越了“人”,甚至是土著神之上的力量,还有那熟悉人心的信仰搜集手段,这个人绝对是他见过最无法看透的人,说实话,最初他并不赞成诹访子听他的话,听一个来历不明的存在风险实在太大了,无奈处于弱势的他并没有拒绝权。3vEuW1

  尼奥再次提起墨笔一边书写一边吩咐:「和我说说吧,这个时代的人、神、风俗、地理什么都行,只要是你知道的都说说。」3vEuW

  御左口向他投以疑惑的眼神,这个人好像对世界一无所知似的,哪怕是进入极东之地的异邦人都有最低程度认知,然而这个人却是凭空出现的一无所知。3vEuW

  一想到“凭空出现”这个词,御左口脑中浮现出一个可能性,但因为过于荒谬而否定了。3vEuW5

  就这样,御左口在一旁静静地诉说着这个时代的一切,而尼奥则是背对着他继续在书写着什么,同时也在聆听着这个时代的种种。3vEuW

  与此同时,这时候的诹访子还是一样接受尼奥的安排,一如既往的坐在集市区中央的水池边缘。3vEuW

  自从进驻集市区开始已经有一周时间了,和一周前相比,如今的氛围出现明显变化。3vEuW

  如果说一周前的气氛僵硬得像冰块般不自然的话,那么现在就像融化后的自然,过往的人潮人海不再是充满畏惧的低着头匆匆而过,路人如日常般有说有笑的从诹访子面前路过,仿佛坐在那边不是神,而是一个人。3vEuW

  她的身边也不再存在二十米的绝对禁止空地,虽然还是没人敢接近她,但至少不会刻意远离。3vEuW

  只是短短一周的时间便发生如此变化,除了一些尼奥刻意安排下,多少还有些诹访子无意识的动作,双方简单接触下,发现高高在上的神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但由于长期的恐怖支配,一般的村民还是不敢贸然接近。3vEuW

  可是能做到这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想要完全消除这份隔阂还是需要时间积累。3vEuW

  观察着过往路人,和最初的清冷神情相比,她脸上神情似乎又稍微柔和些。3vEuW

  正在看着路人的她突然出声:「想说什么就说吧。」3vEuW

  在她身后默默地站着一位老人,同时这位老人也是目前唯一一位敢接近她的人,作为村长的他用半辈子和诹访子打交道,只是现在这位老人露出十分困扰的样子,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想问,但又不敢随便出声的样子。3vEuW

  得到她允许后,村长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泄矢大明神大人变了,是遇到什么好事吗?」3vEuW1

  这句话让诹访子愣了一下,似乎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自身微妙的变化,无论是最初对人类的不屑,还是最初观察安排的无趣,一切以小小的事件作为契机,正在发生微妙变化。3vEuW

  当她察觉到自身变化时,一道纯白色的身影从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从里到外都充满不可思议存在和神秘的异邦人,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周围一切。3vEuW

  虽然看不透对方目前的真实打算,可至少这个变化自己并不排斥。3vEuW

  想到这里,清冷的表情似乎又再稍微柔和一些:「虽然不知道算不算好事,但在御身看来也不算坏。」3vEuW

  忽然,想起他突然出现的那天,诹访子向村长问道:「前段日子你们见到过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异邦人吗?那个人头披着白布一身纯白应该很容易认。」3vEuW

  只是一句话便让村长想起那天的事:「这个老朽知晓,半个月前突然出现在村庄,在村中转了半天后进入泄矢大明神的禁地后就再无声息,可惜当时老朽来不及前去劝告,恐怕已经被御左口大人吃…惩罚了。」3vEuW

  严格来说,尼奥接近村庄时,第一个发现他的正是村长,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便没再去关注。3vEuW

  尼奥给人的记忆实在太过以深刻,相信只要是见过一眼的人都绝对会有印象,而且最后老人其实想说误入禁地的人肯定会被御左口给吞了。3vEuW

  诹访子转过头,向老人投以锐利的视线:「那么说说吧,你对这个异邦人的感想。」3vEuW

  即使自己活过比人类更长的岁月,可无奈能与其交流的就只有御左口,而且过去对人类的认识还不如这几天了解得多,所以在她看来让人类来分析人类更有效。3vEuW

  被一个神直接盯着,让年老的村长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再加上以往的恐怖支配,让他的身躯不禁微微颤抖。3vEuW1

  尽管正在颤抖,但村长还是老实回答她的问题:「当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已,不过那位异邦人给老朽的感觉完全是生人勿进,单是从气质而言就完全感觉出这个人根本不想作交流,在老朽看来这个异邦人恐怕也是有着属于自己不想说的故事。」3vEuW

  「不想说的故事?!」3vEuW

  似乎对这部份很感兴趣,诹访子追问道:「是怎样不想说的故事?」3vEuW

  不过村长倒是露出为难的样子回道:「万分抱歉,泄矢大明神大人,毕竟老朽不是那个人,无法得知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故事,但既然是不想说的故事,那应该是很伤感或不想被人知晓的过往。」3vEuW

  「伤感…不想被知晓……」3vEuW

  双眼出神的低声呢喃着,无意间的问话似乎触发到某种关键点,也让诹访子对此产生更大的好奇心。3vEuW3

  「泄矢大明神大人?」3vEuW

  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对一个异邦人这么感兴趣,但见到对方入神似的样子,村长忍不住出声提醒一下。3vEuW

  回过神的诹访子再次向他发问:「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了解吗?」3vEuW

  「呃…老朽让您失望了,毕竟只是远远看一眼,没交谈过老朽也不敢给出任何结论。」3vEuW

  毕竟只是一个经历人生较长的个人论而已,能在一面中分析这么多事情已经相当不错。3vEuW

  ‘果然…还是有些在意。’3vEuW1

  或许从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交战的那时候,已经莫名在意起那道异邦的身影,不过仅止于单纯的好奇而已,仅仅针对于他的存在和战斗方式。3vEuW

  可随着短暂的相处开始,对于对方完全看不透也摸不清目的的动作,确实使她越来越在意对方的真正目的。3vEuW

  看着诹访子再次入神的样子,这位老村长突然间注意到一件事,一切的变化不正是源于那位异邦人误闯入禁地后的事吗。3vEuW

  ‘怎么可能!’3vEuW1

  因为这个念头过于荒谬而被老村长抛开了,在他眼中尼奥终究是一个人类,一个人类根本不可能拥有影响到神的能力。3vEuW

  对于无法帮助诹访子的事,老村长主动下跪道歉:「抱歉,无法为泄矢大明神大人解惑。」3vEuW

  「无妨,多亏了你的话,让御身又有点了解了。」3vEuW

  觉得已经坐得差不多时间的诹访子起身离开:「御身先行离开了,关于“人”的问题下次再请教。」3vEuW

  虔诚的老村长几乎将头贴到地面,恭送对方的离开:「老朽再次随时恭候泄矢大明神的再临!」3vE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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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尼奥的轻纱布形象可以参考棋魂中藤原佐为初次登场的画面,不知为何很有阴阳师的感觉啊,而且毫无疑问,这道轻纱布施加了『绝对领域』的恩赐XD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