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概算是修女的本职工作

　　我想成为魔法师。lqFdA17

　　这是距今十年前的故事了。lqFdA

　　某一天的夜晚，京都的某个山中村落被吸血鬼袭击。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前兆，完全没有任何迹象。lqFdA

　　原本是连派出所都不需要的和平小村落，在一夜之间化为地狱。尝试想要击退吸血鬼的年轻人，一个一个的送命。到最后甚至连谁是人类，谁是吸血鬼都分不清楚了。原本应该团结在一起的同伴，陷入了互相残杀的泥沼之中。lqFdA

　　在天还没亮之前，村里便只剩下两种人。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吸血鬼。lqFdA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存活下来的我，到底是什么？lqFdA

　　周围到处都是吸血鬼。全都是傍晚才跟自己说再见的熟识的叔叔阿姨们。lqFdA

　　母亲也好，蔬菜店的大伯也好，在一起玩的玩伴也好。lqFdA

　　在咬到我的瞬间，他们都变成了白色的灰烬。lqFdA

　　这些是，一个接一个变成灰，被风吹散的村人们。lqFdA

　　有人说他也不想变成吸血鬼，有人说他也不想把别人变成跟自己一样的吸血鬼。他们相信，只有变成灰，才是自己唯一的救赎之道。lqFdA

　　连当初闯入村庄中的那个吸血鬼元凶，也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咬了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化成灰烬。lqFdA

　　我稍微也体会到了。lqFdA

　　袭击村庄的吸血鬼，其实也是受害者。拥有能够将吸血鬼一击杀死能力的我，应该让那个吸血鬼感到相当害怕吧。每天都害怕得发抖，没有其他路可走，只能选择把我杀死，但是却又没有能力做到。到最后所想出来的计策，就是将全部的村人都变成吸血鬼，以提升已方的战力。lqFdA3

　　……所以，我要成为魔法师。lqFdA

　　我想拯救那些无法得救的人。我想守护那些被遗弃的人。不分受害者或加害者。哪怕是吸血鬼也一样。能做到这种事的，恐怕只有童话故事中的魔法师了。lqFdA

　　“你就是，【吸血鬼杀手】吗？”lqFdA

　　在遇到炼金术师的瞬间，原本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突然出现了一条捷径。lqFdA

　　“我的名字是奥雷欧斯.伊萨德。我现在，需要你的力量……当然，我也会让你成为魔法师的。”lqFdA

　　这真是太棒了。lqFdA

　　这样一来，我的梦想就终于可以实现——lqF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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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让我再来一次吗？从这里滚出去吧，入侵者们——”lqFdA

　　“慢着！”lqFdA

　　姬神秋沙，突然挡在了三个人中间，打断了奥雷欧斯的魔法。不过说是打断，倒不如说是奥雷欧斯自己想让魔法停下来的。lqFdA

　　这个冒牌电波巫女……还真是意外的善良啊。不过这么无谋地冲出来，实在是太过危险了。lqFdA

　　“【吸血鬼杀手】，你要保护他们？为什么？”lqFdA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战斗？还有，你对三泽塾里的学生们，究竟都做了些什么？”lqFdA

　　“……你不需要知道那些。”lqFdA

　　看来奥雷欧斯完全没打算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姬神。在他眼里，所谓的【吸血鬼杀手】就仅仅只是个工具而已。lqFdA

　　“真是的，看来你无论如何是不打算改变想法了啊，奥雷欧斯！”史提尔突然望向身旁的上条当麻，“喂！现任伙伴！告诉他吧！告诉眼前这个残骸，他犯了多大的错误！”lqFdA

　　“……什么？”lqFdA

　　奥雷欧斯终于望向上条当麻。lqFdA

　　史提尔这家伙……！！这不是故意激怒他吗！！lqFdA

　　“你还活在过去的时间中？”lqFdA

　　这次，奥雷欧斯·伊萨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凝视着上条当麻。lqFdA

　　“就是这么回事。茵蒂克丝早就得救了。不是被你，而是被现任的伙伴。你当年无法达成的梦想，如今已经被这家伙达成了。”lqFdA

　　史提尔露出了极为残酷的笑容说道：“这还是一个礼拜前才刚发生的事情。啊，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你已经离开这孩子身边三年了。你根本无从得知，这孩子其实已经得救的情报。”lqFdA2

　　“这不可能……”lqFdA

　　“是啊，我能体会你无法相信。毕竟连亲眼目睹的我，到现在依然无法相信。不，应该说是不愿意相信吧。这等于是在对自己宣告，这孩子已经永远不会回头来找我了。”lqFdA

　　“荒谬！这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拯救禁书目录！而且是维持着人类的肉体！何况这个人既非魔法师也非炼金术师，他有什么能耐？而且，她刚刚也说过了，她今年仍然被消除了记忆……”lqFdA

　　“关于这一点，由于这关系到英国清教整体的名誉，所以不能告诉你原因。我只能跟你说……这家伙，他的右手的能力叫【幻想杀手】。简单的说，是一种不该属于凡人拥有的可怕力量。”lqFdA

　　原本的冷静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炼金术师望着上条。lqFdA

　　“……等等，这么说……”lqFdA

　　“没错，辛苦你了。听说你背叛了罗马正教，在地下躲了三年？看来一切都是白费工夫。嗯，这种努力没办法获得回报的痛苦，我是非常能理解的。不过……”lqFdA

　　“好了好了好了都闭嘴！！少在这儿废话了！！”lqFdA

　　我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把在场的所有人全埋到地下去——lqFdA

　　“真是的！史提尔你这家伙除了打架以外就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了吗！还有当麻你怎么一直在那傻站着不说话？你不是原作男主角吗？！”lqFdA16

　　“…………这让我怎么插话啊。”lqFdA

　　上条当麻好像很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头。我甚至感觉到这家伙的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囧”字。lqFdA

　　“茵……茵蒂克丝……你刚才，说的，是骗我的吗？”lqFdA

　　奥雷欧斯的话语，已经开始变得完全没有底气了。那听起来，就像是在祈求我回答“不是”一样。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他恐怕会完全崩溃掉吧。lqFdA

　　全场的视线又一次地，集中到了我的身上。lqFdA

　　“……我没骗你，真的。”lqFdA

　　我先向当麻那边使了个眼色，不过他始终都摆着那张囧脸，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领会没有。lqFdA1

　　虽说奥雷欧斯这家伙，是完全没有印象的，以前的朋友，但是我却仍然不忍心看到他们因为我而发狂的样子……当然，追杀过我的史提尔和长刀女例外。lqFdA1

　　我想从精神上拯救奥雷欧斯.伊萨德，而不是物理上。lqFdA

　　“看吧！禁书目录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想要欺骗我！该死的家伙，我这就送你们去归西——”lqFdA

　　“别冲动啊，奥雷欧斯……你稍微，也为我着想一下吧？让我先稍微问一句，如果我有一天因为某些事意外死掉了，你会怎么办？毁灭世界吗？”lqFdA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我记得很清楚，你的那身修道服可是被称为【移动教会】的……”lqFdA

　　“这东西早就坏了。你没发现上面全是别针吗。”lqFdA

　　“坏了？【移动教会】居然会坏掉？这个样子……不是从外部强行破坏，是整个术式都消失了。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办到的？”lqFdA

　　“嘛这个不重要……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可以吗？如果我有一天真的突然病死了，尸体也从世界上消失了，你这些年的努力也就完全白费……如果是这样，那你怎么办？”lqFdA

　　“不会有那种事发生……”lqFdA

　　“我说了‘如果’。不许逃避问题，我可不认为我三年前信任的伙伴是个这么懦弱的家伙。”lqFdA

　　“…………………………”lqFdA

　　哑口无言。lqFdA

　　看来奥雷欧斯这家伙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点。lqFdA

　　说实在的，茵蒂克丝这个名字，根本就不是这个白发少女的本命。所以即使是我这样突然钻到她身体里来的穿越者，也没有必要担心什么。我可以很自然地说出来，我就是魔法禁书目录，lndex-Librorum-Prohibitorum。lqFdA

　　“三年前的，是你的伙伴的茵蒂克丝，她已经死了。去年的和今年的，也都已经死了。现在的茵蒂克丝，已经是‘第四任’了呐。现在的我，就和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一模一样。对吧？”lqFdA4

　　“………………”lqFdA

　　如果失去了记忆的话，从头再来又有什么不好呢。lqFdA

　　“那么，初次见面，您好。我的全名是lndex-Librorum-Prohibitorum，叫我茵蒂克丝（index）就好了。魔法名是Dedicatus545（献身的羔羊守护强者的知识）。请问您是……？”lqFdA3

　　“……奥雷欧斯.伊萨德。魔法名……是，Honos628（将我的名誉献给世界）。”lqFdA

　　“将名誉献给世界……这名字真的超霸气呐。”lqFdA

　　“可是……如果我连禁书目录都拯救不了，又谈什么拯救世界，而且我也已经叛离罗马正教三年，一直在暗地里研究炼金术……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虽然这样的觉悟我早已做好，不过，这感觉真正降临到头上的时候，感觉还真是糟糕。”lqFdA

　　“……你就那么喜欢三年前的我吗？恋童癖？”lqFdA2

　　“啊？”lqFdA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教会里的神职人员是恋童癖这种事，早就已经屡见不鲜啦，多你一个也无所谓！”lqFdA2

　　“呵，开玩笑！我？恋童癖？怎么可能！胡说八道！”lqFdA

　　“喂喂喂视线都飘到天花板上了啊，有本事你就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呀？恋童癖炼金术师？”lqFdA1

　　“不是恋童癖！我才不是恋童癖！！”lqFdA4

　　终于让我等到这个画面了。原本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奥雷欧斯，现在一脸抓狂地，似乎还带着一点儿笑意，正朝着我大喊大叫。lqFdA

　　“失去的记忆是回不来的……这一点你也清楚不是嘛。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咯，我这身破破烂烂的【移动教会】，就是那边的那个刺猬头干的好事。当麻！过来一下！”lqFdA

　　“……干嘛啊？突然就叫我？！”lqFdA

　　被我突然点名的当麻连忙跑了过来。看他那个一头雾水的样子，似乎也没心思再和奥雷欧斯打架了。lqFdA

　　“你给他演示一下，我的移动教会当时是怎么被你弄坏的。”lqFdA

　　“为啥？”lqFdA

　　“照做就是啦！别问那么多！”lqFdA

　　上条当麻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站到了我的背后，把手放在我后背上。lqFdA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lqFdA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嗒lqFdA

　　身上的别针，瞬间就掉下来了好几根。当然，不仅仅是别针掉下来那么简单——lqFdA7

　　“给我去死吧上条当麻！！！猎杀魔女之王——！！！”lqFdA

　　“虽然场景很还原不过你这个混蛋果然还是给我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lqFdA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随便一拉而已为啥整件衣服都被拽裂开了啊啊啊？！可恶我真是不幸呀啊啊啊啊啊啊啊！！！！”lqFdA

　　FUUUUUCK。lqFdA

　　如果，去年和前年，在那个时候，就经常出现这种意外的话……lqFdA

　　哈哈哈，拜这些人所赐，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修女了。lqFdA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