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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践踏

  “你出了自己的牌。现在,该是坏人的时间了。”f1hx1

  建立在临界点之下的感情被深深克制住。f1hx1

  青筋突起,却未生出愤怒的火炎。f1hx1

  暴力的肌肉渴求着真正力量的抗衡,恸动着。f1hx1

  和方才的速度完全形成反比,那瞬间的神速远超她的想象。亚斯菲身形刚动,鬼魅的身影再次浮现于眼前,感受着身体离地的错觉还不到十分之一秒,呼吸被抑制,身躯体软如棉,浑身气力瞬间被抽空。f1hx1

  亚斯菲的视线之中,极为困难地影射出了黑暗的身影。f1hx1

  “什…”f1hx1

  但是声音经由喉咙往上冲,通过嘴唇和舌头到底能不能组合成正确的话语还是个未知数。f1hx1

  但在她眼中形成的影像,以及弥补视野所无法确认的记忆,无需使用任何的话语。f1hx1

  和灼伤不同,新的刺激唤醒了生命的力量,产生了一种生命爆发直至渗入了骨髓的感觉。f1hx1

  ——对,渗入骨髓的剧痛。f1hx1

  打断亚斯菲预想挥出的利刃,痛楚瞬间扩散在她的眉心之上。f1hx1

  随着一声**,【火苗】结结实实得承受这样的冲击,无法控制住身体,打了一个踉跄。f1hx1

  痛苦的声音在演奏出残酷的节拍。f1hx1

  她榨出像是要溶进空气里的声音的身姿,把林夕的嗜虐心引领到了极限。f1hx1

  热浪席卷他的躯体,林夕却连皱眉的意思都没有,不痛不痒。连衣服都完好无损得附在身体之上。f1hx1

  爆风的余波也袭向夏璐,她则面无表情。f1hx1

  沉稳的力量施加在地面之上,那只脚停留在地面的时间并不长久,暴力得给予身体动能——f1hx1

  壮汉腾空一跃,预计着陆的另一只脚姗姗来迟。以本能描绘着螺旋,将回转的力量施加在腿部的肌肉,重创对方的腹部。f1hx1

  直接承受的亚斯菲抵挡不住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发出嗡的一声。像是脱线的人偶,突然失去了动力,眼瞅就要倒下去——f1hx1

  虽然超乎常理这个词是刚开始使用的,但被逼到只能用这种形容词的话,能够说完面前这些事情是多么得不符合常理。f1hx1

  以压低身子的姿态,结合所有习得的武艺,林夕奋起直踹,猛烈的一股冲劲儿是向上的,那是锐利角度的蹴击。f1hx1

  过于可怕的冲击将亚斯菲从昏厥的天堂当中残暴得拉了出来,几丝口水溅在了林夕的衣服上。虽然林夕注意控制力度,所以并没有造成致命伤,但却一点也没有放水的打算。f1hx1

  顺势利用回旋之势,毫无奇特之处的回旋踢,生出撼动大气的强风——f1hx1

  再次的冲击,命中她的右肩,连带整个人轻而易举被踢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大树之上,跪地、倒下。f1hx1

  “呜呜呃呃——”f1hx1

  痛苦席卷亚斯菲的躯体,战士的荣誉不允许让她喊痛,只是不断得发出低沉的**。f1hx1

  这连续的冲击足以让亚斯菲感受到来自身体上四面八方的疼痛了。f1hx1

  颤巍巍得,好似想要保护什么似得,让亚斯菲像是护卫一样站了起——f1hx1

  然而能不能完成这个动作还是个未知数,早已近在咫尺的壮汉瞄准腹部又是一脚。f1hx1

  没有丝毫武艺在内的,好似踢足球一样的邋遢攻击。f1hx1

  冲破气麟的防护,这一脚直接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再次将之震起——f1hx1

  “呃!”f1hx1

  这让她背靠着大树撞在了上面。f1hx1

  下一个瞬间又是一股冲击袭来,感受身体离地的瞬间,她被林夕按在大树上掐住了脖子。f1hx1

  痛楚,痛苦,恸动。f1hx1

  心中泛起无尽的涟漪。f1hx1

  “——你还记得他们吗?”f1hx1

  这声轻微的语句包含着无尽的哀愁与愤怒。f1hx1

  唯有复仇的感情残存且愈演愈烈,现如今却已记不清儿时父母的脸庞。f1hx1

  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是大脑自作主张为了保护自己而在潜意识中一点一点吞噬那些已故之人的记忆。但林夕确实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了厌恶。f1hx1

  这句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f1hx1

  拼命否认这份感情,双手不受控制得加大了力量。f1hx1

  为了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15岁的时候林夕就已经开始受到来自战场四面八方的训练了。f1hx1

  受伤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f1hx1

  林夕总计骨折了39次,脱臼40次,鼓膜破了18次,至于撞伤和各种小伤那更是多得数不胜数。f1hx1

  那躯体已经坚不可摧,事到如今了,火烧什么的,他会觉得痛的话就太荒谬了。而在力量方面的锻炼上,林夕可以轻而易举突破人类的极限。f1hx1

  无法呼吸,感受到的不仅仅只是痛苦,屈辱、愤怒。f1hx1

  而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泪水。f1hx1

  “…对不起很疼吗?f1hx1

  嗯,这种感觉还真是新鲜。”f1hx1

  即便感到些许畏惧,也无法退缩。f1hx1

  鼓起战意来到这里的亚斯菲、做好了觉悟前来的她——f1hx1

  本以为会是一场手到擒来的战斗,现在她终于理解了,一直以为最后才会登场的压轴戏——f1hx1

  那个名为终极boss角色的压倒性强者率先登场了:f1hx1

  “我一开始的打算是杀了你的,但我改变主意了——未来,从现在开始,你要告诉我所有关于守望的信息,他们的动向,他们的位置,他们的计划。f1hx1

  如果不知道的话,如果你能跑得掉就去问,我不相信他们会丢下你不管。因为在守望一家当中长老最信任的人是你。你只需要问一些问题即可,他们打算如何反击,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有多少个,什么策略,什么战术,全部问出来!”f1hx1

  黑暗的纳米大军宛如瘟疫般从林夕的左臂蔓延开来,沾染亚斯菲的皮肤,在脖领处逐渐凝聚——f1hx1

  一气呵成的瞬间,电流席卷亚斯菲的身躯,啃食肉体带来的剧痛让她清楚得感觉到了脖子上面多出的一个黑色项圈,泪水几乎夺眶而出。f1hx1

  即将窒息的瞬间,呼吸道附近施加的压力突然消失,夹杂着坠落地面的痛楚,她贪婪得**空气,为生命提供渠道。f1hx1

  “咬得够狠的是吗?f1hx1

  不要想着去反抗它,去适应它。f1hx1

  它可以介入你的神经系统,还可以传达信息,最重要的,它可以轻易得咬死你,还可以当成固态冲击波炸弹。f1hx1

  所以,你不要妄想警告其他人——”f1hx1

  好似特意为了铺垫这句话本身的含义,项圈再次发出电流,脑海中的嗡鸣声作响,被激痛所困扰,亚斯菲抖动了一下身子。f1hx1

  “我还记得第一次,也是小时候最后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高高在望,我只能从门外,看着在挥舞着竹刀的你的潇洒身影。我的父亲被你的爷爷拒之门外,分家与宗家的信仰决裂,你们不屑一顾,现在,面对面,我就说一句话我父亲告诉我的话吧——”f1hx1

  亚斯菲那想要挣脱开林夕束缚的两只小手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f1hx1

  就像是放弃了身体的痛一样,林夕说话的途中猛地转过身来,笔直得将手伸向林夕。f1hx1

  手指在空中舞动,金黄色的热浪没有转瞬即逝,好似对空气产生留恋似得滑过痕迹,像是丝线般留在了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f1hx1

  ——但在那即将爆发出来的热浪还未来得及触碰到林夕的脸颊时,他轻轻得,慢慢得将手舒展开,在亚斯菲的惊讶表情之下,将手掌叠在她的手掌之前。f1hx1

  撼动大地的剧烈震动,将尘埃洗礼这个战场。f1hx1

  热浪愈打算扩张的空间被那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大手给挡住,巨大的压力以林夕的大手为分界线,向着四周呈现了放射状的样子猛烈得侵袭。f1hx1

  烈焰的盛怒好似肉食动物的血盆大口,将林夕包裹在其中,进入【它】那温暖的、超高温度的环抱之中。f1hx1

  ——f1hx1

  砂土之雾残留在空中,被浓烈的泥土味所充斥的空气瞬间淹没一切。f1hx1

  待尘埃、热浪、以及亚斯菲那渺茫的希望散去,只剩下——f1hx1

  蒸汽;f1hx1

  从林夕手掌当中挥发出来的热气。f1hx1

  林夕的那只大手,纹丝不动得依然在那里。只是热浪洗礼之后,冒出了些许热气罢了。f1hx1

  他,毫发无伤。像是被岩浆铸造的钢,即便火苗依旧在燃烧、温度依旧灼肤噬肉。f1hx1

  “让我离开,我们,有人质——”f1hx1

  这是最后的希望,知难而退现在成了唯一的选择。f1hx1

  但——f1hx1

  “…让我说完好吗,如果这场战争与你无关,那就最好站在能赢的那方。”f1hx1

  就在林夕用那既非责难、亦非愤怒,但却带着轻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轻语之时——f1hx1

  “咳啊啊啊啊啊啊!!!!”f1hx1

  胸口遭到重创让她一瞬间双眼冒金星,忘记了呼吸。以此为契机,未等她站起来,随即一只脚重重踩在她的脖子之上。f1hx1

  而亚斯菲则是睁开眼,还未放弃生存的她眼神当中净是愤怒与蒙羞,以及一个林夕绝对不会看漏的恐惧:f1hx1

  那沾上了一层灰尘的小脸蛋这个时候逝去了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f1hx1

  而【施加者】无比沉稳的声音之中,透露出王者的殷勤。f1hx1

  但,他却没有王者应有的慈善心。f1hx1

  “人质是吗,真是可笑。你以为我是谁?正义的伙伴么?”f1hx1

  热浪变为冥炎,黄金的火焰化为地狱的鬼魂,踩在她的身体上的力量递增,他将那只恶魔的脑袋靠近亚斯菲的脸庞:f1hx1

  “没有人质一类的说法,只有战利品那样的物质。f1hx1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来森达库斯干了些什么吗?自我看见那个【堡垒】,那个在五式神将当中唯一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开始,我就在找他的司机。那家伙现在倒是牛气了,11年前拿到了咏叹调的备份还不算,现如今大张旗鼓得在我的地盘当中闲逛是吗!f1hx1

  这份傲慢!罪该万死!”f1hx1

  随着最后一个字符落下,林夕一脚踩在她的脑袋上——f1hx1

  只听嘭的一声,随后女性那尖锐的叫声立刻响彻在了黎明之中,两只小手拼命得想要挪开林夕的脚,但安定下来之后的疼痛却让她感受到了深入脊髓的剧痛,她力气变得极其得弱小。f1hx1

  丝毫不建议她那痛苦的声音,和那想要移开自己脚的微小的让人怜爱的力量,林夕扭动了自己的黑色运动鞋,再次将力量增加——f1hx1

  “啊啊啊啊啊!!”f1hx1

  巨大的压力以及痛苦让她亚斯菲突然得感觉到一股身体被撕裂一样的痛苦,头脑里全是机器的轰鸣声,像汽车刚发动时的马达声响一样震耳欲聋。f1hx1

  疼痛席卷自己的身体,刺穿自己的肉体,啃食自己的大脑。f1hx1

  虽然她不想哭泣,但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罢了——f1hx1

  “求咳咳…求你了!住手吧…”f1hx1

  被踩在脚下的亚斯菲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发出了请求。f1hx1

  她流泪了,啜泣着;f1hx1

  她愤怒的感情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疼痛阻止她思考,向她的求生欲望发出了警报。f1hx1

  无论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缠绕在身体上的枷锁,那就像是面对猛兽时的鹿一般,没有争先恐后得逃跑就已经是预料之外了——f1hx1

  虽然她只有一个人,而且她已经跑不掉了。f1hx1

  王者在阔步,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将幽玄世界中的礼仪带入凡间,连印在地面上的一串简单足迹,都足以让没有自我意识的大气看得如痴如醉。f1hx1

  “——”f1hx1

  ——而她的声音则是显得有些急促,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当中掺杂着畏惧。f1hx1

  她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害怕成这个样子。虽说她并不骄傲,但也有着力克【守望】重将的自负。f1hx1

  未满20岁就取得了剑圣这个位置,她的天赋曾备受赞叹——如今,那一切荣誉都土崩瓦解。f1hx1

  她的面容比将地表染成一片肃穆的白石还要苍白,睁大的双眼也在随着身体一起颤抖。f1hx1

  “哈~你刚才说什么?哈~真是美妙,绝望与痛苦的交响曲,出现在了宗家人的脸上,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f1hx1

  “——!”f1hx1

  来者君临天下,宛如大自然中的王者。只是一场简单行动,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邂逅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战士级别的人物,这是位本来应该在最后才会出现的角色。f1hx1

  原本是站在现世中,恣意跋扈的,可以随意将那些超常之术带入现代的传教者们,毋庸置疑是被称作【寒霜】、【热浪】、【毒魅】、【堡垒】、【剑圣】等登峰造极的王者——f1hx1

  而面前的人,是他们无法比拟,甚至聚集历代宗家中的全部佼佼者也无法抗衡的,至尊的王者。f1hx1

  站在光明处的恶党,和站在黑暗处的善人。f1hx1

  那90%的恶意可以轻松碾压善意。f1hx1

  “…求求你了,住手吧…”f1hx1

  颤抖的口舌根本无法咬字,恐惧染遍她的全身。f1hx1

  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做过些什么,都想过做些什么。f1hx1

  恐惧就是最好的证据。f1hx1

  他——是王者。f1hx1

  王座跨步的道路上,就连尘屑都不允许有丝毫的无礼,所有的一切都跪倒在地,缩成几乎无法看清的一小块儿从帝王的视野中消失。f1hx1

  无论目标是什么,哪怕是说阻挡自己面前也是称为绝对防御的坦克,也只不过是障碍物之一。f1hx1

  碍事儿!f1hx1

  无言得,强调这一点。f1hx1

  ——灌入大气中的气息量早就超越了“饱和”的水平线,到达了难以想象的状态。f1hx1

  但喘息依旧是持续不断的——f1hx1

  二氧化碳大量挥洒,心脏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跳动,如同狂欢的前奏。f1hx1

  ——我是谁?f1hx1

  自己是负责守护宗家大门至今的一族的后裔。f1hx1

  岁月流逝,参天古书依旧苍劲挺拔;f1hx1

  斗转星移,肩上重负仍然辉煌如金。f1hx1

  那就是矜持。f1hx1

  寸步不让的自负。f1hx1

  ——然而自己现在在做什么?f1hx1

  这幅丑态。f1hx1

  重新思考下自己正在干什么吧。f1hx1

  自己,竟然在求饶?f1hx1

  【我,身为宗家的热浪,居然要败走?】f1hx1

  战败并不是可耻的事情,屈服在比自己更强的人之下,是经常发生在敌我身上的事情,而害怕这点的人,肯定是从根本上搞错了【堵上性命战斗】的意思。f1hx1

  ——然而自己现在正在求饶,不是败走,连败北的辛酸都没有品尝到,因为自己都还没有战斗。f1hx1

  而是在恐惧的驱使畏惧得上气不接下气。f1hx1

  自己可不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吧?f1hx1

  殉于任务正是荣耀,即使没有接到命令,自己身上也背负着家族的命运,为【守望】效劳,绝不做出玷污家纹的行为。f1hx1

  无论如何都不行。f1hx1

  然而——f1hx1

  身体不听使唤。f1hx1

  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它。f1hx1

  如果只是因为遇到了一个强者的话,那么即便会直面对方,自己也会完成使命,不需要感到任何的疑惑,拼尽了生命的全部,就算结果是死亡,也必定会对这场因地制宜的战斗感到愉悦。f1hx1

  而面前这个人,是怪物。f1hx1

  完全感受不到一点与强者面对时的那种兴奋,这份恐惧已经超越了自己理念能控制的范畴,让自己的身体擅自做出了行动——f1hx1

  那就是逃跑。f1hx1

  与怪物为敌,谁都是门外汉。f1hx1

  ——她终于理解了,那不是【敌人】。f1hx1

  而是【灾厄】。f1hx1

  和自然的灾害是一样的——f1hx1

  如果台风登陆,就必须要躲在家里;f1hx1

  如果海啸发生,就得跑到高出去避难。f1hx1

  所要考虑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如何生存下去。f1hx1

  而不是打算与之硬碰硬——因为不可能赢得了。f1hx1

  畏惧并不是懦弱,我们的祖先能在那些野兽的血盆大口中存活下来是因为他们与对方勇敢得战斗,然后生存了下来吗?f1hx1

  不,当然不是。f1hx1

  而是他们选择了逃跑,不会自不量力得与那些野兽为敌。f1hx1

  可惜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拥有了一种名为【狡黠】的奇妙思想——故作玄虚,展现弱小的一面,引敌自投罗网。f1hx1

  身体很僵硬。f1hx1

  这种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像那些没有感情的动物那样能够借用本能在一开始就逃得远远的啊。f1hx1

  她已经知道这种时候选择知难而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说得简单——f1hx1

  这已经不是赢不了的问题了;f1hx1

  而是逃不掉。f1hx1

  一片温暖的液体在亚斯菲下半身的衣服上扩散开来。f1hx1

  “唔…啊、唔……”f1hx1

  面颊红润,并不是因为失禁的羞耻。f1hx1

  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丑态。f1hx1

  她只是已经无法站稳身体罢了。f1hx1

  瑟瑟发抖的腿脚放弃了支撑身体的这项任务,顺着关节方向弯曲崩倒在地上。f1hx1

  “住手吧…啊啊啊啊啊!!!”f1hx1

  痛苦地大声叫喊的少女,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f1hx1

  曾经的女王已经不如大臣或者官吏——甚至连奴仆都比不上,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任人蹂躏任人掠夺的失败者。f1hx1

  “请请、请原谅…我…”f1hx1

  ——叫喊。f1hx1

  这声在一片血色中回荡的悲叹,实在是太过自私。f1hx1

  “呃啊啊啊啊啊!!!!”f1hx1

  恐惧的声音,嘶哑的吼叫,无力的身体。f1hx1

  ——希望你原谅我,亚斯菲是这么说的。f1hx1

  可对方到底是想让自己原谅什么地方呢?f1hx1

  林夕苦笑了一瞬,缓缓蹲下,视线与她那畏惧的眼神平齐。f1hx1

  “啊~多么漂亮的衣服,都弄脏了呢。”f1hx1

  伸手,抬头。f1hx1

  托住她的下巴,稍稍抬起。f1hx1

  她颤抖着,无神的眼神中唯有恐惧残存。f1hx1

  “…唔…”f1hx1

  对于接下来自己的身体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毫不知情。f1hx1

  她能做到的事情,只有颤抖还有哭泣这两个自然的条件反射。f1hx1

  每个人刻入骨髓的条件反射当中,唯有对外界的刺激是一模一样的。f1hx1

  她很害怕。f1hx1

  高昂的声音之中掺杂着怒火中烧的恼怒,这时隔数年的再会,林夕心中的那份炽热的感情非但没有被生活所洗刷,反而愈演愈烈。f1hx1

  他,恨宗家之人。f1hx1

  一直期望着,宗家的到来。f1hx1

  一直在心中睥睨着那新鲜的血液。f1hx1

  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太兴奋,对方只是【食物】,所以为之垂涎三尺是一种正常的感情。f1hx1

  ——但,终归是徒劳无功。f1hx1

  只是看见了宗家之人,林夕就已经克制不住内心当中的那股黑**感了。f1hx1

  “夏璐——”f1hx1

  那双充满金属感的臂膀发出了一声简易的机械运作声,轻轻晃了一下,向着不远处的使魔命令道;f1hx1

  “我们不能冒险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f1hx1

  说服目击者封口,盯着他们,然后送他们回家,必要时用钱和武力解决。f1hx1

  启动公开宣传活动,我们得在12小时内牢牢握紧森达库斯的喉咙。f1hx1

  ——守望,他们来了。”f1hx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