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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雷霆之力(中)

  垣根帝督很强。X6AtT

  御坂10031非常清晰的知道这一点。X6AtT

  本来自己制造的雷之领域内,除了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生存的,但这个人却异常轻松的破解了。X6AtT

  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雷之领域内的一部分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了——就是刚才对方羽翼崩散的地方。X6AtT

  就是如他所说的那样,闪电在通过未元物质以后,就可以被他控制。X6AtT

  不,恐怕不止是闪电,只要有未元物质在,周围所有东西的性质都会被改变。X6AtT

  “所谓异物就是这样,只要混进一点,世界就会被彻底改变!”X6AtT1

  这句话不止是说说而已,真的是这样,混杂了未元物质的地方,已经不是自己熟知的世界了。X6AtT

  垣根帝督正高高在上的立于那个世界。X6AtT

  他身后的六枚羽翼,吸纳了雷之领域内的闪电,然后将它们转变成红色。X6AtT

  雷之领域不但无效,反而给对方提供了反击的机会,御坂10031意识到这一点然后终止雷之领域的展开,但这个时候垣根帝督的攻击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X6AtT1

  遥遥指向御坂10031的羽翼末端,红色的雷光已经聚集到了极限,恍如实质。X6AtT

  【前方高能反应,输出终端请注意回避。】X6AtT5

  死亡已经近在咫尺,朝少女露出了锋利的獠牙。X6AtT

  这种临死前的即视感,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X6AtT

  超过万次的死亡体验,是所有的御坂妹妹们所共有的记忆。X6AtT

  实际上少女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瞳孔虽然没有焦距但实际上确实放大了。X6AtT

  她在害怕。X6AtT

  不想死。X6AtT

  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而是......X6AtT

  .......................................................X6AtT

  似曾相识的场景。X6AtT

  那个晚上,那个时候,自己只有LV2的能力,面前站的,是学园都市的NO1。X6AtT

  肩膀上那个伤口的血怎么捂也止不住,并且对方已经靠近。X6AtT

  他的手指在伤口上翻搅,剧痛差点就完全侵蚀了意识。X6AtT

  “我现在碰到了‘血’,碰到了你的血流。如果我让这个‘方向’,这个血流的‘方向’逆转,人体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答对的人,可以获得安息。”X6AtT2

  明明已经快要神志不清了,但好像回光返照一样,最后这句话显得特别清晰。X6AtT

  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之后,一种远超死亡的感受,袭遍了全身。X6AtT

  出生就是为了死亡,连作为小白鼠的价值都没有,只是消耗品而已。X6AtT

  所以把死亡当成理所应当的事情。X6AtT

  但是,上万次各种各样的死亡记忆堆积起来之后,似乎有了一些变化。X6AtT

  血液在身体里逆流的后果,之前在回收尸体的时候见到过。X6AtT

  那简直像是以极细的钢丝插 进全身的血管,然后将钢丝用力扯起一般——身体沿着血管从内侧被撕裂。皮开肉绽的手腕让人联想到青蛙的解剖图。脸的位置如同开了一朵花,像水煮蛋的蛋壳被剥开,只剩下暗红色的洞孔、粉红色的一条条肌肉、以及一堆堆的黄色脂肪。X6AtT2

  自己也要变成那样吗?X6AtT

  出生以来,第一次,有名为“感情”的东西覆盖了全身。X6AtT

  痛苦、绝望、恐惧。X6AtT

  “不、不要......”X6AtT

  这是违反规定的,但当时的确这样说了。X6AtT

  “御、御坂...不想死......”X6AtT

  虽然知道这是徒劳的,但还是这样说了。X6AtT

  真的,不想死。X6AtT

  并不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而是无法接受自己会变成那种连“尸体”都算不上的东西。X6AtT

  “你,不会死的。”X6AtT

  当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之后,御坂10031到现在都一直憧憬着的那个人,把她拯救了。X6At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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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能在这里死去,不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而是——X6AtT

  姐姐大人会伤心。X6AtT

  为了保护御坂们,姐姐大人已经付出了很多,她是真的在担心大家,不想再让任何一个御坂死去,并且时常会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御坂网络上共享,希望可以让御坂们尽快变得更像正常人——虽然这样的举动导致了近三个百分点的御坂们有“宅化”的倾向,但姐姐大人的心意御坂们是可以体会到的。X6AtT3

  从阻止那个试验到迎战外来的强大敌人,姐姐大人都是只身迎战,受的伤也一次比一次严重......X6AtT

  甚至为了莫名的原因,在调整身体时使用“魔法”?X6AtT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并不清楚。X6AtT

  但当时看到的,是在巨大试管中痛苦挣扎着的身影。X6AtT

  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连哀号声都被厚厚的玻璃阻挡了的,御坂们的,姐姐大人。X6AtT

  心仿佛被什么揪起一般。X6AtT

  不想再这样被她保护。X6AtT

  “如果御坂也能成为姐姐大人的力量就好了”“如果御坂们也拥有足以自保的力量就好了”类似这样的想法一但萌生,就不再甘于现状。X6AtT

  但是,姐姐大人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还是一如既往的用怜悯的目光守望着这里,然后转身将所有的东西都自己背负。X6AtT

  越是这样,御坂们就越感觉到无力和自责,直到那一天,九月三十日......X6AtT

  差一点就彻底失去她。X6AtT

  看着正在随风破碎的她,痛苦、自责、懊恼.还有——X6AtT

  愤怒。X6AtT

  有些话,一定要对她说。X6AtT

  然后,第一次的,对她发火了。X6AtT

  “不是这样的!姐姐大人!御坂也好,其他人也好,大家根本没有想要依靠姐姐大人或者其他什么人来保护!御坂10031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了!”X6AtT2

  所以,请你再多珍惜一下自己吧,不用为了御坂们做到这种程度的......X6AtT

  “为什么只把御坂作为需要保护的弱者?为什么姐姐大人只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面对敌人?就算是只有LV2的御坂们,也想要成为姐姐大人的力量!”X6AtT

  所以,请你再多依靠一下其他人吧,不要再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了......X6AtT

  “因为,御坂真的、真的想和姐姐大人在一起!”X6AtT

  因为,御坂真的、真的想和姐姐大人在一起!X6AtT2

  .......................................................X6AtT

  垣根帝督发觉眼前的少女突然变了。X6AtT

  并不是变成流线型的铁路机车啦、脸上出现黑白色的鬼面具啦、或者跟某只白色传销生物缔结了契约什么的......X6AtT15

  而是,X6AtT

  恐惧消失了。X6AtT

  虽然之前她掩饰的很好,但从她不断颤抖的指尖可以看出,她明明已经因为能力被看破而六神无主,害怕得不得了。X6AtT

  但现在,发抖的小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腮部的棱角上也可以看出她咬紧了臼齿。X6AtT

  发生什么事了?X6AtT

  垣根帝督挠了挠头——本来还想多欣赏一下对手惊惶失措的样子的。X6AtT

  算了。X6AtT

  这么巨大的电流,毕竟只是引导而不是控制,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赶紧结束然后去回收“筹码”比较重要......X6AtT

  “恩?”X6AtT

  垣根帝督看到少女缓缓降落到了地面上。X6AtT

  刚才的战斗使路灯全部报废,所以能借助的只有幽暗的月光才能看清周围。X6AtT

  地表已经成了一片仿佛被巨大的犁翻过几遍的焦土,各种被扭曲成奇异形态的的金属,歪歪斜斜的指向天空,在冷冷的月光照射下,显得无比诡异。X6AtT

  如果说之前的雷之领域看起来像是西方神话中的“地狱”,现在的这片“地狱”看上去则更具备东方的特点。X6AtT

  御坂10031缓缓吐了口气,然后朝空中的垣根帝督伸出右手。X6AtT

  “切,真麻烦,事到如今还要继续挣扎吗?”X6AtT

  “御坂只是想要证明,御坂们是可以保护自己的。”X6AtT

  蓝白色的电光重新闪耀。X6AtT

  “不是挣扎,而是为了向姐姐大人证明,御坂们也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他人,可以让姐姐大人安心而不必再为了御坂们受伤!”X6AtT

  黑色的铁砂开始聚集在她身前,然后左右分为两根巨大的尖锐棱刺,遥遥指向半空中的垣根帝督。X6AtT

  “如果你要与御坂为敌,就要有吃下这一击的觉悟!”X6AtT

  两根尖刺之间,直径超过80公分的黑色铁块铁悬浮着。X6AtT5

  长度超过五米的巨大棱刺上,环绕了蓝白色的雷光,这样的光芒越来越亮,直至耀目!X6AtT

  “哈?又要来吗?你的闪电只会被我的未元物质吞噬掉罢了。”X6AtT

  “看吧,这就是御坂们的!”X6AtT

  【大家,请把所有的力量借给御坂。】X6AtT6

  “姐姐大人的!”X6AtT

  【警告,御坂网络出力超过输出终端安定点,继续加大出力将导致输出终端受损。警告,目前出力70%、73%、76%...】X6AtT

  “不!是御坂‘我’的——”X6AtT3

  【警告,御坂网络出力超过84.6%,输出终端负载超出临界点......】X6AtT

  “——超电磁炮!!”X6AtT

  下一瞬间,立于地狱中的少女,朝空中的天使,投出了橘红色的圣枪:X6AtT6

  “怎么可能会被你吞噬啊!!!”X6AtT2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