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冰霜巨龙在对撞中处于下风，克拉苏赶紧关切地用契约沟通了他的灵魂。lqa8e
这个小家伙皮是皮，但自己好歹也算是他的半个监护人。假如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了伤，那她可没办法向冰龙王族交代——要知道，她还有好几十颗不同种族的生命精华寄存在冰龙一族的急冻室里。如果因为小扎图斯导致自己无法取回那些寄存品，那她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那可就都白费了。lqa8e9
“如果不行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姐姐会想办法对付他的。”lqa8e
甩了甩头，纳尔扎图斯将利爪从地面上的深深抓痕中拔了出来，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倔强。即使是在亡灵位面，有着坚不可摧的身躯与如臂指使的冰霜法术的他，也从来没有在与另一个庞然大物的碰撞中吃过亏。第一次在肉搏中失利，再加上对方那股让人火大的轻蔑眼神，使怒气上涌的小扎图斯忍不住想把自己的角塞进那个家伙的嘴中，然后再从它的后门里捅出来。lqa8e1
“真的没问题？”克拉苏仍然有些担心，“可是我好像看到你的角都裂了……”lqa8e
咆哮了一句，求胜心切的冰霜巨龙昂起头颅，深吸了一口蕴含着浓烈魔法元素的空气，用不死生物的自愈天赋修复了身上的创伤。lqa8e
接着，重整了态势的小扎图斯缓缓扇动厚重的双翼，准备再一次积蓄力量，向着前方的红龙发动冲锋。lqa8e
作为出身欧陆的轮回者，让·纳雷尔在轮回世界中一共经历了六十二个世界。然而，让他在这么多世界中活下来，并且成功脱身的，却只有两个能力。lqa8e3
其中的第一个能力，是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以某个奇幻世界的巨龙作为蓝本，对肉体进行强化的变形能力。这个能力能让他在人形和龙形状态下互相变化，并能使他获得比普通人高出成百上千倍的巨大力量，以及能够对抗大部分攻击的强悍龙鳞，使其可以横行于大部分世界的天宇之上。lqa8e
而除了变形之外，让·纳雷尔拥有的第二个能力，也是他生存与猎杀的最大倚仗，则是控制引力。lqa8e1
引力操控，这个能力在初级阶段并不显眼。大多数轮回者甚至忽略了这个仅仅只能控制重力，辅助战斗的初级能力。然而，作为一种能操控宇宙间最基本力量的能力，它的性质一开始就注定了其不会是个鸡肋：虽然在一开始并不显山露水，但在之后的阶段，这个恐怖的能力，却让纳雷尔可以用强大的引力场扭曲空间与时间，或者用巨大的潮汐力对实体物质造成毁灭性的破坏。lqa8e4
而这，还不是这个能力的终点。根据纳雷尔当时看到的介绍，引力控制的终极状态甚至可以在三维空间对邻近维度进行干涉。不过，由于已经这种让时间和空间失去意义的能力已经涉及到宇宙本身，甚至超过了大多数因果律武器和模因武器，学习它需要的成本也相应地变得高得离谱。要想获得这种能力，别说经历六十二场世界，就是再经过一千场生死搏杀，他也不见得能够攒够那么多的点数。lqa8e4
高级阶段的引力控制，已然足以让他成为某些位面中的霸主。lqa8e
一瞬间，只在一瞬间。任何人都没有见到红龙做出任何动作，但刚刚用高速飞撞出去的冰霜巨龙，却突然连带着他身边的空气，像是进入了子弹时间一样，突然变得迟缓了下来。lqa8e
而更加让人不安的是，除了冰龙周围的时间慢了下来之外，克拉苏还发现，小渣图斯的骨骼也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显然，那是由于他自身承受的压力已经超过了极限，才导致骨骼结构发生的崩坏。lqa8e
眼看情况不对，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的巫妖小姐赶紧施展龙翼术，在正和剩余无人机对抗的士兵们惊讶的眼神中，飞到了纳尔扎图斯的身边，然后用一个反召唤法术，直接将正在喊痛的纳尔扎图斯重新拉回了冥界。lqa8e
见到腾空而起的银发少女，她前方天空中那头巨大的红龙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也没有感到奇怪，而是在突然之间，从庞大的龙身化成了人形。lqa8e
虽然很疑惑眼前这个男人的衣服为什么还完好无损，但看着对方身上穿着的军礼服，以及他胸口的那枚法兰西大十字骑士勋章，克拉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对方肯定就是这些无人机背后的真正主人——至少也是主导者——了。lqa8e
送走小扎图斯，悬浮在空中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秀气的眉头。lqa8e
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的战斗而有些皱褶的白手套，从巨龙变为人类的纳雷尔注视着少女，露出了绅士般的微笑。他虽然是个意大利人，但却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高雅的灵魂不属于伟大的法兰西。lqa8e4
“让我猜猜……你是瑞典人？”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接下来，没等少女回答，纳雷尔又自顾自地继续反问道。lqa8e
“你的长相。”纳雷尔打了个响指，“而且，在现在这个时候，除了投为上合马前卒的你们，恐怕也没有人会在训练场和我们作对。”lqa8e4
笑了笑，已经在心里给克拉苏拟定了一个身份的纳雷尔满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装傻。lqa8e
“别装蒜了，小姐，这里是法国武装力量的专属训练区域，受国际法保护。你在这里帮助土著损毁我们的军事物资，恐怕不是什么能够拿上台面的事情吧？”lqa8e
克拉苏沉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用这里居民的生命来训练？”lqa8e6
“别露出那副惊讶的表情，小姐，看你的打扮，你应该不是动物保护组织出身的，所以我想你也应该理解——不管是美国、俄罗斯、中国还是英国，都有着这样的实战训练场。而在这里生存的所有生命，都根本不能称之为生命。”lqa8e72
摇了摇头，脖颈处还显现着尖锐鳞片的纳雷尔耸了耸肩。lqa8e
克拉苏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相当和善，但却能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如果地面上的那些士兵们能听懂他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lqa8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