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报之际，自己的仇人却忽然消失了，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情况的乘黄再度仰天长啸。loPBA
然后，一种甚至让犼也忍不住为之惊叹的变化再度发生了。loPBA
只见伴随着乘黄的一声长啸，它肩胛骨两侧那个看上去毫无作用的犄角开始生长了。loPBA
就仿佛二次发育的骨骼一样，两只足足有四、五米宽的巨大翅膀骨架正在成型，然后肌肉、血液、神经、皮肤、毛发也依次顺着着副骨架慢慢长了出来。loPBA
虽然整个过程中乘黄显得异常的痛苦，但身为旁观者的犼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原本身为精怪的它开始向着更高层次的“妖怪”蜕变了。loPBA
只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这只巨大的白狐就已经长出了一对同样洁白的巨型肉翼，空气中的狂风好像也遇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温柔的吹拂着乘黄柔软的毛发。loPBA1
刚刚才从这脱胎换骨一般的痛苦中回过神来的乘黄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妖怪？loPBA
虽然还没有三灾九劫，彻底斩却原身，但乘黄却也能感受到这一天已经离自己不远了。loPBA
或者成为荒神躲过三灾九劫，或者经历三灾九劫彻底蜕变成妖，但是无论如何留给乘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它要在此之前彻底杀掉那个一直追杀自己的人族老者。loPBA
思及至此，巨大的白狐骤然展翅，在风力的作用在一跃而起，宛如猎鹰一般一飞冲天。loP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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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犼的注意力却早就已经不在乘黄的身上了，因为它正在观察突然出现在黑水河边缘的人族老者。loPBA
就像之前莫名巧妙的“瞬移”一样，老者身上的火焰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显然也是用了犼不太清楚的巫术。loPBA
再度睁大自己的第三只眼，配合着犼的心灵感应能力，“读心回溯”的能力再度发动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它看到的是老者的经历。loPBA
犼的声音无视距离的限制直接传到了老者的心中，惊叹的同时也有几分明悟。loPBA
“那根拐杖，或者说你身上的那些器物才是‘巫’真正的力量……”loPBA
根本不在乎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犼只是兴奋的结合着自己潜意识中的一些东西推测所谓的“巫”。loPBA
“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撬动那些器物中‘残存’的精怪之力。”loPBA
虽然还很简陋，但毋庸置疑的是犼已经触摸到了“巫”的本质，即如何以弱者之躯发挥出强者之力。loPBA
而且这么做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巫”可以在直接越过三灾九劫，以孱弱的生灵之躯拥有那些媲美于神明、妖怪的力量。loPBA
“不对，这里不能用残存，因为这些器物好像经过你特别的处理，甚至变得比它们生前还要强大！”loPBA
微微摇了摇头，犼根据自己看到的经历做出了更加准确的判断，因为只是寻常精怪的残骸可困不住乘黄。loPBA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和神明一样，直接越过这些所谓的‘巫器’撬动天地的力量？”loPBA
毫无疑问的是，像老者这样的“巫”既如同妖怪一般在锻炼自身的力量，也如同神明一般在研究如何撬动外界的力量，是真正结合了神、妖两种道路发展出来的新体系。loPBA
而且比起神明这种天地生养的的罕见存在，“巫”显然和妖怪一样是能从无尽生灵中诞生的力量。loPBA
身受重伤的老者显然是听懂了犼的一些列描述，虽然惊叹了对方的悟性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反驳道。loPBA
“天地的力量何等浩瀚，除了你们这些天地所化的神明祥瑞之外，谁有资格驱使？”loPBA
闻言，犼了然的点了点头，老者所说的这点确实点名了事情的真相。loPBA
神明本身是天地之气所化，妖怪则是吞噬天地强大自身，而最初的“巫”显然是想融合两者的优点，成为真正力量强大的自由者。loPBA
既想拥有神一般的力量，却又希望与妖怪一般自由，这确实很符合犼潜意识中对“人性”的描述。loPBA
“不想承担责任，却又想获得力量，你们简直比妖怪还要贪心。”loPBA4
半眯着眼听着犼的感慨，自诩老奸巨猾的老者却怎么也摸不清楚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loPBA
再次打断了老者散乱的思绪，犼好奇的声音再度在它的心中响起。loPBA
“我刚刚在你的经历中好像看到了你坑杀天神的画面，能跟我说说吗？”loPBA
虽然现在的犼也能强制性的读取老者的思维和记忆，但自认为很有节操的它显然更喜欢这种和对方交流的感觉。loPBA
从记忆中了解到老者抓捕乘黄是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之后，犼觉得对方一定会对“不死树”的存在感兴趣的，反正它不认为所谓那株的“不死树”对兮萝真的有什么太大的作用。loPBA
闻言，本来已经觉得求生无望的老者顿时睁大了双眼，对生命的渴望瞬间战胜了自己内心的羞愧和耻辱。loPBA
看着天空中不断盘旋的飞天白狐，老者虽然明白犼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但他还是表现得有些迟疑。loPBA
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犼确实如乘黄所言给予了对方力量，但也仅限于此了。loPBA
就像犼不在乎乘黄拿自己的力量去干什么，它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对方造成困扰。loPBA
反正自己已经实现诺言救了对方一命，对方只要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能够付出“代价”就行了。loPBA
比起潜意识中那些“恶魔”，犼觉得作为“凶神”的自己已经足够仁慈了。loPBA1
听到犼这么说，老者这才发现对面那位不知名的存在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神，肆意妄为、无所顾忌，这和他记忆中那些仅凭自己喜好就吃人的恶神好像没什么区别。loPBA
只不过比起仅凭喜好的恶神来说，这位不知名的存在的在行事方面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逻辑，但仅凭自己好恶行事这一点应该是没错了。loPBA
莫名其妙帮助乘黄，又莫名其妙的帮助自己，老者觉得只有用“任性”这个稍微中性一点的词汇才能表达出自己现在的心情。loPBA
“谢谢夸奖！”loPB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