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看到有个男人。他拿着长枪，穿着黑色的衣服，有着一头金色的卷长发，看起来四十多岁。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呼很厉害，我又很害怕，就躲了起来。刚刚实在是渴得受不了，我才出来，然后就遇见到你……”41jFY1
咕哒子看向一旁的吸血鬼女伯爵：“卡蜜拉姐姐，您知道一个人吗？”咕哒子把那个人的相貌复述了一遍。“我大概能猜到是谁，可是不敢确定……”41jFY
“你的猜测不会错——是的，那个人应该是弗拉德·特佩什三世，被后世的文学扭曲为德库拉伯爵的英灵。”卡蜜拉的嘴角勾起一道愉悦的微笑。“特兰西瓦尼亚与瓦拉几亚相差不远，在你的时代是罗马尼亚主要的两个地区。而他有被扭曲成了吸血鬼，被召唤到这里来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41jFY3
“果然……”应了一声，咕哒子再次陷入沉思。她在整理已有的情报，试图找到需要问约瑟夫的事情。不到四秒钟，咕哒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对了，你刚刚能听到我和卡蜜拉姐姐的对话吗？”41jFY
“你们刚刚在……说话？我只听到你们在长着嘴巴，还以为你们在用唇语交流。”41jFY
这个回答和卡蜜拉差不多。之前遇到袭击她们的虫人时，卡蜜拉也听不到虫人的声音。41jFY
一道红色的血痕滑过手掌，上面的血液还没有变干。手腕处的红痕依旧清晰，在光滑的肌肤上显得异常刺眼。41jFY
就在刚刚她用剑切开动脉时，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血液从她的血管流出、液体在她的手掌和手指滑过。41jFY
无论是肉体生物还是精神体生物，都有痛觉，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就连那些被恶念支配的怨灵也是如此。41jFY
这让咕哒子从发呆中清醒了过来，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而是专注于眼前的现实。41jFY
“没什么，只是在想其他的事情……”咕哒子随意解释着。然后，她看向了卡蜜拉：“……卡蜜拉姐姐我想带着他。有他在的话，至少能降低被那些虫人袭击的可能性。”41jFY
“这种事情你来决定。你是御主，我是从者，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决定，我都听你的。”41jFY
咕哒子知道，这是随咕哒子喜好处置的意思。“你是从者，我是御主”这句的话她似乎已经说得厌烦了，因而才默不作声。41jFY
轻轻地叹了口气，咕哒子对约瑟夫说：“约瑟夫先生，我想带着你前进，共同探寻这里的秘密。如果你没有渴血的话，我可以再喂你一些血。如果你饿了的话，我们可以先在这里搜集食物。”41jFY
约瑟夫不敢直视咕哒子的眼睛，他害怕在太阳一般的笑颜下，自己会因为身体的自卑而彻底堕落。41jFY
“跟我走吧？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哪怕再卑微地或者，也远远要比死了要好。因为只有活着才能赎罪，只有或者才有改变的希望，而不是就此沉沦——除非，约瑟夫先生您认为就这么白白地、没有价值地死掉，是一件正确的事情？”41jFY
那个样子，让咕哒子想起了因为考试不及格，而不敢面对家长的子女。41jFY
没有烦躁，也没有生气，咕哒子依旧用春风般柔和的语气诉说着、说教着。41jFY
“你现在的样子没有什么。我知道你之前是人类，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知道的人。难道人得了皮肤病，人们就要唾弃他吗？肯定不是吧？约瑟夫先生，我能听懂你说的话，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还能缓解你渴血的症状，所以请你相信哦，和我一同面对这位置的恐怖，让所有人都回到过去的生活，可以吗？”41jFY
——是天使，是降临在人间的天使。41jFY4
这一刻，约瑟夫在这个猩红的世界里，看到了洁白的光明。41jFY
那是属于良善的光芒。那光芒能驱散一切黑暗，那光芒能赶走人心里的所有怯弱与绝望，带来希望。41jFY
他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一遍又一遍，生怕咕哒子没有看到。41jFY
“哦对了，一直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咕哒子，咕哒子·冯·爱因兹贝伦，是个碰巧来到这里的魔术师哦？”41jFY
咕哒子笑着，这恐怖而又腐败的世界仿佛重新变得光明、美好了起来。41jFY
“嘛，之后如果有战斗的话，约瑟夫先生很快就会清楚了……不过先不说这个，您知道那个人的位置吗？”41jFY
“还有印象……不过我估计他已经离开了。要去那里吗？”41jFY
“当然……当然。虽然有点饿，但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41jFY
“不需要，我们的食物不是血液。血液能抑制冲动，但是这……这副怪物的身躯是以果子为食、以红酒为水。只要有这两样，我们就能活下去。恰好，这两种东西在这个世界里不少见。”41jF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