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瑰玫大概已经是警局的常客了。警察叔叔们询问她案件经过后，还给她橙汁和软糖。41jMK5
她也很好奇警察为什么如此迅速地赶到现场，询问后得知，是何院长右眼皮直跳，报警请他们前去何家乐的家，而在途中，又有石楠的电话打到公安局，让他们的行动速度更进一步。41jMK3
一点小小的困惑解决了，案件详情也陈述了，就在她准备走时，她从警察间的交谈里听到了新的东西。41jMK
“不清楚啊。到底该算他女儿过失杀人还是他意外坠楼？”41jMK
“要说的话，应该是意外吧。王微雨和王雄扭打的时候把他推到阳台上，王雄本来站稳了，却因为喝醉酒自己一头栽下去。”41jMK
王微雨，应该就是王雄的女儿？那个在王雄坠楼后，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白瑰玫脚步略微一顿，没有停留，独自离去。41jMK2
“啊，白瑰玫，我送你吧。”有一个警察注意到她，招手道。41jMK
回到家里，狼藉仍在，想要打扫干净，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她一点一点捡起每一颗玻璃珠和图钉，分两个盆装，放进卫生间清洗。地上的血迹和油都干涸，拖去耗费不小的功夫，各种已发动的陷阱回收处理，更是颇为损耗精力。41jMK
好在，她有耐心。一步步将房间整理干净，等总算能葛优躺在沙发上，长长呼一口气，已经两个半小时过去。41jMK
白瑰玫叹一口气，起身走去打开门，注视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石楠。41jMK
“那个，我……”大概被这次的案件吓得不轻，事后越回想越害怕，石楠的言行好像受到了无形的绳的束缚，显得无比拘束。41jMK
“有什么事请快点说，我需要休息了。”白瑰玫神情淡漠。41jMK
“等一下！”石楠一下子慌了，明明白瑰玫还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她却一把按住门框。41jMK2
她说的“她”，是她给白瑰玫看的合照中的另一位少女。41jMK
“那……要么，你今晚去我家睡？然后我们明天一起起来，去找她。不要误会，我是想你家的窗户都破了还没修，你在房间里睡的话——”41jMK
可能是白瑰玫连续两次答应，让她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41jMK
“谢谢，不用。”白瑰玫道，看一眼石楠还按在门框上的手，“可以松开了吗？”41jMK
“啊？啊，抱歉。”石楠连忙收回手，又站在那里，显得局促不安。41jMK
白瑰玫目视石楠失落地转过身去，在下楼转过楼梯时还忍不住偷看她一眼，然后又因为看见她的目光而慌忙扭过头……41jMK4
“我。”白瑰玫答。房间内的声音沉寂了，两秒过后，石楠慌慌张张地喊一声“等一下，我马上来！”随即响起一阵拖鞋与地板紧密接触的踏踏踏。41jMK
内部的门把手被按下去，房门向内打开，石楠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眼还有淡淡的黑眼圈，神情喜悦、慌张中，还带有一丝无法掩去的疲惫。41jMK
“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石楠道，为白瑰玫打开门后匆匆忙忙地跑进厕所，没几分钟又跑去卧室。41jMK
白瑰玫走进屋内。脏乱差已不在，当初满地的零食袋被清扫得一个不剩，地面虽不能说发亮，但已十分干净；到处丢的内衣内裤也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被整齐地收纳进衣柜里；空气中的那股混杂了二十来种气味的古怪味道，也被替换成了柑橘味空气清新剂的淡淡香气。41jMK8
也许，昨天晚上石楠来找她，想让她去一起住时，已提前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41jMK
又十分钟后，在卫生间和房间来回穿梭的石楠终于停在白瑰玫身前。穿着打扮简单应付，头发也没认真梳理，有很多发丝都胡乱翘着。为了让白瑰玫不等待太久，她只简易快速地处理完个人清洁问题。41jMK
“先吃早饭吧。”白瑰玫道，石楠失眠大半夜又大清早爬起来，需要进食。41jMK
她准备跟石楠找一个安全的馆子，然而石楠听到后先很意外地愣了一下，问：“好的，你想吃什么？”41jMK
白瑰玫也稍稍一愣，随后想起，石楠很会做饭。她们根本不用出去吃。41jMK
“嗯，家里冷饭好像没有了。要不我下面给你吧？鸡蛋面。”41jMK12
“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好。”石楠套上搭在客厅椅背上的围裙，一头钻进厨房。41jMK
石楠做的饭，很好吃。明明是个厨艺很好的女孩，之前却各种吃零食吃外卖，不肯自己做，大概是嫌麻烦。41jMK
而且做饭是一件很伤身体的事，清蒸还好，如果要炒爆炸煎烤烩，产生的油烟和呛味对皮肤和鼻子眼睛都是一种巨大的伤害。41jMK5
“鸡蛋不用煎或者炸。水煮蛋就好。”41jMK8
五分钟后，两碗鸡蛋面端在桌上，石楠和白瑰玫面对面坐着，拿起各自的筷子。41jMK
“……”石楠的表情僵住一瞬，随即如红玫瑰般骤然绽开，“不用谢。”41jMK7
她糯糯道，低下头，夹住一筷子面：“吃面吧。”41jMK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