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绑着一个清爽的单马尾,穿着一身很旧的冲锋衣,松垮垮的裤子和旅游鞋给人一种不修边幅的感觉。可偏偏面容和头发打理得很整洁。lpUBh
陈言很难看出她的真实年龄,说是三十多岁也可,四十多岁也不是不可能。lpUBh
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陈言的视线,她转过头笑了笑,从一旁的背包里翻出一个橘子。lpUBh
二人无言地看着雨景,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恬静的气氛。lpUBh
陈言很享受这种感觉,不知何时,他很自然地接过了女人的橘子。lpUBh
这场急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外面已经雨过天晴。lpUBh
“再见啦,少年。”女人笑着挥手,走进阳光之中,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lpUBh
陈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挥着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告别。lpUBh
陈露接过陈言手里的菜。趁机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小心一点,我妈来了。”lpUBh
除了孙君和柳川之外,其他人纷纷上前,争抢着那几份档案。lpUBh
“这里有件案子已经搁置了几天了,你们也知道,局里人手不足。算上李晟,这个案子交给你们三个办。”lpUBh
“杀人案?”孙君紧皱眉头。“这种案子也可以搁置了吗?”lpUBh
魏文叹了口气,“上头的指示是重点打黑,人手基本都分到这上面了,而且……你看看后面的证词就明白了。”lpUBh
“这就是这件案子被搁置的原因。人手不足,再加上证人所能提供的证言实在太荒诞了。现在,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三个了,别让我失望。”lpUBh
“人手不足,我呸!”柳川一脸愤恨地将档案摔在桌子上。lpUBh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上厕所不带他?”孙君揉了揉眉间。“柳川,这都快一个月了。差不多就算了吧。”lpUBh
过了一会儿,孙君站起来问道:“我去和徐哥打听一下案子的细节,你来不来?”lpUBh
无奈之下,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向技术部。顺便联系一下某个翘班行为越来越明目张胆的家伙。lpUBh
“知道了。总之魏文给咱们塞了个案子,杀人案,好像挺离奇的,你下午回来再和你细说。”lpUBh
孙君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的那张脸看起来极为憔悴。lpUBh
“孙君,你没事吧?”徐崆坐在走廊里,有些担心地问道。lpUBh
“我没事。”孙君连忙晃了晃脑袋。“徐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lpUBh
徐崆笑了笑,“最近我很清闲的,偶尔也能像现在这样,出来放松一下。李晟呢?”lpUBh
“李哥他……又翘班了。”孙君叹了口气,坐到徐崆旁边。lpUBh
“这样啊。你也不容易啊。”徐崆感慨了一句。“你应该不是来找我谈人生的吧。说吧,有什么事?”lpUBh
孙君苦笑了一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徐半仙啊。魏队让我查一件十天前的杀人案。”lpUBh
“基本功而已。这个案子我有印象,尸体已经做过检验了。被害人身体上的刀伤十分凌乱,伤口痕迹显示凶手下手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觉得,应该是愤怒与仇恨。而且是已经积压了许久的那种。”lpUBh
孙君翻开档案,“这上面说,被害者被砍去了舌头、右手和生-殖器。是不是说这种仇恨和性有关?”lpUBh
徐崆点了点头,“你手中那份档案只是粗略的概括。事实上,我还在受害者的胃里发现了一些人体组织。”lpUBh
“经过化验和对比,可以肯定,受害者胃里的人体组织就是受害者被砍掉的那部分。”lpUBh
“你的意思是……凶手把他身上的一部分砍下来,然后强迫他吃下去。”lpUBh
“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最高。”徐崆推了推眼镜。“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现在这个阶段,仅仅只能作为参考罢了。”lpUBh
“我明白了。”孙君翻开资料。“话说徐哥,这些证人都说于春在被害前像是撞了邪一样,只有这个邓有寿,一口咬定是遇见了鬼。你觉得……”lpUBh
“有可能。”徐崆说道。“我只能说有可能。破案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小心求证,大胆假设。我只能做前半部分。”lpUBh
“明白了。”孙君看了看时间。“看来我要自己去会一会那个邓有寿了。”lpUBh
“算了,以她现在的状态,很容易坏事,还是我自己去吧。”lpUBh
徐崆看着孙君,“孙君,我……不是很擅长安慰人。我只能说,看得开是件好事,但是强迫自己看得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lpUB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