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圣女抓捕计划（十）——俘虏
这一程，战死的只有三人，因哗变丢了性命的，却是这个数字的两倍多，让钱程不知说什么好。kXuxx1
听说早些年，这里也和其他城市一样，借助第一纪元记录的帮助和穿越者的努力，兴起过一次整顿公共卫生的热潮，希望至少把城市恢复到罗马衰败前的水平。kXuxx
他们当时应该取得了一些成果，然而随着战乱开始，大部分城区的市政管理成了空谈。kXuxx
连性命都随时可能丢的时候，就没人太在乎怎么丢粪便了。kXuxx
他捂着鼻子，找到阿格拉万的密探组织在这里的接头人，把任务的情况简单说了下。然而对方又是笔录又是用繁琐的加密魔力通讯汇报，忙活了半天，最后只告诉他还要等段时间，一切都调查清楚了才能给出对任务的评判。kXuxx
至于俘虏的处置，阿格拉万阁下根本没时间事必躬亲。他只是在收到报告后，得出“法兰西教会部分神职人员并不如预料中可靠”的结论，要求钱程保证俘虏最终在不列颠教会受审，“以得到最有利的结果”。kXuxx
显然，他只在乎此事的结局如何让不列颠的利益最大化，具体过程则懒得关心。抓住萝丝玛丽虽然也算是一次突破，但完全不足以让他投入太大精力。kXuxx
所有麻烦都丢在钱程头上。他首先得找个能关押俘虏的地方。然而不管是城中的监狱，还是密探们的囚牢，都塞满了小偷、醉汉和各种兴风作浪的煽动者，实在不是妥当的地方。kXuxx
萝丝玛丽的战斗力他见识过。教会的代表也告诉过他，神术的效果会随时间减弱。也就是说，这姑娘之后只会更强。钱程左思右想，觉得还是直接关在总部军营算了。kXuxx
莫德雷德已经带着主力上了前线，现在应该正在鏖战中。不过军团总部还有些留守的士兵和官员，一些伤员也留在这儿养伤，外围警戒的人手是不缺的。kXuxx
他回到驻地，解散了那帮不靠谱的法兰西士兵，让他们自己回去领赏。又在中央位置物色了个房子，堵死窗户，把萝丝玛丽关在里间。他自己现在没什么事，干脆亲自在外间看着。门口则安排手下们轮流站岗。kXuxx
驻地中一直有士兵巡逻，他以莫德雷德卿随从和事务官的身份，又专门调了一队人看守，这才觉得应该没问题了。kXuxx
至于审判的事情，他心中已经有了些主意，打算有空亲自押送俘虏去不列颠。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收集证据”了。kXuxx
当然，过场还是要走的。钱程对此一窍不通，索性全都丢给了密探头领，自己去整顿营地，安排后勤了。kXuxx
过了两天，密探头领亲自来了一趟，带来三位神父。他们折腾了一阵，其中一人表达了对不列颠的理解和支持后，就全程心不在焉，反而对营地中雇来打杂的小男孩表现出更大兴趣；另一人唯唯诺诺，但对一切话题都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第三名则干脆地拒绝，认为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他还抗议说不该把她关在军营，而应该送去修女院里。kXuxx
钱程稀里糊涂地看着密探头领和那些人交涉。他一直觉得军营是最有秩序的地方，不过想到前几天的经历，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了。他依旧不放心把萝丝玛丽送走，不过为了安抚第三位，还是答应找来修女看押她。营地中有些照顾伤兵的修女们，应该够走个形式的。kXuxx
最终，密探头领勉强凑够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匆匆离开了。神父们各取所需，分别得到了金币，和钱程与修女首领的保证。他们扬长而去，丢下一堆烂摊子。kXuxx
萝丝玛丽自从住进来后，一直对他怒目而视，让他觉得非常冤屈。可麻烦还不算完。kXuxx
那群修女真的从附近的伤兵院气势汹汹地赶来。她们的头领容尼娅嬷嬷还带来一位贵族小姐当后盾。kXuxx
那人束着一头淡粉色的长发，身材匀称，穿着干练的衣服，正严肃地打量着四周。钱程不知她的来历，只听修女们说她是刚刚从伦敦赶来的南丁格尔小姐，也是颇有话语权的上层人士，急忙迎上去。kXuxx
谁知对方不怎么搭理他，反而对院子里煮绷带的大锅产生了兴趣。“这是谁的主意？”她凌厉的红色眼眸看着钱程，问。kXuxx
“我……我的。”钱程觉得大事不妙，急忙解释道：“我听一个熟人穿越者说的，说这样好……”kXuxx
对方不动声色，只微微点点头。钱程刚想松口气，却发现身后，那群修女正试图进入牢房。kXuxx
容尼娅嬷嬷人高马大，颇为凶悍，钱程见了她都有些心虚。这里有不少士兵在养伤，执勤的人员中也有一些是伤愈刚刚归队的，都不愿得罪修女们，只做做样子。钱程只好自己去阻拦。kXuxx1
谁知那位女士比他还快，直接冲进了房间。钱程刚赶到，就见轮值的两个天竺人被她一下一个丢了出来，说他们太不卫生了。kXuxx
钱程也跑进屋子，周围的士兵们纷纷聚过来，探头探脑向里瞅，只见里面的人正在争执。kXuxx
那两人质疑钱程不怀好意，趁机凌辱俘虏。钱程竭力辩解，声称“不止她是处女，我还是处男呢”——估计也是从穿越者那里学来的奇怪用法。她们询问当事人查清真相后，总算不再追究，却又想把钱程从室内撵出去。kXuxx1
“这可不行，这是原则。”他坚持道：“万一她跑了怎么办？”kXuxx
“你说还要在这里待段时间，她平日里更衣、洗浴，你也看着？”南丁格尔女士指着被拆掉门的里间问道。kXuxx
“那又不是什么大事，憋着不就行了么……”钱程嘀咕道：“我觉得我够意思了，哪有狱卒伺候囚犯的。”kXuxx
“平日生活你也应该回避，这关系到她、也关系到你的名誉。”容尼娅嬷嬷说：“你的故乡应该也有这种礼仪吧。”kXuxx
“我们当然有，但是我们还有句话叫‘做大事就不用太顾忌细处，行大礼就不用太在乎小节’。”钱程急中生智，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看管重要俘虏是军队与国家的大事，名誉则是个人的小节。我为了大事，甘愿在小节之处让步，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难道不是真君子所为么？”kXuxx1
钱程垂头丧气地待了一段时间，每日都被各种琐事忙的团团转。好在上面的初步结论发了下来，认为他在任务中没有重大错误，总算让他松了口气。kXuxx
之后，他又收到莫德雷德的命令，说交战双方要举行一次和谈，两方主帅只带少量随从参加，她希望钱程也能去一趟。kXuxx1
钱程将营地事务和俘虏看管交接好，就匆匆离开了——虽然自从那个不知为何格斗水平非常出色的大小姐来到后，后一项任务就不归他了。kXuxx1
“仁义”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他想。这可能是最后的抓捕圣女的机会了。kXu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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