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刘浪的努力
泰伦帝国首都克哈，刘浪正坐在一辆黑色的军车里，他对面的是一位帝国最著名的年轻人——王子瓦伦里安·蒙斯克。3v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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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瓦伦里安是一个相当有活力的年轻人，他喜欢穿着白色的军装，长相融合了阿克图尔斯的棱角和朱莉安娜的柔和，是帝国有名的帅小伙。这位王子在几年前失去了母亲，但至少他在母亲的葬礼上和父亲重归于好，这让他逐渐开始在泰伦帝国的事物中崭露头角。3v0cM
但瓦伦里安并非战将，也不是军师，他更像是一位学者，当他第一次听说萨尔那加的名字时，他就对此极为感兴趣。3v0cM
“尤摩扬的人向我推荐了你，我也看了你的履历，你曾经参加过帝国对抗虫族的战争。”瓦伦里安翻着手上的资料，“在此之前，你是塔桑尼斯联邦大学的学生，专门研究高能水晶结构……在校成绩优异、研究成果斐然……现在在尤摩扬一家研究所研究高能水晶的应用？”3v0cM
“准确地说是幽金，殿下。”刘浪回答，他穿着一身研究学者的白大褂，“那是一种掺杂了特殊有机物的水晶矿物，只在极少数地方才有发现。”3v0cM
“我对那些矿物的专业知识不太懂。”瓦伦里安说道，“但我很好奇，我想要一个对萨尔那加有所研究的人，他们却向我推荐了一位高能水晶专家？”3v0cM1
刘浪有条不紊的解释：“高能水晶，也就是幽金，有许多功能，其中之一就是能够沟通虚空。而虚空，据说就是萨尔那加人生活的地方。”3v0cM
“当然，因为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萨尔那加人已经消失了，因此很少探寻他们还活着的时候的生活。”刘浪回答，“但与萨尔那加人有关的两种能量载体——幽金和地嗪却仍旧不停的出现，我认为这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他们并为完全消失。”3v0cM
“我开始相信你是一个专家了。”瓦伦里安看着刘浪，“你的很多理论我前所未闻，但却很有道理。”3v0cM
“当然。”瓦伦里安伸出右手，“欢迎你加入莫比斯基金会。”3v0cM
“您不会失望的。”刘浪也伸出右手，“不过我个人更希望加入殿下的个人团队。”3v0cM
“我不太喜欢莫比斯基金会，尤其是纳鲁德博士。”刘浪说，“如果能够不和他见面是最好的。”3v0cM
纳鲁德博士，众人皆知他是莫比斯基金会的首席科学家，但不为人知的是，他还有很多其他身份，纳鲁德（Narud），这个名字倒过来就是杜兰（Duran），其实是一个古老的变形怪物。他用萨米尔·杜兰的身分作为伪装，成为前联邦抵抗组织领袖，幽灵特工、UED“特别顾问”……还假装被异虫寄生并为刀锋女王效力，但实际上，他效忠于“更伟大的力量”——也就是堕落萨尔那加埃蒙。他在很久以前就脱离了虫群，并用纳鲁德的名字，摇身一变成了研究萨尔那加的权威。3v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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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鲁德也是一个萨尔那加，作为虚空中的生物，他们在现实宇宙中生存的时间并不长，但纳鲁德用伪装尽可能的延长了这个时间，变换多种身份搅风搅雨，刘浪当然不愿意与他多做接触，免得身份提前暴露。3v0cM
“唔……纳鲁德博士是研究萨尔那加的权威。”瓦伦里安王子皱着眉头，“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3v0cM
“并不是个人问题，殿下。”刘浪微微低头，“我只是不喜欢纳鲁德把萨尔那加当做神崇拜的态度，这让我感到有点……恶心。”3v0cM
“这一点我会考虑。”瓦伦里安点点头，“我可以安排你做我的顾问，在我监督基金会的运转时担任我的代表之类的。”3v0cM
几天后，刘浪就正式成为了瓦伦里安的顾问，他以渊博的知识成功地打动了王子，不只是作为针对萨尔那加的研究人员，更是作为贴身助理存在于瓦伦里安的团队中。和熊猫人一起生活了许久，让刘浪记得许多寓言故事，这些故事很快被改编成了星际背景，瓦伦里安这位从没有被鸡汤荼毒过的年轻王子几乎立刻就被吸引了。3v0cM
不过更加让王子坚信挑选这名研究员作为助理的决定没错的是，刘浪拿出了一份利用幽金矿藏走向寻找附近萨尔那加遗迹的方案，这立刻吸引了王子的注意力。在此之前，幽金往往被作为精神刺激药剂被用于强化幽灵的战斗力，很少有人研究它与萨尔那加的联系。3v0cM
“刘浪，准备一下，我们很快要出发了。”克哈的办公室中，查尔斯——瓦伦里安的另一名助理敲开刘浪的房门。3v0cM
刘浪从试验台上抬起头来：“是那个老兵医院的落成仪式吧。”3v0cM1
“没错，10月3号在赫利奥斯。”助理念着手里的记录本，“据说那是你的提议？”3v0cM
“是我的没错。”刘浪放下显微镜，“很多和老兵幽金接触过的老兵都饱受幻觉困扰，我本来是想要找几个案例研究一下，结果和殿下讨论了几句后就变成了他要资助建立一家老兵医院治疗PTSD。”3v0cM
战场上的老兵往往被认为是铁人，但他们其实很容易患上各种心理病症，即使身体没有受伤，但心灵却早已千疮百孔，PTSD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3v0cM
“这就是我们的王子殿下。”查尔斯点点头，“他是真正的悲天悯人，和他爹那个伪君子可不一样。”3v0cM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找上他的原因。”刘浪收拾好桌面，走向大门，“我们几点出发？”3v0cM
查尔斯看了一眼记录本，他会把大量的资料记载这个本子上而不是电脑中：“5点，穿梭机已经在机场等待了。”3v0cM
在王子的穿梭机上，瓦伦里安拍了拍手里的轻质显示屏：“这家医院看起来很不错。看，针对各种外伤的大夫、PTSD治疗师、附带的疗养院……八百个床位……”3v0cM
刘浪脑子一抽：“不锈钢？”3v0cM6
“你又在说些难理解的话了吗？有时候我发现和你对话真的很费脑子。”瓦伦里安放下屏幕，“我得说，这家医院象征着帝国对军事的另一种重视：我们不只会战胜敌人，还会让战士们也享受到胜利的成果。”3v0cM
“我原本只是想要找几个幽金中毒的患者而已，您就把它扩大成了一个大项目。”刘浪说，“不过我得说殿下选择的这个项目非常适合您。”3v0cM
“我是个王子，王子就要做些形象工程。”瓦伦里安整了整领子，“你明白的，关心民众疾苦、帮贫困者伸冤、为弱势群体代言……这些工作我父亲干不来。”3v0cM
“你想要走一条和你父亲不一样的道路。”刘浪顺着王子的话，“所以你想要放弃对军事的过度干预。”3v0cM
“我父亲是靠政变上台的，这点毫无疑问。”瓦伦里安强调，“所以我希望走一条更加包容的路线。”3v0cM
“但你将来也是要做皇帝的人。”刘浪指出，“想要成为皇帝就至少要掌握军队。”3v0cM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你给我讲过这个故事。”瓦伦里安摆摆手，“但我现在毕竟还不是皇帝。”3v0cM
“一直以来，你都在为继承阿克图尔斯的位置做着准备。”瓦伦里安听到刘浪直接说出这个名字时皱了皱眉，“但如果你永远不插手军方，他就不会把这个位置交给你。”3v0cM
瓦伦里安沉默了一会儿，他选择着措辞：“这会让我显得……有些激进。”3v0cM
刘浪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你不必担心你父亲会对你怎么想，他是对于信任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刘浪有时会觉得瓦伦里安其实对自己的父亲很不了解，“如果你表现得更有主见，更像是一位皇位继承人，他反而会觉得很高兴。”3v0cM
“你对我父亲的了解好像比我还要深刻。”瓦伦里安思考了一阵，“你建议我不要在父亲面前提到吉姆雷诺和刀锋女王，他这段时间确实对我的态度改变了不少。”3v0cM
“大概是因为我以前和他有过接触，而你，反而和他沟通很少。”刘浪回答，虽然他大部分有关自己过去的描述都是在扯谎，“在虫群攻陷塔桑尼斯的时候，就是阿克图尔斯大帝——那时候还只是克哈之子的领袖——把我救出来的。”3v0cM
“怪不得……”瓦伦里安摇摇头，“我从小就和母亲一起，几乎只能从新闻里看到父亲，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对我很不满意，说我是个懦夫。他几乎在所有事物上都与我看法相反。”3v0cM
“你不太擅长应付他，对吧？即使有时候昧着自己的心说些反话也会被他发现。”刘浪探头到驾驶舱，看了看飞行地图，他们已经快要接近赫利奥斯了，“那么你不妨换一种思路。”3v0cM
“你父亲希望你铁血一点，你就做给他看，但不需要按照他的要求。”刘浪解释，“他希望你强硬一些，你可以考虑接触一些国内的强硬派，但强硬派中也有不喜欢你父亲的，你可以考虑拉拢他们。”3v0cM
“这只会让我和父亲的关系越拉越远。”瓦伦里安皱眉。3v0cM
“不会，正相反。”刘浪摊手，“他会认为你正在和他互补。”刘浪看了看有些迷惑的瓦伦里安，补充道，“就像我说过的，阿克图尔斯对信任有一套自己的见解，能够得到他信任的人并不多，但一旦他信任你，他就不会放弃。”3v0cM
瓦伦里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希望我接触一些父亲的反对者。当我将他们变成我的朋友的时候，我其实是击败了我的敌人。”3v0cM
刘浪竖起一根手指强调着：“没错，你和阿克图尔斯的不同让你能够在继承他的关系的同时建立新的关系，这其实是好事。”3v0cM2
“一如既往，你说的很对。”瓦伦里安说道，“接下来就是一个好机会，我父亲对老兵们的态度……不是很友好。而我可以拉拢到一些。”3v0cM
赫利奥斯老兵医院原本是一家民营医院，但瓦伦里安在刘浪的怂恿下为这个医院投了一大笔钱，因此医院当然希望王子殿下能够莅临医院落成典礼。这家医院专门针对老兵，而老兵们在泰伦帝国的地位其实并不高——阿克图尔斯的政策让这些从战场下来的人毫无生存能力，他们既不懂得专业知识，也没法融入不需要太多知识的服务业。因此很多老兵都有各种各样的生存障碍。赫利奥斯老兵医院就是这样一家针对这些生存障碍患者开设的医院，这里不但提供各种治疗和疗养功能，还提供就业指导，按照院方的说法，他们可以照顾一位老兵从退役到退休的全部活动。3v0cM1
这样一家医院当然会受到老兵们的欢迎，而投资了这家医院的瓦伦里安王子自然也受到了很多军人的青眼，在落成剪彩仪式后的酒会上，有不少和军方有关的心思活络的人都找上了瓦伦里安，希望能够获得资助，或者至少拉上关系，这让这位有些内敛的王子疲于应付。3v0cM
“呼！真累。”酒会后半，瓦伦里安终于找到了一个空隙，他溜到礼堂的一件空着的偏房里躲清静，“这比开学术会议还要累人。”3v0cM
“这就是贵族的社交，王子殿下。”刘浪突然出现在他背后，“而且你现在有了目标，思考的方式不同了，所以才会觉得累。”3v0cM
“我发现了你的新特点。”瓦伦里安端起一杯红酒向刘浪致意，“你总能出现在我需要的地方。”3v0cM
“我还给你带来你可能用得着的情报。”刘浪用另一杯红酒回礼，“霍瑞斯·沃菲尔德刚刚抵达了酒会。”3v0cM3
“沃菲尔德？那是一位老将军了。”瓦伦里安瞪大眼睛，“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酒会上？”3v0cM
“他的家人都是医生，沃菲尔德家只有他一个军人。”刘浪提示，而这里正是一家老兵医院，沃菲尔德的身份完美的符合两方的特点，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3v0cM
“据说我父亲想要重启他作为帝国将军。”瓦伦里安眯起眼睛，他的眼神随着思考而变得犀利，“他战功赫赫，还是父亲的老部下……这也许是个机会！如果我能够和他建立联系，也许我就能够通过他拉拢更多军方的人……”3v0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