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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暴怒的十香了

  “可恶!”一边啃着嘴里的面包,一边躲在墙壁侧面看着正在约会中的两人,鸢一折纸除了非常生气以外,还有就是那个正在跟士道约会的夜发少女似乎非常眼熟,“绝对不会认错!”X6NnN

  一头令大部分女孩子都非常羡慕的紫黑色长发用红绳扎成单马尾,长度可以到达膝盖,和折纸一样穿着来禅高中制服,只是她下面穿着是两条黑色过膝袜而折纸穿着的是白色长筒袜,但是这不是重点。如水晶一般不可思议色彩的眼睛以及那副令常人窒息的美貌,倘若自己不是魔术师的话,估计已经沦陷了。看着仪表上显示的数据,折纸眯起眼睛。X6NnN

  果然没错,虽然打扮成普通高中女生的模样,但依然逃不过显现装置的观测。在发现自己的手机信号和网络都被.干扰之后,折纸马上从AST基地那里得到启动CR-Unit的许可,然后就之前收集到的情报汇报给了自己的同伴和上司。X6NnN

  然而,防卫大臣与参谋长似乎还在协商对策。简单地说,就是讨论是否应该向精灵发动攻击。由于这次的现界没有启发空间震,所以空间震警报也就没有作响。换句话说,所有居民都没有前往避难所。倘若精灵现在失控的话,将会酿成非常严重的恶果。X6NnN

  话虽如此,万一现在发布警报而刺激到精灵,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现在的境况对于AST来说可以是相当棘手。但是……X6NnN

  “这是一个好机会。”折纸用一如既往的冷淡语调提出自己的看法,既然现在精灵没有将灵装显现出来,换句话说,曾经让AST无可奈可能让精灵变成最强、最终极的外壳并没有穿在精灵身上,因此,对于以歼灭精灵为最高宗旨的AST来说,确实是一件千载难逢的机遇。X6NnN

  精灵,如怪物一般的存在,空间震的根源、摧毁世界的灾难,也是折纸她们必须要歼灭的非人之物,识别名:公主(Princess)。X6NnN

  倘若肉眼会产生幻觉的话,那么检测机根本不会说谎。考虑到士道的感受,折纸不能直接在士道面前出手将那名夜发女生给干掉,万一对方只是跟“公主”长得相似的普通人类呢,而现在,检测机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所以说,是时候准备行动了。X6NnN

  过了几个小时。时间是下午六点,天宫车站前的高楼大厦被夕阳染成了一片橘红。少年和少女两人正走在位于高台上,能将美景尽收眼底的小公园里。蓝发少年的身份经过调查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一名普通的日本高中生,但那名少女……X6NnN

  “呼!”日下部燎子眯起眼睛的同时用舌头舔着嘴唇,“存在一致率为98.5%,这个数据可不能用偶然来解释啊。”X6NnN

  作为AST驻天宫市小队队长,日下部燎子算是跟精灵打了不少的交道,作为摧毁世界的灾难,三十年前将这块土地化为焦土、五年前招来大火的这类生命,日下部燎子始终认为她们无非是披着天使面孔的凶恶瘟神罢了,但如今映在她视网膜内的那个身影,却只是一名可爱的女孩子。X6NnN

  和日下部燎子的反应截然不同,折纸倒是极为平静,更准确的来说是让人冷彻心腑的声音,只见她穿戴着与燎子相同的接线套装与飞行推进器,右手拿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对精灵步枪,口中只有一句话:“狙击许可呢?”X6NnN

  “尚未下达唷。只有要求我们原地待命而已。那些大人们应该还在协商吧。”X6NnN

  “是吗?”没有安心。也没有沮丧,折纸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盯着公园里面跟士道交谈的十香,只要上面下达命令,折纸就会马上抓住最佳时机开枪。X6NnN

  现在,以燎子为首的这些AST成员总共有十个人,两两分组的方式分为了五个小组,在精灵“公主”所在的公园一公里范围内准备狙击,两人目前的所在地也是其中范围的地点之一。X6NnN

  这里是比公园更远离都市中心、兴建主宰中的台地,虽然白天会有车水马龙的货车、起重机、作业车等等,但是到了这个时间就会变得安静起来。X6NnN

  折纸当时说的确实没错,现在的情况同时也是个好机会。如果把握好这个时机,我方的攻击应该可以直接命中,但那毕竟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且必须确实给予一击毙命的致命攻击才有办法成功,这也就是折纸为什么要携带不属于平时装备的步枪的理由。X6NnN

  能让使用者发出悲鸣、弹道隆隆作响、目标喊出临终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故名为CCC(CryCryCry)。倘若没有展开随意领域而贸然使用的话,这把枪会让狙击手因为反作用力的影响而变成手臂骨折、精灵错乱的状态。X6NnN1

  但燎子不认为现在是使用那把枪的好时机:“那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大人物们,应该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宣布允许攻击的命令。”X6NnN

  “如果不允许的话,会让我感到很困扰。”X6NnN

  纵然能理解折纸的心情,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其实燎子如果再往另一方面讲的话那就是政治了,“哎呀,待在现场就是这么一回事。一种情况下是下达允许攻击的命令之后,因为无法一击毙命所以导致精灵发怒肆意攻击;另一种情况是即使精灵四处作乱,但是依旧可以抢到‘不知道精灵在这个世界现身了’。当外界追究其责任来,这两种情况所代表的意义可以说是天差地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上面那些军官想要逃避责任又想获得击毙精灵的荣誉,大部分人类的通病。X6NnN

  “只因这种理由来决定,会让我感到很困扰。”X6NnN

  “话虽如此,但是将自己的地位看得比那些无辜平民的性命还重要的大人们,可是不胜枚举呢。”说完后,燎子耸了耸肩。X6NnN

  折纸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但听懂燎子的意思之后,显得有些不悦。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燎子的耳边响起混杂着的声音。X6NnN

  “么西么西,这里是地点A。结果如何了……咦?”听见传进鼓膜里的情报之后,燎子瞪大了眼睛,“了解!”说完这个词之后便结束了通讯,“——真是难以置信,允许攻击的命令已经下来了。”X6NnN

  老实说,有点意外。燎子原本以为上面还要为此开个大会,商讨了几小时等精灵都离开才会下达攻击的命令。不,如此说来,就连昨天攻击校舍的命令也是如此。都是目前为止相当汉奸的强行攻击政策,难道是上层出现人事调动了吗?X6NnN

  不过,燎子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即可。具体来说,就是将扣扳机的重大责任交付给队员里面作战成功率最高的队员,“折纸,由你来射击。在所有的现场人员中,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绝对要一击毙命!”X6NnN

  “了解!”听了这段话,折纸毫不动摇地如此回答。X6NnN

  ◇X6NnN

  位居高地,曾经被欧阳宸用来练剑的公园里,如今在夕阳的渲染下,只剩下了士道与十香的身影。除了偶尔从远方传来的车声以及乌鸦的叫声之外,四周一片寂静。X6NnN

  “哦哦,好美的景色啊!”从刚刚开始就不断将甚至探出防止旅客坠落的栏杆,十香眺望着笼罩在夕阳余晖中的天宫街景,不由得发出赞叹。X6NnN

  在Franxinus船员们巧妙的领导下踏上安排好大的路径时,刚好是太阳西下之际,两人抵达这座风景优美的公园里面。X6NnN

  士道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或者应该说,这里其实也是他相当喜爱的秘密场所,如果再过几个小时说不定可以看到宸练剑的飒爽身影在公园里面如夏天的萤火虫一般闪来闪去。选择这里当做重点的人,不是宸就是琴里。X6NnN

  “士道!”指着向远方奔驰而去的电动车,十香的目光如夜天的星星一般闪闪发亮,“那个是怎么变形的?”X6NnN

  “非常可惜,电车是不会变形的。”X6NnN

  “什么?属于合体的种类吗?”X6NnN

  “呃,的确是可以彼此连结。”X6NnN

  “哦哦!”十香表现出理解的样子点点头之后,身体咕噜地转了一圈,一边将全身体重依靠在扶手上,她一边转身面对着士道。天仙般的妙龄女子伫立在以晚霞为背景的景色中,美丽得如同一幅惊世名画。X6NnN

  “不过话说回来,”似乎想要改变话题一般,她一边发出嗯嗯的声音一边伸了个懒腰,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个无忧无虑的笑容,“约会这种东西真是不错啊。事实上,那个……该怎么说呢?很快乐。”X6NnN

  “……”如果以宸和琴里的角度通过Franxinus的荧幕来观测的话,会发现士道的脸颊已经是通红一片。X6NnN

  “怎么了吗?士道,你的脸色很红诶。”X6NnN

  “是夕阳啦。”说完后,他低下头。X6NnN

  “是吗?”迈着轻轻的步子走到士道身边,十香做出仰望的姿势想要查看他的脸庞。X6NnN

  “咿——”X6NnN

  待在几乎可以感受到呼吸气息的距离里,十香皱了皱眉:“果然很红,这是什么疾病吗?”X6NnN

  “不……不,不是的,所以……”移开视线的同时,“约会”这个名词也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打转。他曾经在漫画或电影里看过相关知识。大致上,如果恋人们在约会的最后阶段来到如此美丽的场所,一定就会……一定就会……不知不觉,士道的视线落到了十香哪看似柔软的嘴唇上。X6NnN

  尽管十香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士道觉得自己的邪恶思想仿佛被人看穿般,再次地移开视线,拉开两人距离。X6NnN

  “什么嘛,真是懦弱的家伙呀。”X6NnN

  “啰……啰嗦……”士道用袖子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并且偷看了十香一眼。十天前以及昨天,浮现在十香脸上的忧郁表情已经逐渐消失。轻轻呼了一口气,士道往后退了一步,转身面对十香,说道,“怎么样?根本没有看见要杀害你的人吧?”X6NnN

  “嗯,大家都好温柔。老实说,我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看见士道的疑惑,十香露出自嘲式的苦笑,“大部分的人类居然都没有拒绝我,也不会否定我的存在,但是,那个机器人军团……咦,叫什么名字呢?A……”X6NnN

  “AST吗?”X6NnN

  “对,没错。假设街道上的那些人都是他们的手下,目的是为了欺骗我。这种说法的可信度似乎还比较高。”X6NnN

  “喂、喂……”虽然这种想法非常不符合逻辑,但是士道却完全笑不出来,因为对十香而言,那种情况反而才是正常的,被人否定、持续不断地否定,那样才是正常的。这种处境,真是悲哀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士道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悲悯,“那么,你认为我也是AST的手下吗?”X6NnN

  士道说完后,十香用力摇头,“不,不是,士道不一样。对方一定是抓走了你的兄弟姊妹作为人质来威胁你。”X6NnN

  “那……那是什么角色设定啊……”X6NnN

  “我不认为你是我的敌人。”X6NnN

  “咦?”X6NnN

  “没什么?”在士道提出反问之后,这次换成十香别过脸去。仿佛是要强迫自己改变表情般,用手使劲地拍拍脸,然后再次将视线转了回来,“但是,说真的,至少今天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没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温柔、如此有趣、如此美丽……”X6NnN

  “是吗……”听到十香的话语,士道微微牵动嘴角,叹了口气。X6NnN

  但是,十香却与士道相反,将眉毛皱成八字眉后露出苦笑:“他们,AST那些家伙的想法,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见到士道惊讶的皱起眉头,十香露出了略为悲伤的神情,与士道最讨厌的忧郁表情有点不同,但是仍然会让他感到揪心,仿佛充满了悲壮感,“我……每一次现界的时候,就会破坏如此美丽的世界。”X6NnN

  “但……但是,那并不是你自愿的吧?”X6NnN

  “嗯,无论是现界或是当时说引发的现象,都不是我能控制的。”X6NnN

  “既然如此……”X6NnN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居民而言,这种破坏的结果并没有任何差异。我总算是明白……那些家伙想要杀死我的理由了。”X6NnN

  十香的悲痛神情仿佛就像一把利刃,在士道的胸口划出一道痛楚,使得士道难以呼吸,在短时间内很难将心中想要说的话吐出来。X6NnN

  “士道,我果然……应该消失吧?”说完,十香露出微笑,不是今天变天时所见的天真笑容,简直就像是察觉到自己死期的病人,那既虚弱又痛心的笑容。X6NnN

  猛地咽下一口唾液,不知从何时开始,士道就感觉自己的喉咙变得相当干渴,感受到紧绷的喉咙因为缺水而产生微微痛楚的同时,士道努力地张开嘴巴,然后大声喊道:“没有……这种事情!因为……今天没有引起空间震啊!一定是因为与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要查明这件事情!”X6NnN

  然而,十香却缓缓摇头:“就算那个方法确实可行,也无法阻止自己不定期地被送来这个世界的情况发生,现界的次数并不会减少……”X6NnN

  “那么……只要你不回去那里就可以了吧!”X6NnN

  听到士道大叫出声,十香抬起头睁大着眼睛,难耐她似乎从内没有考虑过这个想法,“这种事情,应该……”X6NnN

  “你有尝试过吗?即使只有一次也好!”X6NnN

  摇了摇头,十香紧闭双唇陷入沉默。X6NnN

  用力压住胸口想要平息异常的心跳,士道再次咽下唾液。虽然只是瞬间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但是如果真的可行,或许就不会再发生空间震了。因为,他记得琴里曾经说过,精灵从邻界移动到这个世界时所产生的余波会形成空间震。既然十香会被非自愿性地不定期强行拉到这个世界来,那么只要从一开始一直戴在这里就好了啊。X6NnN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不了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X6NnN

  士道立即回复道:“那些东西我都能教你。”X6NnN

  “还需要住处和食物。”X6NnN

  士道回答:“那些……总会有办法的!”X6NnN

  “或许会发生预料之外的情况。”X6NnN

  士道回答:“等实际发生后再来考虑!”X6NnN

  沉默了一会儿后,十香微启双唇,眼神止不住地颤动,问道:“我真的……可以活下来吗?”X6NnN

  “没错!”X6NnN

  “真的可以待在这个世界?”X6NnN

  “对!”X6NnN

  “能对我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只有士道一个人而已。AST当然不用说,对于其他人类而言,肯定不会容许向我这样的危险待在自己的生活空间里。”X6NnN

  “谁要理那些家伙啊!AST?其他人类?如果那些家伙否定十香的话,那我就会超越他们!更加地肯定你!”X6NnN

  轰!听着士道喊出这些话,十香的耳畔仿佛传来陨星坠地般打得响声,看着士道伸出的手,十香的肩膀微微颤抖。X6NnN

  “握着我的手!现在……只需要这么做就可以了!”X6NnN

  十香低着头,沉默不语地稍作沉思之后,缓缓抬起头来,然后慢慢伸出手,“士道……”X6NnN

  然后,就在士道与十香的手快要触碰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士道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不知是什么缘故,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恶寒。犹如被粗糙的舌头舔.遍全身般令人作呕的感觉。接着,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士道开口喊出十香的名字,然后在她尚未回答之前,用力将十香推开,最后,分秒不差地,士道在胸和腹之间,感受到了一阵猛烈冲击,“啊啊啊啊啊啊啊!”X6NnN

  “你……你做什么啊!”就在全身沾满泥沙的十香准备谴责士道的时候,看见面前的场景,十香的两只眼睛瞬间失去了以往的色彩,“士道?”X6NnN

  见到士道用着那只颤抖的右手伸向已经被打出一个大洞的腹部侧边,十香忽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昏暗起来。X6NnN

  “啊——”X6NnN

  通过经随意领域强化过的视力看着士道倒下的身影,同时也听见从自己喉咙里泄露出来的叫声。匍匐在为了兴建住宅区而被整平的地面上,折纸维持着之前手持对精灵步枪CCC的姿势,僵硬在地面上好长一段时间。X6NnN

  几秒前,折纸启动CCC的显现装置,在填装完成的特殊弹头上施以攻击性结界,完美地瞄准目标后,折纸扣下了扳机。完美没有发生任何失误,只要士道不推开精灵的话。X6NnN

  如今,折纸发射的子弹,在代替精灵的士道身上,整齐地挖开了一个大洞。X6NnN

  而这一次,折纸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手指,那根扣着扳机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因为,就在刚才……自己对士道……X6NnN

  “折纸!”在听见燎子的声音后方才回过神来,看着匍匐在地的银发少女,燎子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晚一点再后悔!之后我会骂死你!所以现在……”还未说完,燎子一脸惊恐地盯着前方的公园,“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活命!”X6NnN

  如今,十香的头脑一片混乱,无法理解状况。跪在士道的身旁,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没有任何……反应。刚刚朝向十香伸出那只手毫无空隙地沾满鲜血。X6NnN

  “呜,啊啊……啊……”数秒之后,她才开始理解状况,因为她嗅得出飘散在四周的焦臭味。X6NnN

  为了杀死十香而不断发动攻击的那群家伙——AST。如此猛烈的致命一击,怕是那个女人所为。倘若在没有穿上灵装的状态下遭受那种攻击,即使是十香也不可能会毫发无伤,更不用说由毫无防卫能力的士道来承受这一击。X6NnN

  “……”感受到一阵不知所以的眩晕,将手放置在依旧眺望天空的士道眼睛上,缓缓地将他的双眼合上。然后,脱下原本船闸身上的制服并温柔地盖在士道的遗体上。紧接着,十香缓缓站起身来,抬起头仰望着黄昏的天空。X6NnN

  “不行,果然还是不行。原本我以为自己或许可以生存这个世界上,如果身边有士道的陪伴,或许就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尽管困难重重,或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但是,啊啊,但是啊,果然还是不行,这个世界依旧在否定我!可恨!可恨!可恨可恨可恨!X6NnN

  “【神威灵装·十番】!”她从喉咙的深处硬挤出那个名称,灵装,无与伦比、最强的领域。X6NnN

  顷刻间,世界便发出了悲鸣声。X6NnN

  周围绵软歪斜的景色缠绕在十香身上,构成庄严的灵装。然后,闪耀光芒的光膜点缀着内里与裙子,宛如灾难降临一般。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天空嘎然作响,彷佛在对突然将灵装显现出来的十香叨念着不满。X6NnN

  十香稍微垂下视线。刚刚杀死士道的人就在那个犹如整座山被拦腰削平的高台上,即使杀死也不足为惜的人类就在那里。用脚跟大力地踏向地面,十香的脚边瞬间出现收纳着巨剑的王座。咚地一声踢向地面,跨上王座的扶手,从椅背的部位将剑拔出来。然后……X6NnN

  “竟敢!”双眼含泪,十香将力量灌入握着剑的那只手,然后毁灭视线前方的所有距离,顷刻之间,十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山的那一头,眼前是一名目瞪口呆的女人以及一名面无表情的少女。看着那张令人憎恨的面孔的同时,十香大声咆哮道,“鏖杀公——最后之剑!”X6NnN

  刹那间,十香踩在脚下的王座出现裂痕,零零碎碎地开始破裂瓦解,然后化成的碎片附在手里的那把剑上,剑的外星也因此变得更加巨大,犹如一把可以劈开战舰的大刀。X6NnN

  仅仅是向下一砍,偌大的台地瞬间变成两半。X6NnN

  “这个怪物!”日下部燎子大叫出声,挥舞着粗犷的激光剑朝十香展开攻击,但是那种东西根本无法伤害身穿灵装的十香。十香只需要轻轻扫一眼,就能让对方瞬间丧失战斗力,燎子的脸上布满绝望。不过呢,十香对她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将视线落在另一名少女身上。没错,就是鸢一折纸。X6NnN

  “啊啊,啊啊,就是你呀,果然是你啊!”平静地张开嘴唇,十香的语气变得十分阴寒,“杀死我的朋友、我的挚友……杀死士道的人就是你吧!”X6NnN

  十香说完后,虽然不明显,但是少女脸上第一次出现扭曲的神情。但是,这些事情并不重要。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阻止将【最后之剑】显现出来的十香了。她一边以平静无波的黯淡眼神俯视着少女,一边冷静地发狂,“杀戮、毁灭、赶尽杀绝。去死吧,毁灭吧、消失殆尽吧!!”X6NnN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