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中世纪，看太阳的位置，是正午。kX74g2
阳光洒下，照在圣城古朴的街道上，道路两旁的树木在洒落的阳光中倒映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kX74g
宫铭安静的坐在那里，他身边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店铺，店铺上面的铭牌上面清楚的显示了这是一家蛋糕店，一个个各种各样的蛋糕成列在橱窗中，还很有心的摆放成了一个好看的图案。kX74g
他坐在店铺在外面摆放的桌子旁边，桌子是白色的，样式简单而素雅，椅子和桌子是一套，有种淡淡的安详气氛。kX74g
金发的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带着毫无瑕疵的礼仪走到了宫铭的桌子对面坐下，脸上带着最标准的，最温柔的笑意。kX74g
“如果你把这种虚拟空间的见面称之为见面的话，那么我们上一次见面在五年之前，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应该算不上是‘好久’这种形容才对。”kX74g3
“尼古拉斯，你为什么火气为什么这么大呢。”奥托轻轻的拍手，顿时两人间的桌子上浮现出几个蛋糕，带着五百年前圣城周边的风格，小巧而精致。kX74g1
“如果你刚刚从崩坏兽的圈子里杀了一圈出来，那么你也不会平静的。”宫铭看着奥托说道。kX74g
“恶心？”奥托笑了，“这可是我再记忆空间中不知道模仿了多少此才从你脸上模仿出的笑容呢，温柔而强大，带着一种阳光的气息。”kX74g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他眼眸微垂，露出一丝倦意。“我外面还有事情呢，没有多少功夫陪一个男人喝下午茶。”kX74g
“急什么。”奥托拿起桌子上的刀叉，开始切起他面前的蛋糕，“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情……不来一块？”kX74g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看着宫铭的态度，奥托耸了耸肩，好像并不介意。“有没有觉得有些眼熟？”kX74g
“啊！我忘记了。”他忽然笑了，“你一向是记忆不好的。”kX74g
“这里是一家蛋糕店，是卡莲非常喜欢的一家。在圣城的日子我和卡莲经常来这里吃些东西，店家是一对母女经营的，家里的男人在东征中战死了。两个人勉强维持着生活，算不上富余，但是倒是也过得去。”kX74g
“店家的女儿名叫莎夏，有一头栗色的头发，卡莲很喜欢她，经常会来找她玩耍，给她带各种小礼物，而莎夏也会给她自己做的蛋糕作为回报。”kX74g
“她也是当年你用来引导卡莲发现我的实验，拉开那场导致卡莲和天命决裂的大戏的‘楔子’。”kX74g
“说实在话，我等待着一天等待的很久了，这个系统我是在两百百多年前做好的，当时我就通知了你，并且给了你进入的权限。”kX74g2
奥托把手中的刀叉放下，轻轻的一挥手，蛋糕就化作数据消失在空气里，一个光屏出现在两人之间，缓缓的旋转着。kX74g
“但是你一直拒绝进入，甚至拒绝了我开出的条件，从来没有踏入过这个程序一步。就像是……”kX74g
“有什么意义呢？”宫铭突然开口说道，他眼眸低垂，“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就算是再经历一边，又有什么意义呢？”kX74g
“当然有意义。”奥托眉毛一挑，“怎么会没有意义。我一直很想知道啊，宫铭，要是再来一次的话，你会怎么选。”kX74g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宫铭的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倦色，“还有什么疑惑的吗？”kX74g
“……”奥托沉默了，然后皱起了眉头，“确实，你的选择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你会作出另一个选择的……”kX74g
“我不会的，奥托。”宫铭轻轻的摇着头，“奥托，我除了是一个决策者之外，我还是一个战士。而战士是不会花时间在后悔上面的，因为我永远面对着下一场的战斗。”kX74g
“是啊，你在这个问题上是如此的冷漠，以至于我有一段时间甚至怀疑你当年对卡莲的关心是不是伪装的。你明明知道这个选择会让她踏上死亡，然而就如此冷漠，就那么看着事情默默发生，去保护那些只是数据的平民。”奥托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kX74g
“所以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虚幻的！明明知道不会对现实有什么影响！你都不敢去停下来，去救她一次吗？！”奥托怒道。kX74g
“这不是敢于不敢的问题，这是能于不能的问题。”宫铭闭着眼睛，这已经是他在今天这场对话中不知道第几次流露出的倦色了。kX74g
“在真实的历史中我选择了去战斗，那么在虚幻的空间中我也同样会作出这种选择。虚幻不是纵容自己的理由，奥托。我是不能后退的，一步都不可以。我再这里后退了除了使得我自己变得更加软弱了任何意义，而软弱只会使得我再下一次需要作出这样的选择的时候承担更多的痛苦。”kX74g15
“原来你也是会感受到痛苦的吗？”奥托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是毫无感情的战士呢。”kX74g
“这样的讨论并没有什么意义，关于我有没有感情的问题也不需要你来给我下一个定论。奥托，这是我们本质的不同。说到底，卡莲和我都是战士，所以我们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而你不行，因为你不是我们，只是一个陷入了执念的疯子而已。”kX74g4
“人是不能将自己束缚在记忆里的，奥拓，这个空间进行了八百多次的记录也不能改变一切的结局。你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总要有什么事情是你要去做的。”kX74g
“相对于还没发生的未来。”奥托盯着宫铭，“人永远是活在过去的，那么我挑选我想要或者的过去又有什么问题。”kX74g3
“那是谁？”奥托一愣。kX74g23
宫铭沉默了一会，似乎失去了再说什么的兴趣，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向这条道路的一头走去。kX74g
就在他正准备踏出这个空间的时候，他的背后，奥托突然开口了。kX74g
“你总是在做着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要参合一脚，忙碌着这个，忙碌着那个。就好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你还沉溺在五百年前所谓的尼古拉斯的荣光里吗？”kX74g
“我算不上救世主，世间并没有我这样无能的救世主，但是我终归是在做着我应该做的事情，至于你看不看的懂，并不是我需要在意的事情。”kX74g
“可是你又取得了什么成果呢？你又得到了什么呢？到头来你不还是在一直失败着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四处流浪，苟延馋喘。就连一处安定的地方都是我赏赐给你的。”奥托面露激讽之色。kX74g2
“你甚至连你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像是五百年前……”kX74g7
突然间宫铭消失了，他猛地从原本站立的地方暴起在转瞬间就穿越了整个空间来到了奥托的面前，起跳的地方的地面四裂，穿过的地方空气被挤压扭曲像是冲击波一样扩散开来在空间里留下了肉眼可见的波纹，甚至因为过快的速度甚至带起了音爆。kX74g
他抓住了奥托的衣领，猛地将他按在了墙上。两只手如同铁箍一般卡紧了奥托的脖子，那双璀璨的金色双眸死死的盯着他，带着如同巨龙一般的暴虐，仿佛燃烧着烧成灿金的铁水。kX74g
“塞！西！莉！亚！不是我的女人！”kX74g32
“咳咳，”因为胸膛处传来的巨力和被锁紧额喉咙，奥托不由得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然而他脸上的嘲讽之意丝毫不减，甚至因为涨红的面容而愈发显得扭曲。kX74g
“你甚至不敢承认这一点！”kX74g5
“……”宫铭的眼睛开始眯起，卡住奥托脖子的手上加紧了力道，浑身逸散着毫不掩饰的杀意。kX74g
“你说你又能做到什么呢。”然而奥托并不停下他的话语。仍然在不停的嘲笑道：“你就算是能杀死这里这个虚幻的身体，你能够杀上欧洲总部去吗？”kX74g
“醒醒吧！你什么都做不到！属于个人武力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你以为现在还是五百年前吗？五百年前四个S级就能逼得整个天命让步，现在两个S级甚至连我手里一个孩子都抢不走！”kX74g7
他满脸通红的抬手指着旁边的虚空，指着先前琪亚娜飞翔的那个方向。kX74g
“看到那个装甲了吗？那是S级！而这样的装甲我要多少有多少！”kX74g5
“他们也配叫S级。”宫铭嗤之以鼻，“你怕不是被着几百年一直被你不断降低的标准催眠了，齐格飞和德丽莎在五百年前最多也就是A级巅峰勉强迈过S级女武神的门槛，你怕不是自我陶醉久了久到忘记真正的S级是什么程度了。”kX74g
“至于你那个玩具。弑神机甲，是叫这个名字吧？五百年前随便哪个S级女武神都能在三招以内把它从天上打下来。”kX74g3
“那就请我们真正的S级尼古拉斯先生告诉我什么是力量啊！”奥托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你现在还有多少力量？A级？不！要是五百年前那套标准你现在怕不是连A级都没有吧！也就是在我这套垃圾标准下才能勉强维持着一个A级的头衔！”kX74g
“你当年在西伯利亚到底做了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垃圾，懦弱！当年的尼古拉斯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看啊！”kX74g
宫铭后退了两步，放开了奥托，面无表情的帮他整了整乱了的衣服领子。kX74g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你还是那个五百年前的奥托。”kX74g5
奥托冷着脸不说话，一摆手，挣脱了宫铭手。点开了某个程序，消失在空气里了。kX74g
“这样欺骗他有意义吗？”一个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在他身边通讯装置中响起。kX74g3
“只有不断得和他强调我是奥托，现在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和五百年前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一个人。我的这位尼古拉斯老师才不敢铤而走险，才会还顾及着‘奥托’这么一个人，然后左右摇摆，畏首畏尾，作茧自缚。”kX74g6
“畏惧？我当然畏惧。我太清楚我的这位尼古拉斯老师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如果不用什么东西将他束缚住的话，彻底无所顾忌的他能对我的计划带来无非估量的损失。”kX74g
他轻轻的摊开手，看着花园中飞舞的蝴蝶缓缓的落入他的掌间。kX74g
“物质世界上能关押或者压制他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我只能将他束缚在这个他自己构建的牢笼中，越陷越深，越陷越深……”kX74g
他的手环绕着那个蝴蝶缓缓的收紧，将它包裹在里面。然后……kX74g
“直到我能彻底杀死他的那一天。”kX74g7
“……”通讯装置的那一头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继续说道。kX74g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只要按照你的吩咐做就可以了。”kX74g
“当然，我的朋友。”kX74g8
“合作愉快。”kX74g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