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托德不屑地昂起头，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样？当我遵守‘秩序’的时候，‘秩序’可没有保护我！道德？在哥谭有什么道德可言。”41YLu10
“即使如此，如果你被人指责、唾骂、诅咒，你也能这样不在意吗？”41YLu
“如果你遵守法律和道德，你至少可以得到舆论上的同情，如果你主动违反了它，那么，你要面对的可能就是无止境的诋毁辱骂，即使你做了‘正确’的事，一样可能被千夫所指。这不是一个未成年人应该面对的事。”41YLu1
杰森·托德满不在意地说：“你认为我会在意吗，医生？那你会在意吗？”41YLu
如果她在意，她就不会给组建“暗影守望”投赞成票，更不会瞒着莫里森去完成暗影守望的任务。41YLu5
“那么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意，只是因为我还没成年吗？”41YLu
杰森·托德的语气里带上了挑衅，他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确认什么。41YLu
齐安在这样的对视中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哼了一声，为少年突然间出乎寻常的敏锐感到棘手。41YLu
将近一年的相处，她固然了解“杰西”的想法，“杰西”也同样会了解她。41YLu
齐安无奈地说：“好吧，我果然不适合扮演这种角色，难怪我以前招揽回来的全是暗影守望的人。”41YLu30
就算她抢在更早之前就带回了杰西·麦克雷，试图更改“命运”，最后他还是加入了暗影守望。41YLu
杰森·托德好奇地问：“暗影守望？听起来似乎很酷，是什么很厉害的组织吗？所以你果然不是什么单纯的战地医生。”41YLu
齐安在罗根和查尔斯面前都没说起暗影守望的事，现在她在节日活动地图里反倒没什么好顾忌了，反正这里的事情不会影响到外界。41YLu3
“暗影守望是守望先锋的分部，负责做一些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情——就像你想的那样，无视法律，游走在暗影之中。真可惜啊，如果莱耶斯看到你，他一定会很高兴，你就是他最想要的那种人。”41YLu2
杰森·托德记住了这些新出现的名词，追问：“哦？什么样的人？”41YLu
齐安看着少年，就像是看到了曾经桀骜独行的杰西·麦克雷。41YLu
“年轻、精力充沛、强烈的正义感、激烈的爱憎、赤诚、骄傲、偏激、执着、自信，还有，永不放弃、永不认输。”41YLu2
杰森·托德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最后他半笑不笑地说：“医生，你在说的是我，还是另一个‘杰西’？”41YLu
平心而论，他并不认为那些评价是“错误”的，只是不想看到医生在他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而已。41YLu
得到答案的时候，他几乎都能勾勒出另一个“杰西”的模样来。41YLu3
他们这一类人还能有什么模样？41YLu7
——同样的激烈感情和同样的偏执，无非是掩饰和伪装做得有多少差异。41YLu
即使医生没有说过那个杰西对她是什么态度，他也一样能想象出来。41YLu
“那还挺巧的，看来医生你真的很容易吸引这一类人。”41YLu
齐安并没有仔细去琢磨少年的这句话，她只把这当成孩子的一句玩笑，或者嘲笑，随口说：“或许是因为我也曾经是这样的人。”41YLu
说完之后，齐安重新看向系统商城界面，买下了一个她之前就看过的东西。41YLu
一个通讯器只需要五金币，简直就像在暗示用户“快来买我”。41YLu6
有了雅典娜系统，通讯器就有用处了，至少比这个世界的手机好用——天晓得她在镇上看过所谓“最新款的手机”有种自己拿着古董的错觉。41YLu
齐安甩手把纽扣大小的通讯器扔给面前的少年。41YLu1
“我建议你戴在耳朵附近，直接吸附在耳钉上或者就当耳钉都行——如果不乐意的话，可能你得把它放在手表上了。”41YLu
杰森·托德准确地捕捉到了抛物线的轨迹，轻松接住通讯器。41YLu
“通讯器，免得在哥谭走散了找不到人，你大概也不想试试什么叫做‘通讯基本靠吼’。”41YLu22
齐安还在继续逛商城，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超值物品，遗憾的是大部分超值物品都属于雅典娜系统的“附件”，而这些东西用在“非守望先锋成员”身上不太合适，她就把主意打到了那几个万圣节特别补给包上。41YLu
如果她能再开出一大箱金币，她就去买下死神的双枪送给这个想要复仇的少年，省得她一想到一个补给包是小丑给的就闹心。如果开出蓝天白云，她就送点别的东西。41YLu7
杰森·托德拿着二十一世纪七十年代的通讯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41YLu
小巧如纽扣电池的黑色小圆柱型装置非常轻巧，拿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但它刚刚被扔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让人感觉那么飘，或许跟它的弧线设计有关。41YLu
这个年代常见的通讯器材再怎么号称“便携”也还是比较大，就算是耳机的部分也要比这个通讯器来的大，他真想象不出这么小的东西到底如何实现通信。41YLu1
通讯器一面稍微向内凹下，另一面平整如镜面，手指摸上去微微感觉到被黏住的迟滞感，在凹面上有一个并不引人注意的圆点标识。41YLu
杰森·托德顺手按了一下，通讯器立刻展开了纳米装置，一秒之内就拓展出一副透明的红色目镜，看起来简直就像科幻电影里才会有的情形。41YLu4
由于通讯器并不在耳边而是被拿在手里，目镜另一边展开的支架无处悬挂，重心向外一歪，险些掉到地上。41YLu
杰森·托德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这个东西，惊讶地问：“这是什么？！”41YLu
齐安心道还能是什么，她瞥了那边一眼，有点意外杰西居然不用她指点就知道怎么展开目镜，于是随口回答：“通讯器，还有防风护目镜，勉强能当瞄准镜用——如果你实在缺少配件的话。你可以在侧面滑动调整目镜的覆盖范围和放大倍数，但这个最多也就是二倍镜，不要奢望太多。”41YLu9
假如是更高级别的目镜可能就直接集成了红外探测系统和高倍镜，不过那需要接入雅典娜系统才能充分发挥作用。她只买了最基础的通讯器，也只给了杰西一个临时的通讯权限而已，所以就没必要解释更多。41YLu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