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相当乐观地说：“往好处想想，如果齐格勒医生是好人呢？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在，我们就安心很多了吧——我打听过，安吉拉夜间诊所并不止接受变种人就诊，只要有人介绍又或者能够找到门进去，医生就会看诊，虽然收费有点贵，不过疗效很好，没有一个人有差评。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纽约那边晚上搞事的人都有意避开那一片了，免得不小心波及了医生会被一大群潜在的病人群体组团爆锤。”lrmZx18
红罗宾思考了一会儿才说：“这取决于医生的医术。”lrmZx1
虽然说起来残酷，不过“一般水平”的医生要多少有多少，死上几个根本没人在意，就算是正派也顾不过那么多人来，只有医术水平足够突出了，才会达到这种令人思考“万一将来我需要找她看病”的程度。lrmZx1
试想如果哪天受了伤，只有特定的医生才有希望治好，但是这个医生以前被自己不小心弄死了，那不是搞笑吗？lrmZx26
夜翼说：“所以，等明天的手术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吧？”lrmZx
乔纳森·潘伯恩的手术进行了相当长的时间，从早晨九点开始，一直做到了下午四点，中午两个手术医生都没有休息，靠着体力和精神硬撑，到后来斯特兰奇都为主刀医生过分细致的缝合有意见了。lrmZx8
“你这是在‘刺绣’吗？”lrmZx2
齐安毫不在意对方的讽刺，平淡地回答：“完美的缝合能加快手术部位愈合，有利于功能恢复，也有利于病人的心理复健。没有谁想要带着伤疤过一辈子。美丽和健康同等重要。”lrmZx2
斯特兰奇医生又看了一段时间，居然没为对方那句“完美的缝合”多说什么——在他看来，这的确是很完美了，可以想见术后的刀疤将会恢复得很好。一场手术配合下来，他已经非常清楚对方的水平了，于是他说了另一句话。lrmZx
“以你的专业水准，你出名的太晚了，齐格勒医生，这是医学界和全人类的损失。”lrmZx6
齐安没想到一脸高冷的斯特兰奇竟然突然间给了她这么高的赞誉，她稳住了手中的操作，过了会儿才回答：“能够从您口中得到这句评价，我可真是受宠若惊。”lrmZx
斯蒂芬·斯特兰奇眉毛都没动一下，冷静地说：“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要改变其他人的想法，可能需要等到这个病人站起来之后。”lrmZx
这一次齐安就能够清晰地从这位医生看似冷淡的话里分辨出他真正想说的含义了。lrmZx
一旦明确了对方的立场，很多乍听之下不太好听的话只要用“傲娇”的思维转换一下立刻就容易理解了。lrmZx4
“不要紧，那并不会花费很久——您是一位优秀的助手，手术很成功，配合外骨骼进行复健的话，两个月应该就有成效了。说起来，外骨骼的提供商是斯塔克企业？我记得那是军工企业吧，原来也对医疗行业有研究吗？”lrmZx
斯蒂芬·斯特兰奇思考了几秒才回答：“可能军队里也对此有需求吧。”lrmZx4
相比起普通人遇到运动障碍的情况，军队里显然更容易出现这种伤情，随意放弃一个有经验有能力的军人很可惜，如果有了外骨骼辅助，说不定这个人还能比以前更厉害。lrmZx13
“你有兴趣来神经外科工作吗？只是在一个美容诊所……”斯蒂芬·斯特兰奇叹了口气，“我的天，真是够浪费资源。”lrmZx1
齐安对于这个邀请十分感动，毕竟这说明对方这个公认的“神经外科一把刀”已经完全认同她的水准了，遗憾的是她必须要拒绝，毕竟她开诊所的初衷是为了地下的那个夜间诊所啊。lrmZx1
“能够得到斯特兰奇医生的邀请，我倍感荣幸，可惜我必须要拒绝您，因为还有太多的爱美人士离不开我。”lrmZx
斯蒂芬·斯特兰奇想了一下最近纽约有多少人去曼哈顿的安吉拉诊所抢号——他的女同事和男同事甚至都跑去排队抢号了——默默点头。lrmZx
“我之前还认为你说能够完全修复疤痕是夸张修辞。你很明显是神经外科的医生，为什么要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花费这么多精力？如果你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专科上，应该还能够有更大的成就。”lrmZx2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内科说起治疗水平可能还要杠一下学历职称论文数量SCI因子，外科医生只要一起上过台，彼此之间几斤几两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正是因为明白，斯特兰奇才会更加奇怪，难道齐格勒博士会不知道医生的时间有多宝贵？lrmZx11
齐安斟酌了一下措辞，礼貌地回答：“就我个人来说，我认为收尾的部分也是手术的一部分，交给下级医生去做的确可以，但我可以做得更好，让病人更早恢复，更加彻底地从这个伤病中解脱，不必因为伤疤的提醒一再回忆起惨痛的记忆，我认为用一些时间来交换病人未来的幸福是值得的。人可能达不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但总可以去追求它。”lrmZx
“等手术结束，可以交换名片吗？以后我可能有些病例想要和你讨论。”lrmZx5
齐安立刻回答：“没有问题啊。斯特兰奇医生也可以把你的病人介绍给我——譬如说来祛除手术疤痕之类的病例。”lrmZx2
斯蒂芬·斯特兰奇露出矜持的微笑。lrmZx3
“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lrmZx11
得到这一句被医疗界大牛批准加入最高级别话题圈的认同后，齐安笑了笑，继续专心手头的工作。lrmZx1
手术结束后，斯特兰奇医生凭个人的声望为他的合作者作保，认为本次手术非常成功，突破了他既往的观念，对他有很大的启发。lrmZx
有了斯蒂芬·斯特兰奇的发言，其他人也聪明地不提出什么异议，都等着几个月后看治疗成果，这时候病人家属已经喜极而泣了。lrmZx
三天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回程的时候，齐安发现斯蒂芬·斯特兰奇竟然也跟她一班飞机，当然娜塔莉也是。lrmZx
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安东尼·斯塔克已确定失联24小时。lrmZx16
那就是说她还在手术台上的时候，这个军工企业的董事长就失联了？lrmZx
斯塔克工业才大方地赞助了手术复健用的“外骨骼”，董事长就失联了……lrmZx1
她可能应该做点什么。lrmZx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