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鲍德温四世所言,他所讲述的故事可不是什么能让人感到振奋的好故事。44pd1
被阿赖耶召唤到米兰这座瘟疫之城的英灵共有四名,其中之一当然就是江峰面前的耶路撒冷之王鲍德温四世,而对于被召唤的另外三位英灵,鲍德温四世也并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底牌宝具,毕竟所谓英灵尽是些有着极强自我个性的家伙,要他们在不熟悉的情况下与彼此合作实在不太现实,不过鲍德温四世还是得到了不少情报。44pd1
这支小小英灵行动队的人员经过阿赖耶精心地搭配,每位成员都或多或少地与瘟疫和疾病有所关联,鲍德温四世这名历史上最著名的麻风病病人自然不必多说,剩下的三人也同样是名声卓越,现代护理学的创始人护士行业的祖师级人物,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古希腊的医学之父和欧洲医学的奠基人,希波克拉底,以及世界上最早外科专著《神仙遗论》或者说《鬼遗方》的编写者,刘涓子。44pd17
如果换算成为游戏里面的状态,那么这支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自带对疾病和疫症的攻击加成和防御加成。44pd1
这趟改变历史的旅程本来应该非常轻松,刘涓子和希波克拉底虽然活跃在黑死病出现之前,但作为可以留名人类史,拥有着阿赖耶作为后台的两位医疗者,很快就寻找到了针对黑死病的治疗法和特效药,而依靠着阿赖耶赋予的魅力光环,以及南丁格尔充满了军队风格的强硬指导下,他们得以快速在当地居民中间组织起了医护救助团体,鲍德温四世召唤出来的城墙,直接就成为了最为优秀的医院选址。44pd11
The god land of bleeding——神赐之俗世净土,这就是鲍德温四世被英灵座和阿赖耶所赐予的宝具,身为耶路撒冷王国历史上最具有传奇性,同时也是最后一位国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萨拉丁大军压境下,守护了耶路撒冷的事迹,鲍德温四世的宝具被具象化为被扩大内部空间的耶路撒冷城墙,既然是耶路撒冷的城墙,这建筑物自然也带上了耶路撒冷的概念。44pd1
圣地与英灵的概念互相混杂,作为基督教和伊斯兰的双重圣地,耶路撒冷的概念在神秘范畴上,能够一定程度地反馈出人类,或者说信徒们对它最为期盼的景象,换句话说就是所谓对天堂的遐想,而鲍德温四世作为耶路撒冷最后的国王,生来在法理上就具有对耶路撒冷的支配权力,这二者混合最后的产物就如同他的宝具名字那样,是天堂在人世间的破碎投影。44pd1
被鲍德温四世认定为自己统治下民众,身处的位置在耶路撒冷城墙的内部,只要有人同时满足这两点,就会被视为宝具神赐之俗世净土的作用对象,换而言之,就是用无比廉价的方法,直接成为耶路撒冷在法理和神秘上的双重居民。44pd1
鲍德温四世的宝具并没有杀伤能力,但却能给它的作用对象赋予一定的不死性,毕竟人类对于天国最直接的印象就是永生不死,这份不死性在英灵或者其他超自然生物面前并不算强,但却能够帮助那些患病的凡人们抗住瘟疫的侵袭,坚持到负责医疗的三人对他们施以援手。44pd12
四人的配合相当不错,除了使用自己宝具来充当病院的鲍德温四世外,他们中的另外三人甚至没有使用自己的宝具,而只是依靠自己的知识和来自于人类史所获得的权能,又或者说是所谓的技能,米兰瘟疫那扩散的趋势就开始出现被遏制的迹象,不仅新遭受到鼠疫感染的病人数量减少,原先已经染上鼠疫的病人们也靠着英灵们的努力,开始逐渐从疾病中恢复过来。44pd1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未来充满了值得期待的思念,直到一只老鼠冲向了人群。44pd1
如果说阿赖耶和盖亚正在打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那么米兰的瘟疫就是这场战争中的局促战役,既然是战役,那么就自然有入场的先后顺序,双方都是在时间线上逆着方向移动,无比细微的外在偏差都会对最终着陆产生几小时甚至几天的影响,在迪蒙得和俄罗斯的时候,星之救主的小伙伴们可以比迦勒底更快地部署,但这一次,星之救主的运气终于耗尽,它的快乐小伙伴比阿赖耶的打手们更晚地来到米兰,当他终于抵达这个意大利的城市时,在鲍德温四世等人的努力下,历史产生了巨大地偏转,原本超过二十万的受害者,变成了仅有数百人因瘟疫而死,这场灾难已经接近尾声了。44pd13
鲍德温四世为了要维持自己的宝具,他只能整天地呆在城墙内部,毕竟一个没有领地的国王无异于呓语的疯子,所以他并不清楚外界发生事情的细节,他只知道那是一个昏沉沉的夜晚,从米兰的城区那里突然传来了喧嚣的吵闹声,随后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哀嚎嘶吼的人声。44pd1
不知所措的鲍德温四世站在城墙顶端向城市的方向张望,见到的确实带领着拖家带口的米兰民众,仓惶向着城墙逃窜过来的希波克拉底,这个壮实的希腊人用自己雄浑的嗓音呼喝着米兰的市民,艰难地维持着逃亡队伍的队形不至于混乱。44pd12
紧紧跟随在逃亡人群后面的并非是敌人,是负责殿后的南丁格尔和刘涓子,这三名英灵全都伤痕累累满身鲜血,也不知道身上的是他们的血还是敌人的血,而在最后放追逐着人类们的,是如同洪水般涌过来的灰色鼠群,这些小小的生灵完美地演绎出何谓量变引起质变。44pd11
而在鼠群最后压阵的敌人,同时也是它们的领袖,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惊慌失措逃窜的民众,眼中既没有暴虐的欢欣也没有同情的不忍,那双酒红色的晶莹眼睛,就仿佛被隔离在厚重浓雾的后面,没有半分情感波动地看向奔逃人群,仿佛在看着一群四散而逃的羔羊甚至蚂蚁。44pd132
这就是鲍德温四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面阿提拉。44pd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