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半天的收拾，五更琉璃终于将自己的住处基本的布置了起来，顺手还列了一张需要购置的物品清单。刚坐下歇了没几分钟，就听见敲门声响起，而后门外传来声音。lqdqL
在巴麻美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位于宿舍楼一层的餐厅，餐厅里面人不多，除了之前见过的夏玉兰，还有一名和长得和夏玉兰几乎一模一样的长发女性，以及依旧在一边安静得看着口袋本的相良宗介。餐厅中间的大圆桌上已经摆好了不少菜肴。lqdqL
没等介绍，身后便有脚步声传来，“看来我回来得还不算太晚，正好赶上了饭点，麻美，怎么样？”同时传来的还有特丽埃拉的问话声。lqdqL
“老师你输了，五更同学根本没功夫吐槽主楼和后花园的格局和外观太老土。”巴麻美回身笑吟吟的答道。lqdqL
“因为你用别的事情引开了她的注意力吧，嘛，反正实习终究下现场的，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了，下次我带你一起去。”两个人的对话让在一旁的五更琉璃一头雾水。lqdqL
眼见着黑发的少女头上的问号即将推积成山，特丽埃拉一边示意巴麻美入座，一边说道：“啊，五更同学，坐。我知道你现在有不少的疑问，比如为什么选择了你来到学园都市，为什么给你安排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居住之类的，以及其他的很多问题，让我们边吃边谈。”lqdqL
饭桌之上，面对五更琉璃满脸的不解，特丽埃拉一边夹菜一边说道：lqdqL
“想要回答五更同学你的的这些问题，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个前提：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人在某些方面，比其他人更加特殊一点。更精确来说，这个世界上有大约十几万人，他们的身边很容易出现异世界人。”lqdqL
听到这样的回答，五更琉璃脸上明显一愣，随即就用满是不相信的目光看着对面。lqdqL
观察到听话人的表情变化，特丽埃拉浅笑了一下，继续着自己的解说：lqdqL
“没错，的确很难让人相信，不过翻翻历史书，二次大战以来，有多少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不都已经变成了大家习以为常的事实。像霸王龙一样的巨大机甲，穿着钢铁战衣的亿万富豪，甚至学园都市内曾经的那些能力者不也曾是电视台八卦节目最喜爱的话题么。所以，暂且让我们先接受异世界人存在的这个前提，来说一下为什么选择了你，啊，这个前提的真实性之后会证明给你看的。”lqdqL
“回到刚刚的话题，五更琉璃同学，你就是那十几万人中的一个，不是你的父母，不是你们两个妹妹，虽然说他们在数学概率上的确存在身边出现异世界人的可能性，但在那种层面上全世界几十亿人都是目标，所以只能找出可能性更高的人，并在他们身边最容易出现异世界人的年龄段让他们在一个相对集中的地点生活、工作与学习。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将异世界人给社会带来的动荡降低到最低点。”lqdqL
“当然，这并不代表要你一辈子都要呆在这个城市里，根据研究表明，绝大部分容易吸引异世界人的个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这项特质，打个比方，就好像他们的年龄变大异世界人对他们不再感兴趣一样。在那之后五更同学可以和家人商量之后自己决定去留。”lqdqL4
显然，特丽埃拉的说辞有些过于惊心动魄，五更琉璃对自己十几年平凡的日常在一朝之间被打破明显有些难以接受，脸上的表情可以说略有些精彩。而桌子上的另外几人却好像身处另外一个世界，巴麻美正在专心致志应付着自己面前的奶油蛋糕，夏玉兰和那个与她长得很像的女性则在吃米饭和几道炒菜，相良宗介则在一边就着红菜汤吃面包。似乎没有一个人惊讶于特丽埃拉所说的话。lqdqL
而特丽埃拉在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着自己的讲述：“有鉴于之前说到的缘故，很多人都被接到了学园都市。当然了，更多的人来到这里是因为目前学园都市依旧处于重建状态，需要大量的员工填补空缺，那辆大巴中从其他路线走的学生都是学园都市的新职员的家人。”lqdqL
“从其他路线？这么说相良同学……？”尽管处于震惊的状态，五更琉璃依旧比较敏锐的发现了刚才谈话中的要点。lqdqL
“啊，既然说到了，正好和你介绍一下，麻美和玉兰你都见过了，长发的是玉兰的孪生姐姐夏玉芳，他们两个是我的助手，然后，相良宗介少尉——”lqdqL
此时还在吃着面包就红菜汤的相良宗介立刻就要起立答到，但被特丽埃拉用手势阻止住了，并示意他继续吃饭。lqdqL
“俄罗斯联邦北高加索军区第22独立近卫特种作战旅退役，后毕业于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边防学院特种作战管理专业，参加过1999年的车臣战争，并在胜利后荣获俄罗斯总统授予的勇气勋章（ОрденМужества）。”lqdqL2
此刻，五更琉璃感觉自己有必要记住这一天，这一天之内她受到的三观冲击大概比自己之前十几年的人生都要多。首先是搬家到了一个在都市传说中有大量超能力者出没的城市，然后被告知自己有容易招来异世界人的体质，现在又告诉过自己在大巴上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看上去没比自己大多少的男生其实是个退役的俄国特种兵。几番冲击之下，自己面前的午餐还一筷子都没动。lqdqL
很显然，坐在一边的特丽埃拉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说道：“我知道这对五更同学你来说一时很难相信，不过相信很快就有眼见为实的机会，哦，对了，宿舍里面还需要什么东西，列一个清单，过会儿给我，我让人送过来，相良同学你也一样。”lqdqL
“……嗯，哦，好的。”五更琉璃的反映则稍微慢了半拍。lqdqL
“对了，玉兰，上午监控那个小说家聚会有什么情况么？”眼看着受到严重三观冲击的五更琉璃终于开始吃午饭，特丽埃拉开始询问工作上的事情。lqdqL
“一级监控目标到会七人，两人缺席，二级监控目标到会两人，过程中未发生意外，无虚数空间反应。”lqdqL
“一共二十几个人的聚会里面居然有一半么，但愿这几位有真本事吧，总之没出乱子就好。”听到夏玉兰的汇报，特丽埃拉耸了耸肩，也开始专心对付自己面前的午饭。lqdqL
开完了例会的张局此时已经吃完了工作餐，正坐在办公桌旁看着一份刚送来的材料。这时，手边的内线电话响起。lqdqL
“张，是我，雷蒙德，午饭吃过了么，有什么美味？”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男低音的欢快语气。lqdqL
“工作餐嘛，用我们中文的说法叫‘扛饿’，我可比不上你这个能为了份菜谱就一掷千金的老饕。”张局也用同样的轻松的语气回复着对面。lqdqL
“‘ConEr’，嗯，你们中文的俚语总是能让我惊喜，不过我还只是期待有一天能去你那里吃顿饭，上次托别人给我带来的那个‘豆子的汁液’让我印象深刻。对了，我的礼物你们还满意么？”lqdqL4
“我们是否满意，还是看你究竟要收获多少，这个数量有企业委托研究背景的一线高级研究员被转入基础学科研究冷藏起来，消息传出去势必会引起大规模的相关产业股价下跌，但是这种规模的金融市场动荡我们是肯定不会允许的。”lqdqL
“但是你们的情报封锁等级还没有上调对吧，所以就像你们的老话说的，待价而沽。”lqdqL
“啊，win-win，你们的领导人在国际上讲话也很爱提这个词，说实话我也很喜欢。张，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像新泽西州的那个公子哥那样是新门罗主义的信徒，成天嘟囔着哥谭人的哥谭，美国人的美国，美洲人的美洲，也不像纽约的那个花花公子一样热衷干涉，那个还没有我高的小胡子常年把电视报道作为自己的行动依据，兴致上来了就穿上自己的锡兵制服飞到某个山村里面狂轰滥炸，然后丢给人家两箱子富兰克林就拍拍屁股走人。我不知道你们给我的个人档案里有没有这么一条注释，如果没有，我建议你们加上：雷蒙德·雷丁顿，一个亚当·斯密的信徒。”lqdqL1
“所以，说回正题，我的目标，或者说秘社（Cabal）这次的目标从来不是某个产业，真正的目标只有一个，新加坡的神亚制药。”lqdqL
“就像你刚刚说的，[我们]从来都是期待双赢的局面。然后请你们的洋娃娃替我关心一下奎泽尔小姐，作为刚刚‘摆脱新门罗主义困扰’加入秘社大家庭的一员，急需有朋友能关心她一下。”lqdqL
“虽然我也很好奇哈琳·奎泽尔女士是如何在杀了约瑟夫·科尔先生之后依然能保持自由之身，但现在我倒是更加好奇，紫藤浩一的杀人案件里面有没有她插手。”lqdqL
“有趣的试探，张，我确定你的分析团队和你自己的判断都不会认为奎泽尔女士会与那个地方议员的大龄反叛期儿子的杀人事件有关，但是这种试探每次都会激发我的解说欲。这样吧，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可以给你说明一下：我在中东有一个朋友，很多人称他为灯神（Djinn），他的工作就是满足一些特定的客户最深邃最黑暗的欲望，并且从中获取利益。一个月之前，我安排灯神和那个年轻人见了一面，现在那个年轻人的欲望被满足了，我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你们收回了‘欠款’，灯神获得了位数不菲的佣金，皆大欢喜，‘win-win’。”lqdqL
“是啊，从九十年代到现在，这一手对你可以说屡试不爽。不过算算时间，好像又到了切断通信的时候了。”lqdqL
“哈，朋友之间的愉快的聊天总是短暂的，总之，张，我依旧期待能到你那里与你一起吃一顿小吃的那一天，再见。”lqdqL
放下电话，张局拿起笔在刚刚打电话时就拿出来的一份档案末尾上记下了如下文字：lqdqL
雷蒙德·雷丁顿自称秘社发起了针对神亚制药的经济打击，基本符合分析组对秘社不会贸然进行大规模多行业经济袭击的判断。学园都市美方新任安保负责人哈琳·奎泽尔目前已加入秘社一项，有待证实。雷蒙德·雷丁顿此次通话中称自己为亚当·斯密的信徒，完全不足采信。lqdq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