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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扭曲的慈悲 1

  在欧阳宸与雷震霄谈话的期间,另一边,在前往商店街的途中,士道碰上了熟悉的身影,装饰着兔耳的绿色斗篷,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昨天对话的“四糸奈”,此刻,她正在一堆废墟中寻找什么。不过,士道在意的不仅仅是“四糸奈”,而是……436DW

  “警报……没有响起啊……与十香相同的模式吗?”躲藏在墙壁后方,士道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心想道。如此说来,第一次遇见“四糸奈”的时候,警报也没有响起,难道说,她或许是能频繁穿梭在这个世界与邻界的精灵?难以思考下去,士道陷入纠结之中,“但是,该怎么做才好?”436DW

  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但是,士道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和比士道早十年被领养的弟弟欧阳宸相比,士道就有些优柔寡断了。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他按下手机的按钮。436DW

  铃声响了一阵子之后,接通的手机传来睡意浓厚的声音:“呼啊~……喂?哥哥?”436DW

  很明显可以听出来是刚刚起床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五河家排行老么、也是士道的妹妹--琴里。436DW

  “哦!早安呀,琴里。”436DW

  “嗯,早安。什么事?”436DW

  “紧急情况,我发现四糸奈了。”436DW

  “……”就在士道说完的瞬间,就听见从电话另一侧传来“啪!啪!”两声,听起来像是大力拍打脸颊的声音。随后,马上又传来与方才完全不同、语气严肃的声音,“告诉我详细状况。”436DW

  “好……好的。”虽然被她的语气所震慑,不过士道还是简单地说明现在的状况。436DW

  “原来如此,又是静穆现界吗?真是麻烦--所以,精灵应该还没察觉士道的存在吧?”436DW

  “啊啊……应该是吧,现在该怎么做才好?”436DW

  “你有将耳麦带在身上吗?”436DW

  “咦?啊啊,应该有吧。”士道将另一只手伸入口袋,然后摸出了一个小型机械。自从发生十香的那起事件,士道就被要求要随时携带耳麦,以备不时之需。436DW

  “很快。戴上那个后在一旁待命,不要看丢精灵!”436DW

  “咦?等--”然而,还没有士道说完,琴里就挂断了电话,皱起眉头,对于琴里的这一指示感觉稍许不满,但精灵在前,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依循指示佩戴上的耳麦,士道开始窥探起“四糸奈”的情况,大约五分钟左右,从耳麦那头便传来了妹妹大人的声音。436DW

  “听得见吗,士道?”她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完成准备工作,并且移动到了,在士道点头之后,琴里续道,“不能继续对她放任不管唷。总而言之,试着与她进行接触吧。”436DW

  “知道了,”做出了一个深呼吸,士道慢慢地走向精灵【隐居者】,不过对方完全没有发现士道的存在,只是在地面的废墟上拼命地寻找什么东西,“那么,我要跟她说话喽……”436DW

  ◇436DW

  “姆……”436DW

  另一边,一边摸着不断呜呜叫的腹部,十香一边跟着令音的脚步行走于雨中的街道。由于从昨天中午就没有进食,再加上睡眠不足,因此十香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但是,这种没来由的恶劣情绪,并非简简单单只是饥饿感与睡眠不足引起,关于这点十香心知肚明。436DW

  “……”436DW

  咬紧牙齿,十香朝着雨淋淋的地面踢了一脚,但即使这样做,仍然无法化解那股不断在肚子里打转儿的那股焦躁感。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走在前方的令音突然伫立在原地。就在十香即将撞到她身上的前一刻,转身迫使十香停下脚步。436DW

  “先吃饭吧?这个可以吗?”436DW

  顺着令音的视线看过去,十香所见到是一个挂着色彩鲜艳招牌的建筑物,没记错的话,这间应该是所谓的“家庭餐厅”,也就是专门给顾客提供餐点的店铺。听到令音这么一说,十香用力点点头:“嗯,如果可以这么做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快饿死了~~~”436DW

  “那么,我们进去吧?”436DW

  两人收起雨伞进入店里,在店员的带领之下,走到位于禁烟区嘴里面的位置坐下,然后立刻看菜单点单。接下来就在等待上菜的空档里,为了减轻饥饿感,十香一口气喝光店员放置在桌上的水,然后,令音用那带有明显黑眼圈的双眸笔直地看向十香,“十香。”436DW

  “什么?”436DW

  “在上菜的这段时间里,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可以吗?”436DW

  “嗯……哎,应该没关系,不过你想说什么?”听完,十香稍稍露出警戒心,一边拉开彼此的距离一边点头。这位名叫村雨令音的女人……总是无法摸清她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她却像能一眼看穿别人的思想般,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436DW

  似乎察觉到了十香的想法,又似乎完全不知情般,令音仍然维持呆滞的举动,只见她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犹如机械般的武平,然后将它摊开在桌子上。436DW

  “那是什么?”436DW

  “啊啊,别在意,”令音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使用单手熟练地敲打着机器上的键盘,看着心底还有些抵触情绪的十香,令音开口说道,“哎,我不太擅长说话,所以就单刀直入地切入主题吧。十香,你能不能告诉我之前感到焦躁,不,即使到了现在冷老感到非常焦躁的理由呢?”436DW

  听到令音这番话,十香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做出不自然的否定:“我……我才没有--”436DW

  “你果然无法原谅小士与其他女生见面的事情吧?”小士,那是令音在称呼士道的时候所用的名字。436DW

  “为……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士道?!”436DW

  “哎呀,与他无关吗?”436DW

  “……”十香将手肘撑在桌子上,仿佛自暴自弃般地胡乱搔了搔头发,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才闷闷不乐地开口回答道:“我不知道。”436DW

  “不知道?”令音歪着头反问,只见十香原本朝下的脸垂得更低了。436DW

  “嗯……连我也不懂心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劣……”十香抱着头继续说道,“昨天,十香将我丢在学校里,然后,跟那个女孩子……亲嘴了。”亲嘴,仅仅只是将这两个字说出口而已,却不知为何,胸口却感受到一阵刺痛。436DW

  “啊啊,确实是如此。”436DW

  “理论上,这应该没有什么不对。无论士道想要在什么地方与谁见面、跟随啵嘴,我都不应该责怪他……但是,当我看见那一幕的瞬间,已经……该怎么说才好?非常……没错,感觉非常讨厌。”436DW

  “嗯。”436DW

  “当我察觉时……自己的语气已经变得相当粗暴,再加上……之后那只兔子说比起我,士道更重视那个女孩子……我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觉得既悲伤又恐惧,脑袋一片混乱……我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说话的过程中,她再一次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我应该是哪里有问题吧?”436DW

  “不,你很正常唷。那是非常健全的感情表现。”436DW

  “是……是这样吗?”436DW

  “没错,不用担心。--不过,还是得解开误会比较好。”436DW

  “误会?”436DW

  “没错,那个吻只是个意外……而且绝对不可能发生‘比起十香,小士更加重视那个女孩’这种事情。”令音朝集齐瞄了一眼之后如此说道。436DW

  听到令音这句话,十香迅速地抬起头来:“真……真的吗?”436DW

  “千真万确。”436DW

  “但……但是士道他……”436DW

  “如果他不重视你的话,就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呀。”436DW

  “啊……”听到令音这句话,十香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由于被缠绕在心境中那股不知为何的情感夺取注意力,十香已经完全遗忘这件事情。--昨天,士道与上个月相同,又再一次地保护了十香啊,而且毫不顾虑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再次射杀的可能性。436DW

  将手按压在胸口附近,十香炎热一口口水:“我……”居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436DW

  在低声呢喃了几句之后,十香再次抓了抓头发,接着迅速站起身来:“抱歉,今天去买东西的行程,可以改天吗?……我必须向士道道歉才行!”436DW

  听到十香咬着牙如此说道,令音用手抵住下巴,然后轻轻点头,回应道:“去吧。”436DW

  “谢谢你。”在简短地说完这三个字之后,十香通过家庭餐厅的门,拿起雨伞,便往雨中的街道狂飙而去。436DW

  “呼,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吗?”肚子一人被留下来的令音,一边看着显示在小型终端机上的数据一边喃喃自语。让十香的精神状态产生扭曲的要素,令音几乎在事先就推测出答案了。虽然如同任性的小孩般闹别扭……但是十香并不是讨厌士道,也不是憎恨与士道见面的那名少女。正确来说,十香是对于无法控制情绪的自己感到莫名的恐惧与焦躁……用两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吃醋。436DW

  所以,即使无法做到让她心情变好的程度,但是要改变十香的想法也并非难事。没错,只要让她察觉到几件事情就可以了。自己总是被士道所保护着,以及这件事情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以及当她得知后,自己内心的想法。436DW

  “哎呀,嫉妒也算是一种轰轰烈烈的恋爱呀。”令音一边嘟囔的同时一边将终端机关闭,“但是,要小心唷。恋爱绝对也是一种足以毁灭世界的情感。”436DW

  然后……“让您久等了!这里是您的双层起士汉堡套装与大碗白饭、炸鸡、炸牡蛎套餐、烧烤拼盘、玛格丽特披萨还有意大利肉酱面。铁板的温度还很高,请您务必小心。”436DW

  “嗯?”436DW

  只见突然现身的店员在桌子上摆满了十香所点的高热量食物:“请慢慢享用。”然后,店员熟练地做出一个45°鞠躬后便离开了。436DW

  看着面前这么多的高热量食物,令音无奈地搔了搔脸颊:“这可真是……伤脑筋啊。”436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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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有鸡蛋,啊!还有鸡肉,而且电饭煲里有剩下的白饭……就做亲子盖饭吧。”436DW

  简单地浏览过冰箱后决定要烹煮的料理,士道将所需食材取出之后,朝客厅的方向瞄了一眼,在那里,可以看见坐在沙发上并且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娇小身影。436DW

  四糸乃,而之前说听到的“四糸奈”则是戴在四糸乃手上的兔子手偶,似乎是有独立人格。跟外向开朗的四糸奈相反,四糸乃的性格异常胆怯,就像是兔子一样。士道回到家里后便立刻换了一套衣服,但是四糸乃依旧穿着刚才那件兔子外套,如同琴里所说,即使淋了那么就的雨,她的衣服却完全没湿。与十香的光之礼服相同,这应该就是她的“灵装”了吧?436DW

  “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会做好了。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先看电视唷。”士道一边削着手里的洋葱一边如此说道。听到四糸乃歪着头发出“?”的声音,士道指了指客厅的桌子上,“嗯,那边的遥控器……没错,没错,摁下最左上角的按钮。”436DW

  四糸乃依循士道的指示按下遥控器的按钮,然后,摆放在墙边的电视被打开,即刻传来“哇哈哈哈哈!”的笑声,着实将她吓得不轻。然后,就在四糸乃缩起身子的瞬间,水槽的积水隆起,化为炮弹般的物体射向电视画面。436DW

  “什……”436DW

  “笨蛋,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吓到她吗?”士道的右耳很快便传来琴里呵斥的声音。436DW

  至于四糸乃,当她睁开原本闭经的眼睛之后,便慌慌张张地朝着士道低头道歉。436DW

  “不……不……你别在意。抱歉,吓到你了。”士道脸上露出苦笑,随即继续烹煮食物。将用水稀释过的酱油汤加热,然后再加入切好的洋葱与鸡肉,等到沸腾的时候倒入蛋汁。接下来,将煮好的料理淋在已经盛好饭的大腕里面,最后再撒上鸭儿芹,五河家的料理,大功告成。436DW

  熟悉的作业程序,花不到十分钟便烹煮完毕。436DW

  “你看,完成了。要好好填饱肚子,这样才能早点找到四糸奈喔。”士道一边说话,一边用双手拿起大碗王客厅走过去。将其中一个放在四糸乃眼前,另一个放在对面--也就是自己的位置上,接下来再次走到厨房取来筷子,为了保险起见,士道还拿来了汤匙,“好了,那么,我要开动咯!”436DW

  看见士道将双手合在一起如此说道,四糸乃也做出低头鞠躬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在模仿他的动作般。然后,四糸乃拿起汤匙,一口接一口地品尝士道亲手烹煮的亲子盖饭。436DW

  “……!”只见,四糸乃突然睁大眼睛,啪嗒啪哒地拍打着桌子。但是与士道四目相接后,她又害羞地挪开视线。在此之后,四糸乃露出想要传达默写讯息,却又羞于出声说哈的表情,朝着士道竖起大拇指。436DW

  看来她似乎相当喜欢自己做的料理。士道露出苦笑,并且竖起大拇指作为回应。436DW

  看样子是饿坏了吧?四糸乃竭尽全力地张开小小的嘴巴,迅速地将眼前的这碗亲子盖饭消灭掉。436DW

  然后,估算好四糸乃吃完食物的时间,琴里对士道说道:“还会在休息一会儿吧?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获得精灵的情报,这是一个好机会,你能不能替我向四糸乃问几个问题?”436DW

  “问问题?”士道以微笑的音量反问,然后琴里立即向他提示问题事项,“啊啊,是这样啊。”在将碗里的食物全部解决掉之后,士道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四糸乃,“--呐,四糸乃。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436DW

  四糸乃一脸不可思议地歪着小脑袋。436DW

  “那个……你好像很珍惜那个叫做市民爱的手偶,它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重要性呢?”436DW2

  听见这个问题,四糸乃表现出战战兢兢的坦度,笨拙地回答道:“四糸奈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Hero。”436DW

  “英雄?”436DW

  听见士道的疑问,四糸乃不断点头,回答道:“四糸奈是……我……理想中的……自己。不像我……如此软弱……优柔寡断,既强壮又帅气……”436DW

  “理想中的自己……是吗?”士道搔了搔你啊你啊,忽想起与四糸乃在百货公司中见面的情形。哎呀,确实透过手偶说话的四糸乃与现在的四糸乃相比,无论是语气或态度,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但是,想到当十香现身时,手偶所说的种种玩笑话,士道的脸上随即浮现苦笑,“我……比较喜欢现在的四糸乃呢……”436DW

  那个时候的四糸乃确实既开朗又健谈,但是士道可不想再见到她。现在的四糸乃虽然多多少少会让人听不清楚她想讲的话,但即便反应笨拙,还是会诚实地回答自己的问题。综上所述,因此士道一直对现在的四糸乃抱有好感。436DW

  但是,就在士道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四糸乃突然羞红了脸,驼着背抓住斗篷帽子盖住整张脸。436DW

  “四……四糸乃?怎么了?”士道试着窥探她的脸,同时出声询问。436DW

  然后,四糸乃放开原本握住斗篷帽子的手,慢慢地抬起头来,“这……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所……所以……”436DW

  “是……是吗?”436DW

  听到,四糸乃用力点点头。436DW

  哎呀,被对方本来就是少有机会与人交谈的精灵,所以也不无可能。通过针眼摄像头观测到这一情况,耳麦那一头的琴里问道:“士道,刚刚那是……你的计划?”436DW

  “啊?什……什么计划?”436DW

  “不,不是就好。”436DW

  “什么?”听到妹妹说出令人无法理解的话,士道轻轻皱眉。436DW

  “你不用在意,那个问题不重要。——没想到你表现得非常镇定嘛。会是同居训练的成果发挥作用了吗?”436DW

  “谁知道呢?”士道的回答相当暧昧。虽然自己变得比较冷静,但是根本无从断定那就是训练的成果。不过现在并不是在意那种事情的时候。士道转身面对四糸乃,说出这一个问题,“——那么,那个,四糸乃……你被AST攻击时,几乎都不会反击。那是为什么呢?”436DW

  听到这个问题,四糸乃再次提下头,只见她紧握着与十香的灵装相同、由光膜所构成的内里下摆,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我……讨厌痛,也讨厌……恐怖的东西。我认为……那些人……一定也……讨厌痛,还有恐怖的……东西,所以……我……”436DW

  几乎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漏听掉、微小而沙哑的声音。但是,士道却因为这段话,感受到一股仿佛心脏被凿开一个洞般的冲击:“四糸乃……你……因为那种理由——”436DW

  然而,士道却无法将这句话说完。因为四糸乃全身不断发抖地继续对士道说:“但是……我……很弱……又是个……胆小鬼。自己一个人……一定……什么都做不好。当我觉得很痛……很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脑袋中……就会变得……一片混乱……然后我绝对会……对大家……做出……很过分的……事情。”适应到了后半段,已经变成呜咽声,她擤了擤鼻涕,然后继续说道,“所……所以……四糸奈是……我的英雄……即使我觉得……非常害怕……四糸奈……也会对我说……没问题的。如此一来……就真的……没问题了……所以……所……所以……”436DW

  闻此啜泣之声,士道咬住嘴唇,而双手早就已经使出几乎要渗出血般的力道,紧紧握住拳头。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士道几乎就要忍耐不住了。436DW

  四糸乃,这位娇小的女孩,实在是太过于温柔,——太过于悲哀。因为讨厌“痛”与“恐怖的事物”,所以一心为不断对自己展现敌意、恶意、杀意的对手着想,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他们,那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啊!436DW

  四糸乃很弱?436DW

  士道完全不同意四糸乃对自己的评价——怎么可能会弱呢?436DW

  啊啊,但是那却是——非常……非常扭曲的慈悲啊!436DW

  士道不自觉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绕过桌子走到四糸乃身边坐下来,就这样轻轻抚摸则四糸乃的头。436DW

  “那……那个……”436DW

  “我——会拯救你!”436DW

  听到士道说出这句话,四糸乃睁大眼睛。士道不理会她的反应,继续说道:“我绝对会遭到四糸奈。然后……把它还给你。不止如此,我会让你无须在接受四糸奈的保护。我不会让‘疼痛’以及‘恐怖的事物’接近你。我……会成为——你的英雄!”436DW2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