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的水群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头一个蛤哈，里面常备着蛤哈兽，可以用来膜。3vdUF12
写书的人，傍午傍晚停了笔，每每花四千字，换一张推荐票——这是两年前的事，现在每张票要涨到十千字，——躺在水群里，慢慢的灌水；倘肯多更一章，便可以换一张月票，或者刀片，做激励了，如果出到连续几更，那就能获得打赏，但这些写手，多是2K党，大抵没有这样阔绰。3vdUF
只有均订一万的，才踱进书客评论里面，要票要推荐，慢慢地更新。3vdUF
橙子从十八岁起，便在书客里当编辑，老总说，橙子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买断的作者，就在外面做点事罢。3vdUF7
外面的普通写手，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稿费从银行里发出，看过账单里面有没有奖金，又亲看将稿费到账，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摸鱼也很为难。3vdUF1
所以过了几天，老板又说橙子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水群的一种无聊职务了。3vdUF
橙子从此便整天的泡在群里，专管她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老板是一副凶脸孔，写手也没有好节操，教人摸鱼不得；只有靴子到群里，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3vdUF
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脸上常带着GAYGAY的气息。3vdUF
写的虽然是万订，可是又少又短，似乎经常性的咕掉，也没有说好的新书。3vdUF1
因为他姓靴，别人便从自称的“在北京二环有别墅”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靴贝勒。3vdUF3
靴子一到群里，所有水群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靴子，你又没有更新是吧！”3vdUF
他不回答，对群里说，“来两个推荐票，要一张月票。”便排出九张假条。3vdUF2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放弃了码字，上床睡觉去了。”3vdUF4
靴子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卡文不能算咕……卡文！……作家的事，能算咕么？”3vdUF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只是卡文了”，什么“马上就能更新”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3vdUF1
——《鸽乙己》，从棺材里面伸出匕首和投枪的迅鸽儿3vdUF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