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特。”陈舟向自己的舰灵伸出了手，示意她到讲台上来。41vXy
艾丝特很配合地站过来：“我是敦刻尔克号的舰灵艾丝特.敦刻尔克，刚才陈舟老师已经介绍过了。诸位想上战场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不过，陈舟老师说你们还没有培养足够的默契，很可能是真的哦——别急着反驳我，各位舰灵们，我在这里有个请求，接下来的授课时间，请不要和你们的指挥官进行交流，我们来做一个小测试。”说完，艾丝特从包里拿出了一叠卷子：“大家请临时调换一下座位，舰灵坐在我的左手边，指挥官都坐到我的右手边去。这张卷子很简单，我觉得如果你们学会的话，大概一刻钟就能写完；不过我给大家一个小时。舰灵们，不要给你们的指挥官放水哦。”41vXy
虽然不知道艾丝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大部分的学生还是选择了服从。有几个本来不想听话的学生，出于从众心理，也按照艾丝特的意思调换了座位。41vXy
在指挥官和舰灵分开坐好之后，艾丝特拿出了一叠卷子，分发给所有的学生。41vXy
拿到卷子的学生，看了卷子之后，基本上都皱起了眉头，还有一些指挥官歪着头向自己的舰灵投去疑惑地目光。这份卷子，其实是陈舟和艾丝特商量好的套路。学校方面对陈舟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学生们，让他们安心学习。于是，陈舟和艾丝特就用地球上综艺节目上学来的“默契试卷”来套路学生们了。41vXy
这份卷子的内容相当简单，只有二十道题，而且全部是简答题——第一题：你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第二题：你的舰灵（指挥官）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第三题：你闲着的时候最喜欢干什么事情？；第四题：你的舰灵（指挥官）闲着的时候最喜欢干什么事情？……内容由浅入深，从喜好问到思想，从思想问到习惯性动作，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不可能全部答得上来。41vXy
发下卷子之后，陈舟就和艾丝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学生们看他们在闭目养神，其实他们在利用舰灵和指挥官的特殊渠道交流着。41vXy
“就算关系再好，也不是本人。有些东西，还是必须要本人才知道的。等会让他们交换卷子，肯定有不少人会做错很多，到时候再提让他们培养默契，他们就没话说了。当然，我们的教学内容也不能单纯地用培养默契来忽悠他们，还是会按部就班地教他们作战知识的。”41vXy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吃这套啊……”艾丝特心里还是有些没底：“而且就算不知道答案，他们之间互相交流我们也看不出来吧？”41vXy
“我们又不看他们卷子。等会让他们坐回去，互相换卷子看。”陈舟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教室里的情况：“艾丝特，你看他们这样子，根本就不像能够很好的昨晚卷子。作弊，他们首先过不了的就是自己那关。”41vXy
果然，到了一个小时限定的时候，没有一个学生的表情很轻松，特别是指挥官们，有抓耳挠腮的，有眉头紧锁的，有啃着自己的指甲的，有不停转笔的……41vXy
陈舟用手指戳了一下艾丝特的肩膀，示意时间已经到了。艾丝特站起来，继续按预先商量好的继续说：“各位，时间到了。现在，拿着你们的试卷，回到座位上，把你们的试卷和你们的舰灵或者指挥官交换一下。”41vXy
“可是这份卷子，和作战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有一个学生站了起来：“舰灵最喜欢的衣服是哪一件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和舰灵一起聊天时间最长的一次聊的什么，我怎么可能记得啊！”41vXy
“闭嘴！”还没等他说完，他的舰灵就站了起来，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用的力度甚至让实木的桌面塌了下去。随后，激动的舰灵冲到指挥官学员前面，拿起了他面前的卷子，仔细看了几秒，停在了原地，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41vXy
两个舰灵看着她这幅样子，一起过来拉住了她：“消消气，布珊妮，这只是一次测试……”41vXy
“一次测试？关于他的问题，我十个做对了九个！而他，甚至连我最喜欢的衣服是哪一件都不知道！就这样的家伙，还恶心地求我嫁给他！呸！”41vXy
陈舟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布珊妮的肩膀：“默契，是两个人之间的。告诉我，你在作战事项之外，和你的指挥官又沟通过多少呢？”41vXy
布珊妮愣住了——确实，她和其他的舰灵一起玩的时间，确实比和自己的指挥官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一些。而且，就个人爱好方面，她确实和指挥官缺少沟通。她知道自己指挥官的习惯，完全是因为指挥官的衣食住行很多都依赖军舰上的设施。41vXy
“让你们做这份卷子，不是让你们批判谁。”陈舟转身回到了讲台上：“指挥官和舰灵真正的默契，并不是明白战舰的每一处构造，也不是能够明白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甚至，不是知道这份卷子上的内容。”41vXy
“老师，那为什么要让我们做这份试卷？”有一个舰灵有些不满了：“就是为了看我们的笑话吗？”41vXy
“不，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你们所认为的默契，还有很多没有顾及到的角落。”陈舟牵住了艾丝特的手：“真正的默契，是合二为一。你们可能会说，舰灵完全可以在作战时读取指挥官的思想，根本不存在默契的问题。可是，一个组合的成长，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指挥官和舰灵的默契的。同样一个命令，应该怎么执行？如果和上级失去了联系，应该怎么行动？甚至更细一些，是不是应该在被鱼雷命中之后注水平衡？装填高爆弹还是AP弹？如果这些都要互相商议，一定会浪费大量的时间；如果只靠舰灵去读取指挥官的思维，那舰灵怎么能做到最好？”41vXy
陈舟拉着艾丝特直接走到了教室门口：“所以，你们必须培养出真正的默契。在战场上，合二为一。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了，你们好好想想自己是否现在就适合上战场吧。如果觉得还是想辜负前辈们保护你们的好意，就尽管去。”说完，陈舟和艾丝特就直接离开了教室。41vXy
“舟，厉害。”走过一个拐角之后，艾丝特对陈舟竖起了大拇指。41vXy
“好险，差点玩脱了……”陈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艾丝特，这下应该是忽悠住了，以后常规授课就行……”41vX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