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下先生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43IHS
“我想借阅一下学园都市港区方向的隔离墙监控飞艇录像，具体时间和位置随后会通过电子邮件发给您。”43IHS
“那么，是以什么名义呢，警视厅刑事部？还是您个人？”特丽埃拉问道。43IHS
“当然是我个人。”在杉下右京给特丽埃拉打电话的时候，整个警视厅的大会议室中上至刑事部部长下至普通的巡查都在关注着这边，内村刑事部长等几个高官更是屏息围在杉下右京身边听着听筒里面的声音，只有小野田官房长一个人坐着远处悠然自得的品茶。43IHS
“呵，这样啊，我知道了。不过请转告内村刑事部长等人，年纪大了没事不要老憋气，对身体不好。先挂了，等您的邮件。”43IHS
特丽埃拉挂了电话之后，大会议室里面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普通的刑警们基本都是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的刻板印象中，但凡与学园都市相关的业务，警视厅就没捡过什么便宜。算上之前东京都地方议员之子杀人事件，可以说是有数的几次没提什么交换条件之类的。内村刑事部长则对着中园参事官和搜一的刑警们发脾气。毕竟在被人指名道姓的讽刺了之后还没法找回场子的情况下，只能骂自己的手下“笨蛋东西”来撒气。中园参事官则只能用“对面是超能力者，不能跟他们一般计较”之类的话来劝自己的上司消气。远处，小野田官房长看着气急败坏的内村完尔轻轻地笑了一下，与学园都市方面打过多次交道的他显然要相对更了解隔离墙之后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内村刑事部长这种自做聪明的小手段最终只能是自讨无趣。43IHS
邮件往来之间，巨大的视频文件专用线路传输到了联合搜查本部。视频文件总共三套九份，分别是同一时间、三个不同机位拍摄到的谢里夫·赛义德死亡地点的监控录像。每套监控录像分别有微光、主动红外和被动红外（热成像）三种不同的监控画面。43IHS
不过主动红外监控摄像头由于并不是用来监控远处东京都内的房顶，于是本来就在画面角落中的现场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微光夜视在城市环境的严重光污染下效果也差得可以，所幸现场本身处于暗处，姑且还能看个大概。43IHS
监控录像开始播放，整个警视厅大会议室中的人都紧张的听着大屏幕上四拼一的画面。43IHS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仓库楼顶，从这个人的身高与福建的参照物相对比，大致可以判断是谢里夫·赛义德。这个高大的北非特工来到楼顶之后谨慎地查看了四周，但一无所获。随后，他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似乎在练习约他来这里会面的人。43IHS
“怎么没查到这个通话记录？”外事三课的课长低声问手下。43IHS
“应该使用的预付费手机，没有用他自己的手机。”属下回答到。43IHS
画面中，谢里夫·赛义德拿着手机四处环顾，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直到另外一个身影出现在被小巷子隔开的另一个仓库楼顶。无声的画面中，在场的刑警完全无法知晓楼顶上的两人在谈些什么。43IHS
在谢里夫·赛义德看见对面楼顶的人准备挂了电话的时候，怪异的一幕出现了。热成像监控画面上，两个鬼脸似的白色块出现在谢里夫·赛义德所在的楼顶，并慢慢地接近了他的身后。而在微光监控的画面中，色块的位置则空无一物。43IHS
白色鬼脸很快就来到了谢里夫·赛义德的身后。电光火石之间，谢里夫手中的预付费手机脱手漂浮在了空中，而他本人则抓住裤腰带拎了起来，直直地摔到了楼下。白色鬼脸转眼间消失在了画面上，而对面楼上与谢里夫接头的人也转身离开。43IHS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那个费尔南德斯？”看着终于把正脸对着监控方向的接头人，芹泽庆二脱口而出。43IHS
不过大多数人都没功夫关心接头人是不是费尔南德斯了，两张诡异的白色鬼脸已经完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43IHS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总不会是鬼吧。”被拉来当苦力的搜查一课会计阵川公平在一边有点吓得发抖。43IHS
内村刑事部长看向外事三课和警备局的人，不过他们显然也没有结论。43IHS
“看来杉下先生是看完监控录像了，有什么想问的么？”在杉下右京开了免提的电话中，特丽埃拉的声音再次传来。43IHS
“我想请问您知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装置能在热成像中隐藏使用者的踪迹，就只能留下一块白色鬼脸的？”43IHS
“捷克国营切斯卡·兹布罗约夫卡公司的第二代APEX伪装作战服，用了不知道哪里偷来的光学迷彩技术，外加他们自己开发的内循环空调系统。由于战斗服的头盔正面设计原因无法接入内循环系统，导致在热成像上会留下一张白脸，不过转个身就看不见了。这套战斗服由于设计缺陷在国际市场销量不是很多，以外事课和警备局的实力应该很容易能查到谁搞到了这种东西。”特丽埃拉可以说相当“好心”的做了仔细的解答，甚至让人怀疑杉下右京和她故意演了个双簧。43IHS
不提杉下右京那边和特丽埃拉寒暄挂电话，警备局和外事课的人在听到电话里面的提示后立刻开始着手调查CZ公司的二代APEX战斗服这几年都卖给了什么人。43IHS
通过各种明里暗里的渠道，的确如特丽埃拉所说，刑警们不是很麻烦就搞到了拥有者的名单。43IHS
美军的海豹六队买了十套，结果后来退货了，据说是这东西的内部空间不足，严重影响带弹量，预制的弹匣收藏口袋只能放两个30发的STANAG弹匣。如果装备战术背心，那么光学迷彩的功能就完全没用了，反而不如去购买只有反热成像功能的APEX一代。43IHS
韩国特种部队买了两套正在“测试”，不过最近有风声说大宇集团要退出自己的伪装作战系统。43IHS
最后就是沙特阿拉伯情报总局一口气买了二十套，没听说过退货或者什么其他的消息。43IHS
什么人有这种装备确定了，但显然不能去沙特驻日本大使馆兴师问罪。就在一群刑警正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事的时候，又死人了。43IH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