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论研究层面，很多研究者都愿意首先假定被研究的对象足够理智，并在这个前提下展开研究。但现实生活中往往是不理智的情况占了大多数。40GGI
即便是一群老练的特工人员也是如此，在眼前有看似唾手可得巨大利益作为诱饵时，这些老练的特工也失去了冷静。即便出现了安委会计划之前的连续杀人事件，但东京都依旧毫不意外地被大量情报人员挤了个人满为患。40GGI
另一方面，国际情报黑市上也开始出现了各种“假货”。一些号称是“亚尔波洛克的宝藏”的“碎片”开始在各种地下网站上冒了出来。这些电子邮件大部分价格低廉，定价都是那种真正的情报人员发现自己买了假货也不太会回过头去找卖者麻烦的那种价位。说白了，这些东西也不是为了卖给真正的间谍，而是专门用来钓那些刚学会使用洋葱网络没几天，整天想着在上面找乐子或者阴谋论的青春期网络游民。40GGI
同样不理智的，还有被虚数空间影响的那群“系统宿主”，经过巴麻美的调查目前已经基本确认，除却之前两个被控制的监控目标之外，整个学园都市内还有七名被监控目标曾经接到过自己系统的提议。40GGI
这些系统大致都声称因为宿主最近的一些行动达成了特定的“成就”或者系统升级，而解锁了新的功能。可以帮助宿主完成一些计算机、网络方面的工作。其中有两名监控目标直接没有理会，三名监控目标很实诚地让自己的系统作一些校对、抠图之类的“体力活”，还有两名监控目标让自己的系统进行了些网络公开数据爬虫的工作。40GGI
这七人三组中，除了没有理会的两人之外，另外五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易怒、间歇性狂躁等症状。大体来说，“体力活”的三位较轻，爬数据的两位较重，但都不如之前被控制的两人严重。40GGI
看着巴麻美发过来的对所有二级以上监控目标的走访调查报告，特丽埃拉一边用指尖轻轻敲打着手中的鼠标一边思考着。40GGI
系统，或者按照特殊事物交流会议给定的学名虚数空间，在通常的认知中系统都会将所谓宿主的身体水平、精神状态以一个未知的标准进行量化，随后发布特定的“任务”。在宿主完成任务后，会通过提高宿主自身的身体水平、精神状态，创造有价值的实物甚至操纵其他的人或者生物的思维对宿主产生好感等一系列手段给予奖励回馈，并引导宿主完成更复杂的“任务”。40GGI
这种通过宿主完成指定的行为后，给予回馈奖励的机制很容易让人想到的是一些生物学上的实验，或者马戏团里面训练动物的方式。特殊事物研究领域的主流观点一般也把虚数空间和所谓的无限空间或者轮回空间相并列。不过与所谓无限空间不同的是，基本上所有的无限空间都存在一定的终极目标，有些是创造空间的物种单纯为了取乐而从其他维度抽取濒死意识进行一种另类的“血腥真人秀”，有些则是在种群灭亡后留下的人工智能集群因为不同的最终指令而进行的自主行为。40GGI
按照“归化”人员以及那些可以正常坐下来聊天的无限空间小队的说法，这类无限空间要么是人工智能集群希望通过观察其他物种在极端环境下的活动来促进自我进化迭代，要么是单纯的出于所谓“保护主人”的最终命令把那些处于空间扰动易发点上的其他维度人类或者别的什么生物抓过来当作“有机陈列品”而已。这种空间中的任务实际上也就是给“有机陈列品”找点乐子而已。40GGI
当然也就那种万中挑一的个例，据说某个空间热衷于让自己手下的小队去输出“革命”。从被穿越者改变、建立了庞大帝国的世界，到被其他空间当作资源掠夺地的世界，这个空间的小队习惯于使用你有翻天印我有大伊万的打法通过动员普通民众、以大规模生产的物量优势去跟其他空间的小队对抗。40GGI1
至于传说是真是假就完全无法考证了，虽然坚持认为这个空间存在的人之中能说出很详细而且并不像是编造的细节，比如那个空间两个最大特点：发布任务时错字连篇外加车轱辘话说个没完，很多高级技术颇有“民科”风格，让人怀疑那个空间中的人身上还有一条植物DNA。但按照坊间流传的那个空间总是介入那种大局已定，无法继续进化的世界的风格。特丽埃拉这个世界应该是完全无缘得见。40GGI
而系统这种东西很难说有什么明确的终极目标，甚至可以说，如果以独立的个体来看待每个虚数空间，它们基本都是在做亏本买卖。除非真的有系统能直接在世界线变动势能中获得好处。但由于世界线变动势能这种“能量”本身仍旧处于一个假说的状态，所以基于假说的假说就完全属虚无缥缈的存在了。40GGI1
另外一种主流假说则倾向于把虚数空间看作是无限空间的一种变体，本质上其实还是“真人秀”，无论宿主向系统提交了多少的资源或者金钱，完成了什么样的任务，都只不过是“真人秀”的一部分，缴纳的东西、完成任务的结果不重要，缴纳的行为和完成任务的过程才是关键。40GGI
如果按照这种假说，那么这个“最高权限第三方”就应该是所谓的“真人秀节目组”了。或者可能是接手了这些“随身摄像机”损坏了的“真人秀演员”的“新节目组”。40GGI
想到这里，特丽埃拉突然想起之前巴麻美跟自己介绍最近开启的那个传送门的情况时说的一段话。40GGI
“……过程会被记录下来，传向虚数空间的上级系统，上级系统将会根据这些战斗记录反馈给这个虚数空间所要求的资源或能力……”40GGI
“先是回收技术资料和强行挑起战斗，又是收集这些残虐的影像资料，这个‘151飞升指引单元’到底想干什么？这九个被重新激活的系统和‘151’到底有没有关系？”特丽埃拉自言自语到。40G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