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生命之中的很多东西，并不是自己可以去选择的，在这样的时候，只能去接受。43IC7
在他看来，天命招揽下线的方式，真的不怎么地，但是鉴于他们的威胁，阿德里安还是加入了莫白的集团里边，这对于他的水平来说，实在不算是十分困难的事情。43IC7
在加入集团之后，天命的下线开始一直要求阿德里安提供情报。阿德里安一边和他们虚与委蛇，一边开始观察。43IC7
阿德里安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情的时候，总是会选择一些不太一样的方法。这个不一样的方法，因人而异，但是往往都很有用。43IC7
阿德里安是个观察能力很强大的人，在加入莫白的集团之后，他一边工作，一边观察着这里的环境，一边观察着天命的下线。虽然他自己并不会有什么情报，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情报都来自公开资料，在观察之中，阿德里安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43IC7
第一点，莫白这里，明明各种技术方面都很先进，但是在反间谍的角度来说，却留着很多的漏洞，一开始阿德里安是以为，这是因为不管怎么样，这里毕竟是个新集团，所以很多地方的管理还是有漏洞，但是在观察了几次之后，阿德里安可以断定，这个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43IC7
很多泄密行为，无论是从技术还是手法来说，都算得上非常低劣了，但是很少有人因为这种事情遭到处罚，阿德里安在总结了之后，得出来了一个有趣的结论，很多这方面的技术情报，都是故意泄露出来的，这些技术对于一般的公司来说，当然是十分宝贵的，但是在感受到了这里的技术实力之后，阿德里安可以确定，这些东西泄露出来，对于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影响，甚至是有利于这里的。43IC7
而在观察了一下各个岗位的变动之后，阿德里安可以确定一点，莫白这里的管理系统十分高效，绝大多数泄密者，实际上是被掌握的，靠着这样的策略，可以保证关键性的情报得以保全。从行为分析来说，阿德里安大概可以猜到，这里来自天命的下线并不少，可是莫白似乎并没有打算出面的意思。他可不相信莫白真的和公共媒体里边说的一样，和天命精诚合作。43IC7
按照阿德里安的猜测，这实际上是一种态度的表达，给天命一些甜头，表达一种姿态，暂时和他们保持和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身份，也在集团系统的掌握里边，但是如果没有彻底翻脸，或者是自己做出来过线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问题。43IC7
而更有趣的是第二点成果，在被天命的人威胁之后，阿德里安就开始对天命的情报进行分析，虽然天命核心的保密程度很高，和莫白这里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但是一个如此巨大的组织，指望完全保密，那是痴心妄想。43IC7
不得不说，莫白这里的资料库非常全面，在建立了xcom之后，数据库更可以说是渺如烟海，而绝大多数内容，都对员工无条件开放，托这东西的福，阿德里安找到了很多有趣的资料。43IC7
市井传闻之中，最多的说法是，天命组织由大主教执掌，这件事情可以很容易确定，因为天命也没有隐瞒这一点的打算。而阿德里安自然不会满足于这样的内容，他在文物相关的资料里边，发现了很多天命组织早期的痕迹，结合一些边角料，得出来了一个结论，虽然大主教掌握了天命绝大多数的权利，但是天命里边的主力，是好些个延续了几百年的家族。43IC73
接下来，在证券市场的内容上面，阿德里安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这些家族控股了不少的银行，而这些银行之间的倾轧，一直没有停止。43IC7
虽然阿德里安并不是什么专业的金融学家，但是从这些简单的交易行为里边，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家族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好，实际上，可以说是比较糟糕的。43IC7
而沿着这些东西，阿德里安查到了更多的东西，天命这样巨大的组织，需要很多设备来维持运行，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保密设备，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是一般的设备，为了控制成本，这些东西都采取了招标的策略。在许多公开招标的过程之中，阿德里安发现不少的丑闻，这些不同的家族，企业相互竞争起来简直是毫无下限。43IC7
这些事情并没有超过阿德里安的预料，在他看来，这才是正常的情况，许多延续了几百年的家族，处于这样臃肿的状态，才是理所应当。虽然他依然不觉得莫白是好人，可是这里的管理制度，还是有先进的地方的。43IC7
在这样的基础之下，阿德里安提出来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自己究竟是天命情报机构的下线呢？还是天命某个家族情报机构的下线呢？43IC75
当然了，这个问题是不可能直接去问那些接头人的，不过在知道，自己只要不搞的太过分，集团这里就会当做无事发生过的时候，他稍微搞了一点小动作，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让一个看起来很明显就是情报机构的家伙，当众暴露了出来。因为事情太明显，这个倒霉蛋还是被处理了，不过倒是很人道主义，只是开除回家罢了。43IC7
结果和自己接头的人，居然完全没有提这件事情，这就显得十分有趣了。阿德里安大概可以知道，和自己接头的人，依然属于级别比较低的家伙，所以像他们这种人，情报并不会灵通到什么地方去，但是这种情况都不知道，就证明，他的上头暂时不知道这件事，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43IC7
而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阿德里安开始了继续的试探工作，按照他的想法，只要他知道了足够多的情况，那么，自己的难题就可以解决的差不多了。43IC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