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答案，那么这三个混混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41tCe
神志还清醒的两个混混惊疑不定地循着少女的目光看去，沙发那里什么都没有！41tCe
他们总算明白这个少女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自说自话了。41tCe
高山有路没说话，却看着少女，意识到对方的表情又不似作伪，心情顿时复杂起来。41tCe
但是作为一个、哪怕是个曾经的警察，所具备的正气及时约束住了这份邪念。41tCe
不管这几个混混做过什么，哪怕真的罪有应得，他都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随便剥夺别人的生命。41tCe
这点，他和这个说话做事带着三分邪性的女孩有本质上的不同。41tCe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少女又问道。“你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换一个新身体，重新再活一次不好吗？反正这仨也不是什么好鸟，就当为民除害咯。”41tCe
“何况，如果亡魂不去阎王殿报到，又不及时找到新的载体，迟早会丧失掉所有的记忆，变成只依靠本能行动的孤魂野鬼的。”41tCe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冷静下来之后，高山有路并不觉得少女说的这些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41tCe
说是为民除害，我要真占了他的身体，这个祸害的锅就是我来背。41tCe
他已经死了，唯一支撑着他的除了这个未完成的案子，就是他的家人。41tCe
况且一旦重生，他要怎么面对他的妻女？要她们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显然不现实。41tCe
我耽误了幸子大半生，有什么脸在死了以后还继续去纠缠她？41tCe
“当时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门，我之所以没有进去，完全是因为这个案子，我哪怕死了，也要亲眼看到结局。”高山有路平静地开始阐述之前的见闻。“但是当那扇门合上之后，我感觉，我可能再也不能去阴间去报到了吧。既然迟早都要变成你口中的孤魂野鬼，与其作垂死挣扎，抛弃身为人时的尊严，何不体面地接受它呢？”41tCe
“我算是了解什么叫死要面子了，你这种人，就是死要面子。你们日本人，都是死要面子。当了一辈子警察，守了一辈子的规矩，以至于将服从和克制印到了灵魂里。哪怕死了也不愿意放纵自己，这还……”41tCe
这位高山警部就是这么一个人，经得住诱惑，下得了决心。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敬佩他了。41tCe
可是如果他真的答应了自己的提议，是否会对他另眼相看？41tCe
这点，萧朝歌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太大的反感是不会有的。41tCe
毕竟在少女看来，正道是可以走的，如果正道走不通，邪道未必就不能涉足。41tCe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过吧。”萧朝歌将视线重新转到捆绑三人组身上。41tCe
感受到少女审视的目光，那两个混混赶紧先一步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离开吧。41tCe
没理会二人的求饶，少女一人一记刀鞘，物理麻醉了他们。41tCe
在两人半梦半醒的时候，只听一个声音亦幻亦真地在耳畔说道：“你们没有见过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在你们醒来之后，你们会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41tCe
萧朝歌给两个迷迷糊糊的混混开始催眠，交代了一些应对方案，总体来说，剔除了有关她和高山有路的记忆，又在空缺的部分做了一些修补，着重强调了为什么他们的同伴会变成疯子——因为在二楼看到太多幼女内衣导致精神极度亢奋，继而烧坏了脑子。41tCe
不过她也清楚，这种级别的催眠其实瞒不过有真本事的人。41tCe
把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在少女的催眠下，三个混混都沉沉睡去。41tCe
在她走后，三个混混站了起来，闭着的眼睛和摇摇晃晃的身子表明他们仍旧处在沉睡中。41tCe
待他们醒来之后，根本就不会记得他们遇见过少女。即使真的察觉到了异常，也只会认为自己浪费了几个小时而已。41tCe
对于每天都在虚度光阴的混混们来说，这点时间不值一提。41tCe
站在路灯下等车的少女，抽空望了一眼身后的高山有路。41tCe
刚才问你的时候，你还说你要留在自己家里享受孤独，现在却又屁颠屁颠地跟出来了。41tCe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却能感觉得出，跟在你身边能让我的意识保持清醒。”41tCe
变成了鬼之后，高山有路却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原本几乎察觉不到的名为第六感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这在他接近少女的时候显得非常明显。41tCe
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但少女给他的感觉确实能够令自己保持理智。41tCe
萧朝歌扬了扬眉毛，作为通灵能力者，她太清楚其中的缘由了。她是做这行的，接触得多了自然而然容易招灵，而高山有路说待在自己身边能够维持清醒，全然是因为她的体质的缘故。41tCe
但这项能力并非她所独有，鬼会下意识地接近那些能吸引它们的人或物，就好像趋光性的飞蛾。41tCe
正是因为体质特殊，除灵师甚至比那些招灵体质的普通人还要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日常必然佩戴着辟邪之物。41tCe
不过令少女好奇的是，两京作为她辟邪的最大倚仗，竟然也没有向她发出任何示警。41tCe
高山有路没有受到两京的威慑，这是因为不是在梦境中，所以不能吞噬灵魂，还是因为高山有路本身的正气和对自己没有任何恶念所导致的？41t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