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丽莎并不喜欢可可利亚，天命的情报部显示她是个冷酷而又狡猾的母狐狸，而与之相关的人也理所应当的被德丽莎所警惕。41216
德丽莎坐在学院长的专用座椅上，瞪了一眼想上来劝架的苏墨，随后眼睛挪到炮口正对着她的重装肥兔19斤上，肌肉稍微紧绷。412165
布洛妮娅素来人狠话不多，她阴着一张可爱的脸，大脑正在结合学院里的路线思索着现在应该怎么逃生。41216
“可可利亚是她母亲。”答腔的是刚刚被瞪了一眼的苏墨。41216
他慌张的拎着德丽莎给他的刀，侧着半个身体挡在蠢蠢欲动的布洛妮娅之前，充当着争锋相对的两人中的调和剂：“但是她已经同可可利亚没有关系了，可可利亚只是收养了她，而且这么小的小孩怎么会有什么威胁...”41216
他慌里慌张的胡说终究是进行不下去了，重装小兔手里的那门激光炮炮口都快抵在德丽莎脑门上了，再说这么大个变形金刚就杵在德丽莎面前，说乌拉尔银狼没威胁谁信啊。41216
他一巴掌捂住脸，显出一副脑阔痛的样子：“布洛妮娅你先把重装小兔收起来，还有德丽莎你也放开她吧，我担保布洛妮娅不是可可利亚的人。”41216
两只萝莉瞟了一副苦相的苏墨一眼，德丽莎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打了个响指就让犹大的锁链缩回了十字架里，而布洛妮娅也重新把重装小兔量子化。412164
气氛缓和下来，苏墨和布洛妮娅相对而坐，布洛妮娅才娓娓道来她的事情。41216
“她收养了我们，也从中选拔具有崩坏能抗性的孩子用来实验，每个孩子都是她亲自询问过想法的，我和希儿也是。”41216
布洛妮娅的声音虽然带着一股子奶味，但是那股悲戚的味道却从这奶味里穿了出来，哀伤的感觉也弥漫到了听故事的苏墨和超龄萝莉心里。412163
“十年前那场灾难中，我和希儿成为了孤儿。”412161
“军阀割据，局势动荡。我的童年是作为一名少年兵渡过的，在我还没有学会用叉子吃饭的时候，已经先学会瞄准和开枪了。”41216
“埋伏，跟踪，变换声线，暗杀，强袭，乔装......这是我在我最开始的十二年中学到的东西，在那个战争无时无刻笼罩在西伯利亚所有人心头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表现出价值与能力，不论是什么样的能力，对我而言，只要能让我吃到东西活下去，我就会去学。”412161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可可利亚妈妈...那是一次暗杀行动，我失败了。但没有被可可利亚妈妈杀死，而是被她带到了孤儿院。”41216
“没有必须杀人的任务，没有需要心力的博弈，那里是布洛妮娅活了十二年里见过的最和平的地方，孤儿院的同伴们也不是那种和我一样的少年兵，而是真正的普通小孩子，不会有人突然挥舞着餐刀冲上来想抢夺我盘里的食物，也不会有恶心的大人利用食物和金钱来诱惑我当一次真正的娼妇。”412162
“布洛妮娅和那里的同伴们不一样，她们的脸上有懵懂的微笑手上有晶莹的玻璃弹珠，我的脸上只有不近人情的冷漠手上也淌着带有硝烟味的血迹。”41216
苏墨抿了抿唇，在跟琪亚娜一起行动时他曾经揣测过布洛妮娅的过去，但没想到这个整天脸上像是被冰块冻住的小女孩会有这么沉重的过去。41216
学院长办公室溢满了布洛妮娅如凛冬寒风一样的悲凉味道，一直生活在和平地带的苏墨不忍心再让布洛妮娅说下去，但是他刚刚有所动作，就被一脸严肃的德丽莎扯了扯肘部衣角。41216
超龄萝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苏墨的旁边，她双臂环抱在比苏灿小了两圈的人心前，脸上有着不同一般的成熟味道，一种古怪但是能让人安心的气质从她娇小的身躯中流出，这一刻的她真正的有着作为一名教育者的气质，也让苏墨闭上了嘴。412164
“布洛妮娅在那里接受了小学阶段的教育，并自学了初中的课程。同时参与了一些可可利亚妈妈的实验...”41216
“也搞清楚了一个普通儿童的日常生活，更交到了一个朋友...”41216
“那个人就是希儿，对么？”坐在布洛妮娅对面的德丽莎插了话，这也让沉浸在往事中的布洛妮娅有些清醒，办公室被布洛妮娅感染到荒芜的气氛混进了些烟火的人味，苏墨那种像是被石头压住胸口的闭气感也被缓和。41216
“是的。”布洛妮娅眨了眨眼睛，“布洛妮娅因为腿部摔伤而不能参加X-10实验，但是希儿主动找到了可可利亚妈妈，替换了原本应该参加实验的布洛妮娅。”41216
“但是她最后消失了，在量子层面上，她跌入了量子之海，成为了一只‘薛定谔的猫’。”41216
“然后，我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要挟，让可可利亚妈妈对我也进行X-10实验，在试验过程中，过量的崩坏能损伤了布洛妮娅大脑的感情分区，也顺着腿部的骨折，破坏了布洛妮娅的双腿。”41216
她抬起头，银灰色的瞳孔闪着莹亮的光泽，德丽莎和苏墨从她眼里看到了希望，而一个淡淡的微笑出现在布洛妮娅的脸上，乌拉尔银狼那张冷脸就像是爱因兹贝伦堡前那片熬过了冬天的胡桃林，焕发出勃人的生机。412161
“她在量子之海等我，而重装小兔，也是她在临别时送我的礼物。”41216
这种绝美的微笑让苏墨和德丽莎为之沉默，在静默良久后，苏墨才开口：41216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救希儿’那件事。”41216
“是的。”布洛妮娅的眼神又惘然起来，微笑消失，脸上重新裹上寒冰，如盛放的早樱撞上了倒春寒。41216
“但是布洛妮娅背叛了可可利亚妈妈，也背叛了希儿。布洛妮娅放弃了把芽衣带去给可可利亚妈妈。”41216
“因为布洛妮娅发现，布洛妮娅喜欢芽衣姐姐啊。”412169
她望向阳光明媚的窗外，但是脸上依旧封冻；圣芙蕾雅学院主干道上三三两两的出现从宿舍前往食堂的学生，她们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和布洛妮娅静默的表情形成对比，如朝气的年轻人对比迟暮的老人。41216
“可可利亚妈妈不能担保芽衣姐姐平安无事，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回希儿...所以...布洛妮娅做不到...让无辜的芽衣姐姐为了布洛妮娅同希儿重聚而牺牲。”41216
伴随心里的往事被自己吐露干净，布洛妮娅的表情也恢复到了以往时那样的死水一潭，苏墨知道了布洛妮娅背叛可可利亚的理由，德丽莎则想到了布洛妮娅除了留着圣芙蕾雅学园，无处可去。41216
德丽莎看着如丧考妣的布洛妮娅，幽幽的叹了口气，从右侧的口袋里取出来一个手环和一个通讯器。41216
“这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用手环，里面的芯片已经以你的名字注册了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籍。”41216
布洛妮娅愣愣的看着德丽莎伸到面前的手，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天命极东支部长这么简单就放过了自己。41216
“一定要戴好这个手环，它基本相当于门禁卡和学生证，”德丽莎没有注意到布洛妮娅眼里的惊诧，她跳下沙发，快步走到布洛妮娅面前，像是怕布洛妮娅跑了似的把手环给她戴上，“去超市购物和使用图书馆借阅都需要这个手环，圣芙蕾雅学园采取的是学分消费制度，里面的一切服务和商品都可以通过消耗学分来获得，而获得学分的方式除了兼职还有考试。”41216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德丽莎把手环环体缩到和布洛妮娅皓腕差不多细给她系好，之后抬起头，湖蓝色的大眼睛和布洛妮娅四目相对。4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