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太郎被医生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不由得一愣。低头看了看怀里衣不遮体、翻着白眼昏死过去的软趴趴小萝莉,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f18Yj
“不过话说你的口味可真重啊,断肢什么的......啧啧。”f18Yj
“啊,是啊。虽然这样从小囚禁起来养成R[哔——]Q才是我最喜欢的模板,但直接砍掉手脚绑回家也不错。”f18Yj
莲太郎看了看除了内衣就只穿着丝袜和白大褂,坐姿不雅的室户女士,f18Yj
“哦?倒也真像一个突然闯进少女闺房的人会说的话呀。”f18Yj
闯入——到不如说是潜入。毕竟这样抱着一个四肢不全的新鲜出炉人棍萝莉从大门走进来也太蠢了。f18Yj
“等等,别报警。放下手机。还有收起你那个变得锐利的眼神......我真的不是变态。”f18Yj
“太天真了,变态绅士熊吉君,你以为人民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吗?”f18Yj
似乎是为了配合这个老梗,室户手上拿的正是一个老式翻盖手机。f18Yj
警察、医院、天童家、里世界......都不能在现在给莲太郎提供帮助。f18Yj
听了这句话,她眯起眼睛,瞄了一眼昏迷的小比奈,严肃地盯着莲太郎,f18Yj
这么严肃的室户医生并不常见。她正如她所自称的那样,是个虚无主义者。对什么都是一幅冷眼旁观的态度。无论是面对自己的痛苦还是别人的痛苦,都是一如即往的冷漠。冷漠地调侃着,戏谑地讽刺着。f18Yj
这答案是唯一的吗?不,决不是。甚至莲太郎能想到更多更轻松、更高效,而且不会让这么多人受伤的办法。f18Yj
“人都是自私的——除了这个以外,我没有必要吃力不讨好。”f18Yj
怨恨无法孕育出合乎逻辑的决策——那就让它堕入混沌。f18Yj
室户医生起身站在椅子上,往柜子里摸索着,随意堆放的玻璃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f18Yj
莲太郎看了看在梦中痛苦呻/吟着的小比奈,心生不忍,开口问到:f18Yj
医生颇有深意地看了莲太郎一眼,一边给自己戴上医用手套一边说:f18Yj
“你是在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诅咒之子?没有致命伤,伤口还得新鲜。托原肠病毒的福,造血速度也跟得上,也不用担心伤口感染溃烂......你就是找个裁缝都能有八成机会成功完成这个手术。”f18Yj
医生的语气中有一丝幽怨以及......宠溺与无奈。f18Yj
莲太郎听了,点了点头,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便不再说话了。f18Yj
一番翻箱倒柜,医生终于找齐了工具,示意莲太郎把小比奈放在勉强从杂物中腾出了一点空间的台子上。f18Yj
莲太郎长时间紧绷的精神终于在把小比奈交给室户的那一刻放松了下来。他一下摊坐椅子上,看着医生面前的无影灯发起了呆。f18Yj
略现昏暗的灯光让他的思绪有些涣散,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室户小姐的脸在无影灯的照射下看上去一点也不真实。f18Yj
回想起方才自己做的一切——飞溅的鲜血、哀号求饶的少女、愤怒的影胤......都好像一场梦一样。f18Yj
——甚至来到这里,也不能算是理性的判断。只是到了这里,见到这一袭白大褂,他就莫名的安心。f18Yj
一直以来都能听见的言论。这大概是室户做为一名虚无主义者最核心的思想了。也是以往莲太郎最认可的言论之一。只是这时再听见室户博士说出这句话,莲太郎心中的迷茫与负罪感并没有消失。f18Yj
于是狭小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小比奈虚弱的呻/呤喘息声。f18Yj
室户医生仍摆弄着小比奈白瓷一般的身体,一针一线地在上面留下缝痕——就像在修补被熊孩子扯坏的人偶。配合鲜血的血迹和她苍白的脸,总有种异样的黑暗风美感。f18Yj
“莲太郎君,你应该清楚你要摧毁的是什么。用你要催毁的东西来评价你行为的对错——你右眼里也刻着禁忌目录吗?”f18Y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