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他回过神来，也许就会发现刚刚询问他的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甚至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征。无论是拥挤的酒馆还是喝下去的酒精都让他的思维不那么敏捷，而且，这对于他不重要不是吗？lqmtR2
大概只有酒馆里的女仆和酒保会注意到这样一个人，但是他们又会去说什么呢？并不是所有的酒保都像娜巴尔笛乌斯在阿姆斯特丹遇到的那个一样，会自顾自地说一些相当危险的话，像这种鱼龙混在的酒馆里，还是少说多听为好。lqmtR
没有多大阻力，就和预料的一样顺利，山德依靠着人群找到了那个名叫维勃兰特的男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就好像你在大学课堂上突然出现一个你不认识的暴躁老哥问另一个暴躁老哥在哪里，如果只是一般熟悉的人，大概也不会注意发生了什么。他坐在酒场酒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边，桌上也没有放啤酒杯什么的，倒是放着两本似乎是账簿的东西。但是实际上是什么山德并不知道，商人手上无论拿着什么看上去都像是账簿，这大概是固有印象的影响。而这个穿着墨绿色的蕾丝花边上衣的被水手称为“维勃兰特先生”的人看上去就是典型的荷兰商人的模样，就像那些山德在阿姆斯特丹的交易所见到的商人一样。lqmtR
找到了维勃兰特之后的山德并没有多做什么，而只是在不远处找了一个有空位的桌子坐了下来，虽然酒馆看上去并不大，而且显得有些拥挤，但是实际在酒馆的深处还是有不少空位的，这里靠着通向二楼的楼梯，有不少年轻的交易商在这里盘算着自己的未来，如果说接近吧台和酒馆女郎的外围酒馆是水手的酒馆的话，这里大概就是商人的酒馆。他现在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娜巴尔笛乌斯的到来就好了。lqmtR
关注着阿尔芙蕾德的人群渐渐失去了热情，这个吉卜赛人既不唱歌跳舞，也不搞些占卜什么的，显然是没有什么乐趣的。山德和阿尔芙蕾德并没有等来娜巴尔笛乌斯，倒是弗里曼和妮可可斯先一步进入了酒场酒馆。lqmtR
“娜娜呢？等等，这是娜娜？我都没有注意到。”当娜巴尔笛乌斯和弗里曼以及妮可可斯一起坐上山德所在的桌子的时候，山德才注意到娜巴尔笛乌斯已经来了。和之前不同，她既没有穿着之前一直穿的看上去就不是那么简单的长裙，也没有穿着那套实际上没有军衔的神罗海军提督服，而是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猎装，“娜娜，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美洲的开拓者。”lqmtR
“你和阿尔芙似乎总是忘了我曾经也和你们一样是探险家。”实际上娜巴尔笛乌斯早就注意到了，这几个月时间，阿尔芙蕾德总是倾向于让她利用她身为贵族的身份，但是似乎她忘记了娜巴尔笛乌斯过去也和她一样是探险家的事实，尽管阿尔芙蕾德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但是实际上阿尔芙蕾德却是娜巴尔笛乌斯的后辈。lqmtR
“是的是的，探险家，在拉斯帕尔拉斯让人闻风丧胆最后不得不依靠赎罪券拯救自己的声誉的探险家对吧？”虽然说着是西班牙人的领土，但是加纳利群岛从来不是个安定的地方，它离塞维利亚太远，离摩洛哥太近，弗得角的海盗到这里和塞维利亚的西班牙海军到这里的时间并不会有多少差别。“所以你这个选帝侯的私生女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实际上只是因为想不花点数获得一个40海军传统的提督对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尔芙已经穿过了人群走到了娜巴尔笛乌斯的身侧，沉默的吉卜赛人突然开始有了行动，一下子又有一些好事者的目光被聚集了过来，一时间仿佛这里变成了整个酒馆的中心。lqmtR
“你难道不会一些驱散闲人什么的法术吗？炼金术什么的？为什么这群水手会这么在意你？他们难道不要工作的吗？”lqmtR
就像阿尔芙蕾德估计的那样，人群的目光总是转移地非常快，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旁边的水手开始扳手腕赌博之类的原因，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一个不唱歌也不占卜的吉卜赛人是没办法一直吸引视线的，况且阿尔芙蕾德并不是吉卜赛人，她是真的不会唱歌。lqmtR
“所以你们现在在做些什么？”妮可可斯发问道，从进入这家酒吧到现在，山德和弗里曼两个人就坐在这个不大的桌子旁什么都不说，就像在打着别人不知道的哑谜，在她的记忆中过去奈娅也喜欢干这种事情。他们似乎什么都知道，但是总是什么都不说，一直在玩着你猜我在想什么和你猜我猜不猜的出来的游戏。lqmtR
略微抬起手指向了旁边的方向，山德向娜巴尔笛乌斯使了个眼色，然后小声说出了“维勃兰特”这个词，娜巴尔笛乌斯自然是懂山德的意思的。从阿姆斯特丹到安特卫普，她早就发现尼德兰这个鬼地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危机四伏，弗雷德瑞克还有维勃兰特似乎都属于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反抗组织，而西班牙人显然正在找他们的麻烦。lqmtR
虽然过去也不是没有和西班牙人打过交道，但是现在在这种时候被西班牙人抓住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不想再打哑谜了。”娜巴尔笛乌斯径直走向维勃兰特，然后敲了敲他身前的桌面，“有人要我运一批货给你，我想你应该知道运来的是什么对吧，我需要收货证明。”lqmtR
维勃兰特皱起了眉头，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少女，虽然对方张口说着有一批货给自己，但是在西班牙人日日紧逼的当下，这种外地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信任的人。“你是什么人？谁请你运的货物？”似乎是注意到了娜巴尔笛乌斯身后其他人的目光，他便改口道，“或者说，你们是什么人？”lqm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