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瓦尔特等人还有一群终端军间谍员的飞机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蒙大拿州的比灵斯市。438il
不知道瓦尔特等人有没有发现一些事情——其实在几次转机的过程中，周围的乘客都已经变换了好几张嘴脸，而且都时不时地在往他们的方向偷看……438il
“真可惜啊……”西维尼看着窗外已经快要彻底消失的夕阳，“时差还真是一个奇妙的存在……我还以为可以看到最后一点太阳呢。”438il
“是啊，不过可惜归可惜，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假扮西维尼叔叔的这位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小鬼。”438il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就拉着西维尼的手开始向着远处走去。438il
“啊——哥哥姐姐再见！”反应过来的西维尼急忙转过身朝着身后的瓦尔特一行人挥了挥手，然后被拉走了。438il
“说真的，这个东西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啊。”看着两人走后，特斯拉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那位西维尼送给她的东西——一个银制的十字架项链。438il
“确实是不错的工艺品……”芬兰人也是拿出了一条这样的项链，他稍微观摩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个小项链很精美。438il
“嘛，天命在表面布置的那些教会还是有不少信徒的，十字架这类的饰品还是十分受欢迎的。”438il
“爱因斯坦，怎么了？”同样拿着项链的瓦尔特转身看着旁边的爱因斯坦。438il
从不久之前开始她似乎就总是会东张西望一会儿，瓦尔特也跟着她一起东张西望过，结果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都没有看到。438il
“……估计只是错觉吧？”爱因斯坦笑了笑，不过她的眼神还是时不时地在往着周围瞟。438il
周围的旅客、机场的接待人员、警卫、汽车司机还有路人……一切看起来都是正常的，大家都在自然地进行着活动。438il
在爱因斯坦刚刚打消了顾虑地下一秒，本来还在拉着行李箱的一名旅客将衣领拉到了嘴边，这种行为本来在这种大冷天也算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只是，他嘴里出现的低语却不是那么正常。438il
“这里是0356A7，A组目标已经达到了目的地，通知完毕。”438il
机场外的一个普通司机此时也拉起了自己的衣领，同时看了车窗外距离自己大概几十米左右的两个女性一眼：“这里是7569F2，B组目标已经到达目的地很久了，通知完毕。”438il
在距离机场有好几百米远的一颗大树上，仿佛蝙蝠一样的白色身影也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这里是白蝙蝠，事情已经准备完毕了，所有人准备依次撤离，表现得自然一点。”438il1
“说起来，本来以为是旅游淡季就没有什么人了呢。”芬兰人看了看这个机场里面的氛围，发现这里居然的人还挺多的，“没想到啊，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人。”438il
本来还打算思考一下怎么这么多人的几个人在思考开始之前就被一声呼喊打断了思路——“爱因斯坦！特斯拉！”438il
一位身材高挑、长发及腰的大姐姐从远处大声地打着招呼，十分幸运地，这里虽然人不少，但是却意外地不怎么热闹，她的喊声清晰地进入了几个人的耳朵里面。438il
大姐姐旁边是一位梳着罗马卷、披着翻毛大衣的少女，她面无表情并且非常敷衍地向着他们挥手致意。438il
“啧，果然那个老太婆也在啊……”看到了对方之后，特斯拉反而变得不高兴了，有些愤恨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438il
“高个子的是普朗克教授，我的博士导师，也是北美支部名义上的负责人。”爱因斯坦向瓦尔特和芬兰人解释道。438il2
瓦尔特感觉另一位应该就是寄来谜之信件的那位薛定谔了——她看起来似乎和特斯拉差不多年纪，也是一位博士吗?438il
可是为什么那个负责人只是“名义上”的吗？难道还有什么幕后的大老板吗？438il
“嘿嘿嘿，丽瑟尔宝贝这一身好可爱啊！个子好像也长高了一点？”那边瓦尔特还在琢磨爱因斯坦话中流露出的信息，这边普朗克教授就将她一把搂进了自己的怀里。438il
大概是因为脸埋进了对方颇有器量的胸部之中，天然卷少女发出了阵阵类似窒息的悲鸣。438il
“蒙大拿的天气可是很冷的哟，小家伙们，保暖的衣服带充足了吗？”438il
“哼，不用你提醒。”特斯拉一点好气都没有地瞪了普朗克一眼，“倒是你，就不怕把心爱的学生给谋杀了吗……”438il
“啊啦，人家觉得丽瑟尔宝贝可是乐在其中呢……”长发大姐姐放松了自己的臂弯，对着怀中露出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口。438il
“啊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红色双马尾在下一秒就彻底爆发了。438il
“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呢?”大姐姐一边将右手食指置于唇边，一边朝左手臂弯中的少女抛了个媚眼。438il
由于还没有从各种冲击中缓过气来，爱因斯坦对于这些事情都只能沉默以对。438il
“哎呀哎呀……”芬兰人露出了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二位好。我是研究古文字的埃里阿斯·诺基安维塔宁博士，这位则是瓦尔特·乔伊斯研究助理。啊，特斯拉博士肯定不需要我再介绍了吧？”438il
“古文字专家吗……还真是帮了大忙了呢。”普朗克教授煞有介事地打量了芬兰人一番，不过最后她的目光却转而停留在了站在一边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瓦尔特身上：“研究助理……？”438il
“呃……名义上是这样的。”被这位女性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瓦尔特总感觉脊背有些发凉。438il
“具体细节牵扯到了欧洲支部的那边和主教派签署保密协议还有其它的诸多问题，老师你还是不要问了。”出面拯救瑟瑟发抖的青年的是爱因斯坦。438il
“真是的……北美支部对你们可是知无不言哦！”不知是不是有意想调戏一下自己的学生，教授姐姐依然抓住瓦尔特的问题不放。438il
“那么老师你的三维和年龄都是多少。”爱因斯坦对此事倒也是不依不饶。438il
“94、62、92。”教授姐姐得意地比了一个桃心，“17年前17岁。”438il
“别闹了，普朗克小姐。”在尴尬的气氛中，打破沉默的是之前一直没有说话仿佛雕塑一样的薛定谔，“先决定晚饭吃什么再说吧。”438il
决定了之后，众人坐着由终端军间谍人员假扮的出租车司机所驾驶的车辆前往了附近一家由终端军间谍建设的酒吧。438il1
红色双马尾盯着餐桌上刚刚由终端军间谍假扮的服务生端上来的一盘油炸丸子似的东西眨着眼睛。438il
“落基山牡蛎。”调皮的大姐姐面带微笑地介绍道。438il4
“……”薛定谔无奈地叹了口气。“教授她比较喜欢吃这个，支部这边只有斯派德会和教授一起吃这个东西，你们能不能习惯就不知道了。”438il
“不就是牡蛎吗……又不是没吃过。虽然这个好像是奇怪了点儿。”双马尾不以为然地叉起了一个丸子，像吃甜点一样送进了嘴里。438il
虽然叉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真正入口之后的怪异感才开始让人心里打鼓。438il
橡胶一般富有弹性的质地、完全不像海鲜的厚重味道……这肯定不是什么“牡蛎”——不像鸡肉、不像牛肉，不像肝脏、不像心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438il
丸子虽然算不上难吃，但疑惑已经写满了特斯拉博士的脸。438il
看着她把口中的肉完全咽下去了，普朗克教授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起来。438il
“如你所知，这一带是山区。在保鲜技术不够发达的年代，牛仔们不可能吃的到真正的牡蛎。”438il
“所以他们一半出于安慰，一半出于好玩，就把这种沿海地区不大会吃的东西叫成了牡蛎。”438il
“日常生活中，我们有很多关于它的叫法——不过，如果想表达得准确的话……”438il
“在生物学上，我们管它叫睾～丸。”438il4
“睾～丸。”普朗克教授面带微笑地又重复了一遍。“这是牛的睾～丸。”438il1
瓦尔特和芬兰人盯着手里的叉子，不知如何处置已经送到嘴边的“油炸丸子”。438il
至于可怜的特斯拉——她的脸都变绿了。438il1
当瓦尔特一行人酒足饭饱、结账离开时，雪不知何时已下了起来。438il
夜空中看不见一丝月光——倒是纷飞的雪片，在橘黄的路灯下缓缓飘落，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华，如梦似幻。438il
“这就是雪啊……”背着醉成烂泥的特斯拉，瓦尔特抬起头，望向夜空，“我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些……但不知为何，感觉很怀念啊。”438il
“幻觉记忆。”爱因斯坦撑起了一把伞，并排走在了他的旁边。438il
“既视感。不见得你以前真的就见过雪。可能只是此时此刻海马体兴奋过度了而已。”438il
“不……我还是蛮喜欢这么随便聊聊天之类的，随便说一说也好——至少比一言不发好多了。”438il
“啊啦，感情好像很不错呀。”长发大姐姐不知何时从后面赶了上来，冲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438il
“呜呜呜……丽瑟尔宝贝好过分!”普朗克十分夸张地做出了假哭的姿势，“姐姐要伤心了，本来还想告诉你们一个好事情的……”438il
“哼，人家明明是好心！”这位双倍十七岁的少女像广告模特一样摆出了一副十分滑稽的手枪姿势，“你们全员都要小心被夜袭哦！”438il
不是，教授小姐，您的节操呢？被岁月磨平了吗？！还是被您当成落基山牡蛎吃了吗？！438il
“……爱因斯坦对于观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天然卷一语戳破了所谓“夜袭”的实际意思。438il1
“嗯哼？等你回了伦敦的闹市区，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了喽。”438il
“唉呀唉呀，口是心非了吧？”长发大姐姐挑逗地摇晃着食指，“不过今天晚上要好好睡哦——明天去现场，大家都得早起。”438il
“长辈当然要啰嗦一点嘛。”不知何故，普朗克突然抬起头来，越过爱因斯坦的头顶，直勾勾地看着瓦尔特。“你说是不是呀？”438il
“丽瑟尔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哥哥的可不要欺负她哦。”438il
“唉唉唉——哥哥？”原来我是哥哥这个角色而不是管家吗？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切换最近好频繁啊……438il
“啊啦，原来不对吗……”长发大姐姐故作思考地说道，“果然还是宠物？”438il
“宠物又是怎么回事啦？！我怎么可能有这么丧心病狂和胆大包天？！”438il
“字面意思咯，非要我夸张一点的话……奴隶？活人玩具？”438il2
“……这不是更加丧心病狂和恐怖了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继续说下去就会有宪兵队会过来逮捕我啊！？”438il3
“哎，只要有个好主人，明明就可以无忧无虑、养尊处优——有什么不好嘛。”438il
“喂喂，林肯的棺材板要压不住啦！请向所有为了自由奋斗的斗士前辈们道歉啊！”438il1
“嘿嘿……棺材……可以睡个好觉了……”红色的双马尾流着口水，露出了两颗长长的尖牙。438il1
——果然还是没有什么比一个乱接话茬的醉鬼更吓人的了。438il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