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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迈向真实的意志 2

  “Saber,关于X你是怎么看的?”42SUt

  趁着X去拿东西没回来的空档,爱丽丝菲尔询问了Saber对X的看法。42SUt

  虽然仅仅只相处了很短的三个小时,爱丽丝菲尔已经喜欢上这个和Saber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了。42SUt

  不过,看Saber微妙的表情,不清楚她会怎么想。42SUt

  “说实话,我现在还不能给一个完全的定论。”42SUt

  Saber摇了摇头。42SUt

  “目前来看,她所告诉我们的信息,应该都是属实的。”42SUt

  X所给出的有关她自己的信息,能够求证的目前都能对的上。42SUt

  但是,在这其中究竟隐瞒了多少,她所追寻的,和自己有关的『真相』又究竟是什么,Saber没有半点头绪。42SUt

  今晚Saber和她只经历了一个回合的交锋,这一瞬间,Saber就已经把X划入了Lancer之上的等级。42SUt

  “……回想起来,她能挡下我的那次攻击,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42SUt

  和Assassin同等级甚至更高的遮蔽气息能力,敏捷的反应和不下于Saber的直觉,还有那和Saber如出一辙的圣剑。42SUt

  “不,考虑到接下来她和我们结盟的话,她会是个可靠的盟友。”42SUt

  “前提是,她那迷糊和莫名其妙的一面不会造成什么影响。”42SUt

  连保护自己据点周围的机关有多少和布置这种事情都能忘记,也只有X能在事后这么坦然了。42SUt

  “我回来了。”42SUt

  没等Saber继续思考,X的声音从休息室的门口传来。42SUt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单纯的通讯的话明明是可以做到的。”42SUt

  X拿出了两个很小的纽扣状的东西,递到了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手中。42SUt

  “X,这是?”42SUt

  “通讯器啦通讯器,之后肯定会有分开行动的场合吧?到那时如果爱丽丝菲尔那里有什么突发状况,那么我和Saber就可以很快地做出反应了。”42SUt

  “还有,我之前给你的发信器,还在吧?”42SUt

  “啊,在的。”42SUt

  爱丽丝菲尔把X之前给她的X花纹的纽扣拿了出来。42SUt

  “就是这个,让X你能知道爱丽丝菲尔的位置的么。”Saber似乎明白了什么。42SUt

  “对,发信器没事的话就好办了。通讯器是增加一层保险,能让阿尔及时的知道爱丽丝菲尔的情况,这样如果阿尔离得比较近,就能争取到更多时间。”42SUt

  X重新坐了下来说道。42SUt

  “X……”42SUt

  “可别说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之类的话哦。”42SUt

  X摆了摆手,打断了想问些什么的Saber。42SUt

  “我之前就说了要和你们一起行动的吧?你们把这个当做我的见面礼就好。”42SUt

  X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的说道。42SUt

  “要做个补充的话,我所寻找的『真相』是在阿尔身边,而不是在圣杯那里,这么说能理解吧?”42SUt

  X真诚的笑容让爱丽丝菲尔和Saber愣住了。42SUt

  只是单纯的结盟的话,是不可能会为对方做到这个地步的。42SUt

  所谓圣杯战争的结盟,往往是因为『利益』或者『共同敌人』,一旦这维系结盟的纽带不复存在,在最后为了争夺圣杯的所有权,仍将会有一战。42SUt

  然而X却直接代替切嗣把Saber一方最大的问题,爱丽丝菲尔的安全帮忙上了保险。42SUt

  这让Saber有些难以理解。X的意思是打算到最后都不会对她们出手么。42SUt

  “难道,X你不想要圣杯么?”42SUt

  “说实话,万能的许愿机的诱惑很大,说不想要是假的。我也确实有想要实现的愿望。”42SUt

  X说到这,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个倒在她怀里的挚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忧伤起来。42SUt3

  不过X的忧伤只出现了一瞬就恢复了。42SUt

  “但是,我想要追寻的,并不只是『结果』而已。”42SUt

  她见过太多了,为了争夺不知真假的许愿机带来的悲剧。42SUt

  “如果只是追寻『结果』的话,人就会想方设法地抄近路,在抄近路的过程中,人就很可能看不见真实,干劲也会逐渐消磨殆尽。”42SUt3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迈向真实的意志』,只要那份意志仍然存在于心中,那么即使这次失败了,也能在迈向真实的过程中获得什么。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的东西,我认为才是最宝贵的。”42SUt4

  没错,即使小艾的事情让X很悲伤,但X知道小艾在面对自己的结局的时候,是坦然的。42SUt

  如果为了追寻泡沫般的幻想而迷失,那不是小艾所期望的。42SUt

  这不仅是告诉自己的,更是说给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42SUt

  “一直追寻着『真实』的话,总有一天会抵达的,不是吗?”42SUt2

  X只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却让爱丽丝菲尔和Saber久久不语。42SUt

  尤其是Saber,X的话仿佛打破了什么一般,让她无法平静。42SUt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飞船里安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42SUt

  “不过嘛,这种事情其实随便啦,还不如告诉我圣杯好不好吃来得实在。”42SUt

  感觉气氛有些不对,X用无厘头的话打破了这份宁静。刚才的正经仿佛都是开玩笑。42SUt

  “……”42SUt

  Saber和爱丽丝菲尔被这过快的转折弄得险些瘫倒在沙发上。42SUt

  “啊,对了,说到这还有一件事,有空的话你们最好去柳洞寺看看。”42SUt

  X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42SUt

  “柳洞寺?”42SUt

  “对的,之前我侦查的时候,总觉得那个附近隐藏着不好的东西。”42SUt

  “不好的东西?是哪个敌人吗?”Saber皱起了眉头。42SUt

  “如果是哪个敌人反倒好了。”42SUt

  感觉有些饿了的X站起身来,打开了一盒Cosmos的速食面,放入佐料冲泡起来。42SUt

  “我没有深入的调查,但是我能感觉到,那里隐藏着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恶意』。”42SUt1

  “能吞噬一切的——”42SUt

  “……『恶意』。”42SUt1

  X的情报让Saber和爱丽丝菲尔重视起来。42SUt

  “我知道了,我会试着说服切嗣注意那里的。”42SUt

  “行,总之你们发现了什么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我有预感那个东西不处理的话,会有大问题。”42SUt

  X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地开始吃着泡好了的面。42SUt

  “我开动了!呼呀——彻底活过来了。”42SUt

  X开心地吃着面,一旁的Saber有些坐不住了。42SUt

  明明作为Servant是不需要吃东西的。42SUt

  可是为什么,仅仅是一碗速食面而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美妙的香味?42SUt

  那香味仿佛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诱惑着她。42SUt

  Saber直盯着那碗面,尤其是配合X那无比享受的表情,她的呆毛都不由得晃动了起来。42SUt

  “怎么了阿尔?如果想吃的话不用客气,我这存货还有不少。”42SUt

  看着明显眼神不对的Saber,X停下了动作问道。42SUt

  “啊……不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Servant是不需要吃东西的……”42SUt

  “可是Saber,我看到你的眼睛都快掉到里面去了哦。”42SUt

  爱丽丝菲尔微笑的不经意间补了一刀,让Saber的脸“唰”的一下红了。42SUt

  ……我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就算是死,从飞船上跳下去!也不会吃一口面!42SUt

  然后……42SUt

  “好吃!”42SUt5

  在X的指导下Saber经受不住也冲泡了一盒,然后随着第一口面,Saber的动作开始变得飞快起来。42SUt

  看着Saber那宛如消灭敌人一般,快速而不失优雅的吃面动作,X流下了一滴冷汗。42SUt

  『完了,我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42SUt1

  X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个严重问题。42SUt

  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人,那食量能少吗?42SUt

  速食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Saber横扫一空。42SUt

  “谢谢你X,味道很不错,麻烦再来一碗!”42SUt

  Saber那真挚的眼神让X完全抵挡不住。42SUt

  “……我知道了。”42SUt

  好了,自己做的孽,这后果也得自己承担。42SUt

  X做好了把半个飞船的食物库存都交出去的觉悟,内心仿佛滴血一般,交出了第二盒速食面。42SUt

  幸运的是,Saber吃完第二碗以后就停下来了。这让X松了口气。42SUt

  “谢谢你的款待X,我很开心。”42SUt

  Saber擦了擦嘴边的食物渣,满足地说道。42SUt

  “……没事,你能享受就再好不过了。”42SUt

  X看着Saber似乎还有些不尽兴,不过她也没点破。42SUt

  “爱丽丝菲尔,可以的话,能给X一些现在的货币么?”42SUt

  “啊,那个啊,可以哦。之前还是我帮X付的款呢。”42SUt

  Saber的话让爱丽丝菲尔想起来了,X手上的钱是不能在这里用的。42SUt

  和一般的Servant不同,X需要食物来维持她的魔力,而光靠飞船上的存货,是不够的。42SUt

  爱丽丝菲尔从口袋中拿出钱包,递到了X手上。42SUt

  X虽然不清楚日元的价值,但看到钱包里密密麻麻的钞票,X知道里面肯定有不少钱。42SUt

  “这太多了……我不能收,爱丽丝菲尔!”X慌乱地说道。42SUt

  “没事,你也帮了我和Saber这么多不是吗?”42SUt

  把想要拿开的X的手紧握住,爱丽丝菲尔把钱包紧紧地放在X的手中。42SUt

  “其实也没有多少钱,只有20w日元而已,这点钱对于爱因兹贝伦家族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42SUt

  “再说了,你给了我们这么大的见面礼,我这点钱只是微不足道的回礼而已,不是吗?”爱丽丝菲尔笑道。42SUt

  X有些不知所措。42SUt

  她似乎也明白Saber只吃两碗的原因了。42SUt

  和魔力是否缺乏无关,也不是她真的吃饱了,而是Saber看穿了X的库存只会越吃越少,自己如果放开吃的话X就没得吃了。42SUt

  “你就收下吧,X。”Saber看着犹豫不决的X,催促道。42SUt

  “……我收下了,感激不尽,爱丽丝菲尔。”42SUt

  X郑重地接过钱包谢道。42SUt

  三人最后讨论了明天的方针,决定Saber和爱丽丝菲尔先留守在城堡等待舞弥苏醒,而X前往市中心,寻找Caster的踪迹。42SUt

  爱丽丝菲尔本想让X住在爱因兹贝伦别馆,但X谢绝了,她不希望过多引起卫宫切嗣的敌意,稍微远离一点会更好。42SUt

  再次向爱丽丝菲尔道谢,X将两人送别。42SUt

  『希望那些话,能对阿尔有一定的触动吧。』42SUt

  X很清楚,别看Saber吃的那么开心,对自己也算是信任了。42SUt

  但如果X直接提出让Saber放弃她的愿望,X相信,Saber绝对会第一个和自己翻脸。42SUt

  迂回战术只能起到初步的效果,想真的达到自己想要的,让Saber自己明白她的过去是值得自豪的,必须要来一记猛料。42SUt

  “先把和Caster的帐算了,在这个过程中,等待能让『我』放弃的『机会』吧。”42SUt

  看着逐渐消失的两人的身影,X回到了飞船中。42SUt

  ——42SUt

  深夜,爱因兹贝伦城堡。42SUt

  Saber在一旁守候着安然入睡的爱丽丝菲尔。42SUt

  而实际上,爱丽丝菲尔根本没睡着。她脑中仍在回想着方才X说的话。42SUt

  虽然X最后以无厘头结束了这段话,但中间所说,却仍然让爱丽丝菲尔在意。42SUt

  她不知道切嗣的过去,但是,切嗣的真诚和隐藏于内心深处的温柔,她是知道的。42SUt

  就在今晚,切嗣曾经问过她,如果他放下一切,带着伊莉雅和爱丽丝菲尔逃跑的话,她会支持吗?42SUt

  而爱丽丝菲尔最终促使切嗣下定了要达成自己理想的决心。42SUt

  然而切嗣放弃拯救无辜的孩子,以最高效率追求圣杯的行为,不正和X所说的“追求『结果』”是一致的么。42SUt

  『难道……我错了吗?』42SUt

  不仅是爱丽丝菲尔,Saber也在思考着。42SUt

  刚才X的话让她久久不能平静。42SUt

  “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迈向真实的意志』么……”42SUt

  Saber不知道X是否知道自己的过去,但刚才那番话,看似否定了切嗣,却实际上也否定了自己的愿望。42SUt

  Saber的愿望,是希望回到选定之时,重新选王,希望那个王能够给不列颠带来安稳的结局。42SUt

  这并不是逃避责任,她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王道后悔过。42SUt

  她想给不列颠带来新的希望,即使那意味着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少女会永远消失。42SUt

  Saber一直认为,是因为她的个人能力不能引发奇迹,最后才导致了这个悲惨的结局。42SUt

  她没能守护好国家,明明是为了守护国家才成为王的,却没有完成这份责任。42SUt

  但是,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那些为此而牺牲的人民,不就得不到任何回报了么?42SUt

  一想起卡姆兰上,那惨淡无光,几乎无人生还的尸骸之山,Saber便无法原谅自己。42SUt

  那样的情景,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她能接受自身的死亡,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42SUt

  Saber摇了摇头,都走到这一步了,要放弃万能的许愿机,她做不到。42SUt

  夜虽然宁静,但Saber那宛如芦苇般不屈的内心,却隐隐地开始松动了。42SUt



  PS:4000字大章,各位久等了。

  这章稍微找到了点状态,不过这里到下一个爆点中间的衔接我还要再思考一下。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