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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性的探求者尚且与世间格格不入 1

  Yes, indeed…过去的自己或许是一个促狭的家伙。最近再看那根破旧的木棒时,灰烬下了一个这样的判断,凭借直觉。40BmP

  因为当他看到木棒上刻着的某些诸如“不死人没有膝盖”、“众所周知xxx没有二阶段”之类的话时的感觉就跟听到不远处的卡座处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的交流时如出一辙。40BmP

  事实上,他能蹦能跳,在最初的时候无论是灰烬古达还是波尔多,都让他吃尽苦。促狭,用于形容略带恶意的小玩笑,就像那些女人在讨论的话题。40BmP

  “你们猜猜那个男人喝的是什么,猜对的话今晚的酒我请!”这是刚才向他搭讪的女人的声音。40BmP

  “欸,你会这么大方的吗?”这估计是她的同伴。40BmP

  “这里只是调制的鸡尾酒就有上百种,你这分明只是吊我们的胃口而已!”第三个女人。40BmP

  ……40BmP

  “橙汁啊橙汁!那个人居然在喝橙汁欸!!!”一番在凌箫看来毫无营养的对话以后,那个跟他搭讪的女人终于公布了答案。与她所设想的情形一样,面对这个充满了爆点的话题,女伴们的情绪瞬间高涨了起来。40BmP1

  “橙汁?!你不是说他是你最近迷上的硬派型的男人吗?”40BmP

  “独自一个人包下一个卡座…居然在喝橙汁?!我还以为他是故作姿态地等待女人搭讪么,结果意外的是个草食系…”40BmP

  “所以说呀,明明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嘛,结果居然这么搞笑!高中生都会为了在女生面前故作深沉地选黑咖啡吧?这次算我看走眼了。”40BmP

  ……40BmP

  在酒吧里喝橙汁会被觉得很奇怪么?凌箫默默记在心里,说实在的,他倒是觉得没什么。40BmP

  时间,晚上十一点,地点,银座某一间酒吧。今天凌箫花了一整天时间在网上说的最繁华的城市中最繁华的地段闲逛,下午在涩谷看花里胡哨的女人和男人逛街购物,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搭乘电车前往银座吃了一顿按照人类的标准而言丰盛的晚餐,在接着闲逛。在一个小时前,他找了一家酒吧独自坐下。为什么是酒吧呢?因为网上说,酒吧是一个众生百态如流水般聚散的地方。40BmP

  观察人类的生活方式,加以甄别地学习和接受。这是他经过思考后得出的促进自身人格完善和人性生成的方法。既然生活在一个充满了人性的世界,那么成功地融入其中对于自身人性的成长将是极有益处的。这是凌箫的观点,融入的第一步便是观察和学习。40BmP

  今天的计划除了一些小插曲之外是成功的,他甚至有了与人类进行交流的经历,虽然对于那些人类而言这或许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然而至于凌箫,这是值得作为参考的样本。40BmP

  计划是成功的,结果也具有参考价值,然而就成果而言,他开始对人性是否值得继续发展持观望态度了。40BmP

  就今天的观察显示,人类个体除了弱小之外极为愚蠢和肤浅。他们大多数在意的是金钱,外貌,物质等一系列与对自我核心的提升毫无关系的东西,并且沉浸其中。这与他在网上查阅到的资料完全不一样。40BmP

  资料显示,人类个体相对于自然而言极为弱小,顺带一提,他们将未经开发的环境称为自然。然而在数万年与自然的抗争和对自身智慧的开发利用后,人类已经可以通过科学使自己拥有舒适的生活并且征服并改造自然。总的来说,人类的强大并非源自于力量本身,而是因为他们在不断的思考中突破自身的局限性。40BmP

  智慧?凌箫觉得这群愚蠢聚合体对于智慧可能存在什么误解,欧贝克假如知道这样的存在自诩“用智慧突破自我”估计会被气死在磔罚森林吧。40BmP

  一群ZZ…他这样吐槽,这借鉴于木棒上的“假如你是一个十点智力都不到的ZZ战士,那么欧贝克绝对不会理你”。由于这群人在凌箫看来与战士全然无关,故而他对原话做了一定的修改。40BmP

  说到酒,他其实挺爱喝的,因为他有一位爱喝酒的朋友。虽然那是个贪睡,脱线,脑子缺根筋的家伙,但这并不妨碍那是一位当之无愧的骑士,更不妨碍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40BmP2

  他们并肩作战并且分享美酒,一起在庆功宴后休息一会儿——这是与高举酒杯大喊”Long may the sun shine!”一样是必不可少的。40BmP

  喝醉后,凌箫偶尔会借着酒劲嘲笑他洋葱一样的盔甲和总能在奇怪的地方发现他得奇妙体验,这或许是因为酒精能够暂时提供数量可观的人性的原因。40BmP

  而他总是会说“无火的余灰,吾友,我,卡塔里纳的骑士,杰克巴尔多,接受你的赞美!Long may the sun shine !!”然后又是干杯后的烈酒下肚。40BmP

  他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是凌箫按照他的指引,在罪业之都找到了第二个薪王——巨人王尤姆的所在后,在他准备好与参天的巨人一决死战时的故事,当凌箫正要冲向发疯的巨人王,洋葱骑士缓缓从他身后走出,他身负着约定而来,一份为他的老友送行的约定。40BmP

  苦战之后,两人一如既往地席地而坐痛饮烈酒。然而当洋葱说出“让我们最后一次举杯”这句表意不明的话时,他感觉到自己将要失去什么。40BmP

  也确实如此,在他离开罪业之都向着亚诺尔隆德进发时,洋葱自刎了,他结束了自己的约定,也失去了维持理智的支柱,为了让骑士的身份不被玷污,在活尸化和死亡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后者。如他所说,那是最后一次举杯。40BmP

  在无数次轮回中,他都会遇到他的洋葱骑士,直到某一次他发现只要自己战胜尤姆以后转身离开,他那执拗的老友就会一直盘坐在原地,等着在那场最后的宴会与他共同举杯。正如他所说,战斗后的庆功宴永远必不可少,那场直到世界终结都不会开席的宴会成了支持他活下去的动力。作为老朋友的凌箫以一种卑鄙的方式把这位老友留在了最后的战场上。40BmP2

  在完成与盖尔的约定后,凌箫再次去了罪业之都,他远远地看了一眼依旧在原地等待的洋葱骑士。他知道他的好朋友发现了他,因为他们的视线对上了。在这之后,他转身再度离开他觉得或许洋葱在他们击败尤姆后通过自己的离开便知道他所想得东西,但老友之间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所以洋葱才选择永远地在原地等他。40BmP

  橙汁喝完了,吸管中传来的咕咕声将沉湎于回忆中的凌箫拉回了喧闹的现实,他招了招手,唤来不远处的侍者。40BmP

  “给我一杯,这里最烈的酒。”凌箫这样说。40BmP

  “好的,先生。”侍者点头后离开,顺便收走了桌上空掉的杯子。在酒吧里喝果汁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然而酒吧本来就是个神奇的地方,或许明天会有一个喝牛奶的客人坐在这个位置上。40BmP

  “太淡了。”凌箫抿了一口侍者端上的酒,依旧是懒散而又缺乏表情的样子,他这样评价道。或许酒的烈度与一起喝酒的人存在某些必然的联系。他这样想。40BmP

  ……40BmP

  从酒吧出来,找了个四下无人的角落进入雨幕,凌箫穿上了他的铠甲。他全速狂奔,假如有挡路的异兽便会被他用手中的巨剑毫不留情地斩断。40BmP

  在雨幕世界的好处之一便是行动更加自由,从东京到千叶,他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达——这还是属于留有余裕的情况下,当然前提是,一切顺利。40BmP

  “今天回家的时间估计得…晚一些了。”凌箫稳住身形,他说话的语调逐渐冰冷。40BmP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