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攻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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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望着远处的天空，赤色的巨大物体染红了天，它在喷溅，会迸发出许多橙色的流状物，坠入，地面，一些橙色的液体从高处溅落，像泥团一样摊在建筑上，顿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把远处的飞鸟全部惊起，然后，融化……42gWg
阿米娅率领队伍朝下城区撤退，众人的斗志似乎有些涣散，这应该是天气的缘故。杜宾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Ace站在前排，负责挡子.弹，阿瑞斯双手插兜，四处望着风景，临光站在队伍的后排，以防有追兵偷袭，其他干员则按照他们的职责，各自把守好自己的位置。42gWg
“怎么了？”阿米娅沿着一名医疗干员的视线望去，一个昏暗的门口挂着一张简谱的牌子，上方有个医疗的标志，牌子下方，则是被微弱灯光照亮的玻璃门，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剩下的，只不过是些杂乱无章的凳椅，以及部分均匀摆放的医疗器械。42gWg1
“确实是……”阿米娅露出悲伤的眼神，“只是……它，变成这个样子……”42gWg
“已经人去楼空……看来，是遭到整合运动的袭击吧……”42gWg
“这难道就是那个感染者诊所，阿撒兹勒？”另一名干员问道。42gWg
“明明掌握着整个切尔诺伯格的情报网，却不肯和我们合作……那时，他们和整合运动之间的关系也十分模棱两可，至少，如果他们当时肯向我们分享情报，或者仅仅是给个提示，我们也许早就离开这里了。这种下场，是他们自作自受！”42gWg
“阿米娅，当时和他们交涉时你也在场吧？他们那傲慢冷漠的态度，我真是……”42gWg
“不能全怪他们。”Ace站了出来，“感染者本就很难相信别人，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当然会变得保守与顽固，至少，他们那样做，我能理解，也愿意原谅他们。不提防他人，就会被他人伤害。”42gWg
一些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到Ace身上，他们的耳朵微微颤了一颤。42gWg
“更何况，就连感染者之间，也是没法轻易互相信任的，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像我们一样冒险。”42gWg
“啊……”阿米娅反应过来，赶忙解释，“他们是一家只医治感染者的黑市诊所，鉴于感染者的社会地位，大家是不可能在街道上抛头露面的。有些不愿被抛进隔离区的感染者，依然也会在城市里，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身姿，苟活着……阿撒兹勒，就是向这些感染者提供服务的。”42gWg
“他们……一定是拒绝了整合运动的合作要求，博士，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们得了病吧？这种病，不仅会杀死我们，也会让我们拥有不同于常人的力量，我不用法杖，就能释放源石技艺哦。”阿米娅顿了顿，继续说，“然而，这种病，不止在生理上，会消磨我们的生命……它也会让我们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因为正常人的社会，会剥去你的一切。这座切尔诺伯格城，已经是所有规则的象征了，驱逐感染者，消灭感染者，鄙夷感染者，恐惧感染者……”42gWg
大家沉默了，都沉默不语，一些人甚至规避视线，低下了头。42gWg
“可是，又有多少感染者，会有机会，选择整合运动，或者罗德岛，或者其他感染者组织？这个诊所，大概，也曾经是最后那么几个感染者……温暖的家吧……矿石病是无药可医的，至少此时此刻，感染者只能在绝望中……痛苦……绝望……直至失去生命……然后，他们的遗体……也会成为新的传染源。光是三两句话，博士是无法深刻体会的……但当你面对这些问题导致的后果时……你会明白的。”42gWg
阿瑞斯放下自己的兜帽，抓了抓头发，表情似乎还是老样子，一脸扑克相，但他四处观察着，手脚似乎很不自在，抓完头发，就四处摆动，突然，他把头发理回原来的模样，靠近阿米娅，轻轻伸手抚摸阿米娅的头，这种轻盈的感觉，有些妙不可言。42gWg
“忘了那些不快的过去，去成为现在的自己。”阿瑞斯轻轻在阿米娅耳边呢喃。42gWg
（“过去的东西消失的就消失了，它不会再回来了，如果它还能回来的话，那么，它一定是穿越了时空。”）42gWg
一句简单的话，流入彼此的大脑里，沉淀，缠绵，叮铃，哀响，仿佛郁金香淡淡的香，飘摇在无尽的歌舞里。42gWg
队伍行进了一段时间，突然，杜宾做了个手势，前排的人停下脚步，后排的人见状，也停下了脚步。前方有几排巡逻的整合运动成员，杜宾示意大家蹲下身子，准备应敌。42gWg
“天灾临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绕别的路了，必须穿过当前区域。”42gWg
“如何？”临光把视线转向阿瑞斯，阿瑞斯只是点点头，没有立即回答。42gWg
过了一会，阿瑞斯重新把兜帽戴起来，然后说了一句：“情报不足，如果敌人想阻击我们，在上一个路口早就安排伏兵了，现在，前方的整合运动没有发现我们，那就说明，敌人还在组织部队，目前还没有打算彻底剿灭我们，敌人的决心还不够。”42gWg
整合运动多为临时组建的部队，素质比较差，如果正面以气势攻过去，可以把他们打溃，但如果敌人有指挥官在，那就不能这样做了。42gWg
在布置好阵型后，敌人的侦查兵也发现了阿瑞斯他们，战斗一触即发，只是，本来想着战斗起码要打个十几分钟的，没想到数秒内敌人就被打得倒地不起，逃的逃，跑的跑，完全没有要反击的意思，杜宾的眼睛瞪得有些大，感觉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42gWg
（“战斗的时候，不要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真像也好，假象也好，只要目测可行，那就去博，因为，你已经没有退路。”）42gWg
古法有云：时不待我，机不可失。在切尔诺伯格这样巨大的城市里，整合运动不可能每一个位置都均匀的布置重兵，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人，所以这种岗哨式的关卡只是吓吓那些没有战斗经验的小白罢了。42gWg
阿瑞斯仰天展臂，一副放飞自我的模样，杜宾，阿米娅，Ace，临光看着眼前的阿瑞斯，似乎想起了什么。42gWg
“卡西米尔有句谚语：‘喘息时，死亡就会追上你。’。”42gWg
（“如果每次前进都要做一次选择的话，那么，请去选择吧，选择就像赌博，情报越充足赌的赢率越高，不是吗？”）42gWg
（“人生就像一场赌博，你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有人在替你赌博了，所以，你真正能掌握的赌资，其实是很小的一部分，但，别灰心，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也能顷刻间扭转战局。”）42gWg
阿瑞斯把视线转向阿米娅，狂气的表情逐渐平淡，进而沉默。42gWg
（“冷兵器时代的战斗确实可以持续好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但热兵器时代开始，战斗只需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因为，你已经不需要人海战术了。”）42gW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