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很好奇，”在戈登说完之后，雷蒙德·雷丁顿突然插了一句，“戈登局长你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有没有什么密约，或者默契？”lgY3o
说着，红魔走到了地图的旁边，“冰山餐厅在战争开始之后并不是只有以哥谭市警察局为铁砧，攻击市政区这一个选择。在他的北面、与黑面具控制的地盘之间，存在着大量小帮派。”lgY3o
他用手在黑面具和企鹅人的地盘之间、沿着河岸的位置画了一个圈。lgY3o
“在全面战争已经开打得前提下，他实际上可以先向北扩张，吞并那些小帮派，将他与罗曼·西恩尼斯的分界线推至以河为界的位置，并在巩固了自己的地盘后再根据整个战事的发展决定下一步的计划。但最终他选择了一个并不是非常理智的方案——直接与市政区的哈维·登特开战。”lgY3o
说到这里时，雷蒙德，雷丁顿拍了两下地图上哥谭市政厅的位置。lgY3o
“实际上，我们在西恩尼斯的办公室里面曾经看到他手下人制定的攻击冰山餐厅控制区的方案，只不过因为阿克汉姆疯人院方向的攻势太紧，以至于一直未能付诸实施。理论上，奥斯瓦尔德绝对会在北面的邻居家里面安插卧底，他不大可能对这个方案一无所知，那么，为什么？”lgY3o
从汉堡帽帽檐下射出的目光直视着詹姆斯·戈登，这个自称名叫伊莱亚·索斯洛夫的俄国人给戈登的压力远超哥谭市内的那群黑帮头子。lgY3o
就在他还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这个俄国人又说话了。lgY3o
“尼格玛先生，我不得不说，如果你能稍微学习一些有关情绪控制或者表情管理的东西，很多时候你会更加成功。所以，戈登局长，尼格玛先生就是哥谭市警察局与冰山餐厅之间的联络人，你们两方恐怕是基于一些过去的情谊以及对于目前这个局面的不安所结成的一个临时的同盟吧。”lgY3o
雷蒙德·雷丁顿突然冒出来说了这么一堆特丽埃拉倒是并不太意外。戈登和企鹅人打默契球这件事她在从黑面具那里打听哥谭局势的时候有了大致的推测。但对于她和红魔来说不同的是，在短期任务层面没必要说破的这件事，对于秘社来说是一个用来向戈登施压不错的砝码。lgY3o
而这件事情比较微妙的一点在于，它实际上除了用来向詹姆斯·戈登施压、或者说单纯的示威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作用。考虑到目前蝙蝠侠不在哥谭市且哥谭市警察局面临的威胁过于严重，而新泽西州政府和联邦政府又将这座城市置于彻底放弃的状态，戈登的行为虽然于法不合，但任何想拿这件事情说事的人甚至都没有检举他与黑帮分子沆瀣一气的门路。lgY3o
因此，这个问题除了像雷蒙德·雷丁顿一样把这件事拿出来暗示詹姆斯·戈登自己这一方并不是好糊弄的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方法。lgY3o
而戈登局长的表现也是属于相当光棍那种，他痛快地承认了哥谭市警察局和企鹅人帮派立有临时密约的事实，而从指挥室中其他人的表情看来，他应该是没有向蝙蝠团队以及代表塔利亚的铜虎隐瞒这件事情。lgY3o
“既然这样，其实针对双面人的行动倒也不是特别困难。”在詹姆斯·戈登说完后，特丽埃拉走到了地图旁边。lgY3o
“唯一的问题就是，戈登局长对于企鹅人做大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顾虑。或者说，戈登局长你对于把哥谭市警察局当作一个黑帮来运作有多大的抵触。”lgY3o
特丽埃拉的话让蝙蝠团队立刻开始了窃窃私语，没有参与其中的红头罩对此并没有什麽抵触情绪，毕竟在他看来打击罪犯就是该用尽一切手段。lgY3o
神谕、夜翼等人则并不太能接受，虽说蝙蝠侠打击罪犯时候的手段按理说其实也问题不少，但是他们显然是“堕落到和黑帮分子一样就输了”的那种选手。这点，或许只能说蝙蝠家的教育还算成功。lgY3o
除了他们之外，另外的几个人也是表情各异——当然，卡珊德拉·该隐因为带着头罩完全看不出什么表情。其余的几人里面抱着头盔的萤火虫衣服百无聊赖的样子，她对于这些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想烧东西。铜虎在特丽埃拉提出这个议案后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一副扑克脸的状态。只有谜语人的表情非常丰富，一方面，他因为被雷蒙德·雷丁顿抢白而脸色颇为难堪，但同时也敏锐地发现如果特丽埃拉的这个提议能够成形，对于哥谭的影响恐怕不止双面人出局、企鹅人地盘扩大这么简单。察觉到这点让谜语人的嘴角微微翘起，甚至打算马上给在场的众人来一个谜题提醒他们这个提议会带来的深远变化。lgY3o
只有詹姆斯·戈登迟迟没有给出自己的答案。他很清楚自己如果答应了这个提案后意味着什么，虽然目前双面人控制区的市民恐怕是没有多少人还依旧认同联邦政府或者已经名存实亡的哥谭市市政府的管理。但作为警察，拿城市的管辖权与黑帮做交易，让他们来配合自己攻击另外一个黑帮这种事，毫无疑问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lgY3o
“看来戈登局长有些疑虑，那么我提出一个替代方案。”在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时，雷蒙德·雷丁顿又开口了。lgY3o
“很显然，您不希望哥谭市警察局在一些底线问题上让步，那么如果是我们代替哥谭市警察局与科波特先生达成协议呢？”他问詹姆斯·戈登。lgY3o
“你的意思是由摩纳古家族出面与企鹅人订立一个新协议？”lgY3o
“没错，虽然东方有用‘捂住自己的耳朵去偷别人的铃铛’的说法来形容这种行为，但毫无疑问，目前的您的顾虑说到底只是还没有说服你自己而已。而我们的这个新的提议让哥谭市警察局失去半数的双面人控制区有了一个并不那么难堪的解释——意大利的黑手党与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订立了密约，让他得以突袭占领了双面人领地的一半，但在努力之下，哥谭市警察局依旧收复了包括市政厅在的众多重要建筑。”lgY3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