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怎么击沉三万吨的邮轮？靠汤姆逊么？”企鹅人那张胖脸上写满了对特丽埃拉等人的不信任。42TQD
“汤姆逊？现在还是禁酒令的年代么？如果科波特先生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估计也就是坐实了一个传言。”特丽埃拉冷笑着说道。42TQD
“哥谭市的黑帮头子们不过都是蒙蝙蝠怪人高抬贵手才能苟延残喘的笼中鸟，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成天为了控制这么个弹丸之地殚精竭虑，到头来也就是个街头混混打群架的水平。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给科波特先生你解释Mk50是什么东西大概也是白费口舌。”42TQD
“你们能搞来军方的鱼雷？”常年搞走私的企鹅人姑且还算有一点见识。42TQD
“如果有必要的话。”雷蒙德·雷丁顿接下了话茬。“我们一直在说，一个混乱的哥谭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如果哈维·登特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哥谭市的稳定与平衡，那么我们自然会采取相应的手段。当然，这和科波特先生你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你需要做的，就是评估是否与我们签订那个协议就好。”42TQD
雷蒙德·雷丁顿这种某个金发常年赔钱房地产商加真人秀演员的“极限施压”谈判策略显然不会让企鹅人多么好受。他从一边拿过了自己的保加利亚伞后站起身来，随后仔细地打量一下在自己对面的几个人，并用他那尖锐的嗓子向面前的众人大声说道：42TQD
“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我要提醒你们，这里是冰山餐厅，是我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地盘。在这里没人敢对我这么说话——”42TQD
“算了吧，”特丽埃拉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就算蝙蝠侠不在了也还请您不要顺嘴说大话，我是真不信那个家伙没来冰山餐厅修理过你。”42TQD
没等企鹅的白脸因为被人戳到痛脚而发怒充血，雷蒙德·雷丁顿那边又开始了，42TQD
“奥斯瓦尔德，”他的语气仿佛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一个显而意见的问题是，眼下哥谭的局面让你很不安，否则的话，你也不会找谜语人牵线去和詹姆斯·戈登合作。没错，哥谭的局势在蝙蝠侠消失了之后变得超乎你们的预计了。而促使你找人合作的关键，就是你发觉有些哥谭之外的存在试图染指这座城市，我猜在这次之前不是没有类似的情况，但最终都被你们——包括黑面具、毒藤女、双面人乃至疯帽匠、缄默联合起来给赶跑了。哦，当然，里面多半也会有小丑的存在，那个疯癫的家伙往往是你们在没有蝙蝠侠的时候破局的关键。”42TQD
对于雷蒙德·雷丁顿的说辞，坐回自己座位的企鹅人自然是一脸全盘否认的不屑表情，但他放任对方说下去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42TQD
“但这次不同以往，首先是蝙蝠侠和小丑先后不知去向，而当你发现在以往的边界摩擦开始升级成全面战争的时候，之前无往不利的绝望联盟因为关键人物的缺席而无法成立。而你可选的结盟对象也变得异常有限。黑面具性格暴戾、双面人反复无常、毒藤女只关心她的植物，最后剩下的只有往日是你们死对头的哥谭市警察局还算个是一群正常人。或许你跟三合会也联系过，但是他们从一开始都没打算跟任何人合作。虽然你非常不愿意，但也很清楚，如果你想在哥谭市维持一个有你参与的秩序，你没有别的选择了。就像刚刚那道鱼里面的芝士，不是你不想加更好的配料，而是你现在完全搞不到除了超市里面还有一天过期的廉价打折货。”42TQD
“那么你们能改变这个局面？就凭你们几个人，加上那个小丑女和还有蝙蝠侠的小帮手们？”比起局势分析，企鹅人更想知道面前之人对未来能有什么作为。42TQD
“无论图谋哥谭市的人究竟是谁，我们都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法衡量的变量。而我们自然有信心在他们将我们研究明白之前了结这次的哥谭内战。当然唯一的问题大概是，在这次行动中，有很多人会死——一如黑面具和疯帽匠那样。毕竟在我们的预期中未来的哥谭不应存在之前那种混乱的状况。啊，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们，我知道科波特先生你在想什么，我刚刚的话让我看上去和那些你们之前联合起来赶跑的外来家伙似乎没什么区别，你们不接受改变，一心只想继续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我得很抱歉通知您，哥谭的局势恐怕已经不可逆转的改变，小丑已死，蝙蝠侠很难重回哥谭，这座城市是时候迎来改变了。”42TQD
“啊，好像做出了都会被好人坏人联合起来暴打的第三方反派发言。”特丽埃拉自我吐槽到，“不过幸好我们应该不是这一场里面第一个做出这种宣言的人。说到这里就有一个问题要问科波特先生。你的地盘上有没有出现过在战斗后收敛阵亡者尸体的修女和神父？”42TQD
“修女和神父？”企鹅人思索了一会儿后给出了答案，“在北边曾经出现过，那些小帮派的斗殴出现死者无人收敛的情况是经常是这群人收敛尸体，怎么了？”42TQD
“那么，奥斯瓦尔德，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么？”雷丁顿问道。42TQD
“他们的来历？大概是哪个教堂的？我曾经让手下注意他们的行踪与动向，但在查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发现他们只是收敛无主的尸体之后也就懒得管了。这群修女神父有什么问题么？”42TQD
“我们目前不确定，不过整体来说很有可能是一群别有用心的家伙。至于理由么，这次哥谭内战之前你见过他们么？外加他们是把这些尸体拉到西边，而西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和蝙蝠侠和小丑的失踪都有些微妙的关系。外加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战争时候，越是这种号称中立的组织越要小心。”42TQD
“不过这些事情说到底暂时我们顾不过来，”特丽埃拉随即把话题拽回了最开始，“科波特先生你对之前我们的提议有什么看法？”42TQD
“你说那个你们处理掉哈维·登特，然后我占领他的一半地盘？我倒是不反对，但我更好奇的是，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艘三万吨的邮轮？”42TQD
特丽埃拉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相当简单：“直接击沉不就好了？跟我们刚刚说的一样。还是说科波特先生你已经尝试过了？”42TQD
“蝙蝠家的小子们试过蝙蝠机空降、我派出过自杀式快艇，但显然都没成功。按照蝙蝠家的小子们的说法，哈维·登特在那条邮轮上装了防空导弹和高射机枪，似乎还有专业人员操作。”说起围攻双面人在海上的老巢，企鹅人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颜色。42TQD
“也就是说，双面人自从内战开始就躲到了海上，然后遥控指挥他控制区内的手下？”42TQD
“从结果看来，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下一步想说什么，切断通讯，对不对？我告诉你们，没门！吉姆的那个坐轮椅的女儿动过这方面的脑筋，她负责干扰邮轮到陆上的通讯，那几个罗宾小子去拦截邮轮到路上的交通艇，我和她老爸调兵同时突袭市政区，完全没用。按照芭芭拉的说法，要么哈维·登特用的是有线通讯或者其他指向性很高的通讯，要么就是他有什么特殊的手段。”42TQD
闻言之后的特丽埃拉沉默了一会儿，同时习惯性地用指尖敲击着沙发的扶手。42TQD
“那么双面人是如何保持他在岸上的手下的忠诚的？”她问到。42TQD
“不清楚，从俘虏的人员来看，并不存在大规模使用毒品控制的情况。不过根据戈登那边的审讯结果，似乎哈维·登特向手下灌输了一整套的理论，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受害者、是背水一战，只有将哥谭市内所有其他的势力都消灭才能保证他们在后蝙蝠侠时代的绝对安全。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他这种成天在法庭上鼓唇摇舌的家伙会干出来的。”42TQD
在说到双面人的时候，由于二人出身的天然不对付，使得企鹅人的语气中总是带有一些嫌恶。而就在他贬损哈维·登特的时候，特丽埃拉口袋里面的通话器突然响了起来。42TQD
“你给我的识别码我通过韦恩企业的资料库外加一点其他的手段查出来了，你在那些伏击者身上找到的那些电子设备会把相关数据发给一个商业卫星中转，随后发送到天眼会（注：A.R.G.U.S.，和主世界那个来自变形金钢系列里面的观天会SkyWatch不是一个东西）的卫星中。”42TQD
“也就是说，伏击车队的那群人很有可能和阿曼达·沃勒或者史蒂夫·特雷弗有关？”42TQD
“和后者应该关系不大，我刚刚顺手调查了这两个人的行踪，史蒂夫·特雷弗这段时间正在访问欧洲会见欧安组织的高层，没工夫指挥这个刺杀。但阿曼达·沃勒在蝙蝠侠失踪之后没不到十二小时就离开了华盛顿，行踪不明，不过从种种迹象上判断，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来到了哥谭市，或者来到了哥谭市附近。”42TQD
听到这个消息的特丽埃拉虽然很想说一句“为什么总是你”，但为了避免给当面的企鹅人和对讲机另外一头的神谕造成过大的困扰，她最终还是不吐这个过于迷惑的槽。42TQD
“那么，神谕女士，请你帮我调查一下与阿曼达·沃勒有关的美军军火调动数据，重点关注海基防空导弹、高射机枪及相关的火控系统的情况。”42TQD
“没错，能对蝙蝠机造成阻挠的防空导弹不是随便在军火市场就能买到的东西，双面人能搞到这种东西肯定是有人在暗地里面支援，那么目前看来最有可能提供支援的，恐怕就是阿曼达·沃勒了。”42TQD
特丽埃拉与神谕的交谈完全没避着企鹅人，而当听到这里涉及到天眼会的时候，企鹅人的脸色显然不能算的上好看。42TQD
“那个女人应该不止给哈维·登特提供了防空导弹、高炮和雷达之类的东西，应该还派了人员操作那些武器。双面人手下的那群打手我很清楚，没比我手下或者西恩尼斯手下强多少，都是街头混混水平，能保养好一支罗马尼亚的AKM已经能做小头目了，想让他们去操作雷达的防空导弹基本是做梦。”42TQD
而雷蒙德·雷丁顿注意的则是更加宏观的问题，“如果确认了天眼会以图染指哥谭的话，那么现在牌桌之外的牌手数量就大致确定了。和双面人合作的天眼会、疑似和三合会合作的猫头鹰法庭、三合会的上峰组织诸阳、那群在整个哥谭市收集尸体的牧师修女、通过铜虎保持中立的刺客联盟。”42TQD
“即便不算我们，大概还不止这些，”特丽埃拉并不大认可红魔刚刚做的总结，“雨果·斯特兰奇那边并不正常的状态恐怕也有个什么说法。”42TQD
“不过，无所谓了，”补充完之后特丽埃拉摇了摇头，“总归都会碰上，现在的当务之急减少桌面上的玩家数量，确立一个足够稳固的后方根据地。说白了，我们需要尽快向双面人方面动手，只有这样，才能让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有空闲兵力向北发展，稳定目前陷入内乱的地区局势。”42TQD
“来人，把地图拿来！”企鹅人对一边的手下喊道，随后他转过身来对面前之人说到，“希望摩纳古家族不要让我失望。”42TQD
“哈，那我只能说依旧没有打消科波特先生你的这种担忧真的很遗憾。无论是罗曼·西恩尼斯还是杰维斯·泰奇大概都不会认同您这种缺乏事实支撑的观点。”特丽埃拉回答到，脸上挂着并不算友善的笑容。42TQ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