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欺骗你们又能有什么好处呢——连小混混都知道，没有利益的时候绝对不能欺骗警察，否则下场会很难看。”老凯特似乎的确只是一个麻木不堪的老人，对一切都不上心，只是本能的将一切告诉警察们。lp6ed
而如果张角信了这句话，他也就不是那位黄巾的首领了。lp6ed
“欺骗我们对你当然没有好处，但是如果我们能看破这欺骗就不一样了，只有这样你才会放心把真相交给我们不是吗？”张角的笑高深莫测，而安雪则不明觉厉。lp6ed
老凯特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自信我所说的你应该绝对看不出来才对。”lp6ed1
张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但是我们之前还找过一个人。”“原来如此，这样便说得通了。”lp6ed
老凯特似乎是认为能够告诉张角一切了，于是又说出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lp6ed
四十年前，疯狂的异端审判刚刚落幕，无数的平民战战兢兢，而老凯特此时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捕鱼人，甚至能够独自捕杀牛鲨，被称为蒸汽与机械之港最接近传奇捕鲨人的“铁叉尼古拉斯”。lp6ed
优秀者总是会遭受妒忌，凯特也是如此，因为凯特的名声，许多同行接不到生意，只能靠着捕鱼售卖（强大的捕鱼人会有人对其进行特殊鱼类的委托）而无人委托，因此，有人以“凯特·尼古拉斯至今未婚，疑似黑巫师”为由，对圣十字进行控诉，圣十字立刻派人来进行调查。lp6ed1
正在凯特为此而感到恐惧的时候，一个名为玛莉·安·莱尼的女人找上他，告诉他自己能够和他结婚，但是他必须放弃对她的任何管理和掌控，作为补偿，玛莉会给予他一定的金钱，同时将遗产交给他，为了自己的名誉和捕鲨的事业，凯特同意了。lp6ed5
“你们知道黑巫师吗？”老凯特的目光飘忽不定，他捋了捋胡子，乱糟糟的胡子让他自己也很难受。lp6ed
“知道一点。”奉吴对上世代真的很了解，哪怕是这种在历史中只有只言片语的存在，奉吴也有过专门的了解——他历史学家的身份绝对货真价实。lp6ed
“那是什么？”这是茫然无措而一脸懵的张角小御（gen）主（ban）安雪。lp6ed1
“......”啥都别说，沉默寡言赵将军就是这一位了。lp6ed
“好吧，看来需要多废一些口舌了。”老凯特看起来很无奈，开始了在夜色中缓缓的讲述。lp6ed
“黑巫师，顾名思义，便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一群神秘力量拥有者。”老凯特一开口，奉吴的死鱼眼便绽放出光彩，张角则目露思索。他们都是神秘的接触者和使用者，自然是知道一些东西的。lp6ed1
黑巫师最早起的起源已经无迹可寻了，只知道那是个极为古老的时代，人类才刚进化出这种东西时，黑巫师便已经存在。拥有神秘力量的失格者肆意的屠杀者自己的同族，于是圣十字便出现了，圣十字同样掌握着神秘的力量，却走上了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双方在这种对抗中绵延了千年。lp6ed1
而人类处于对黑巫师的恐惧，自发的帮助起圣十字，在民众的力量下，黑巫师逐渐转入地下，而圣十字的力量则越来越强，于是黑巫师们便由强势进入了弱势，直到百年前，黑巫师女王玛丽横空出世，带领着黑巫师走向地面，这才让黑巫师稍稍得到一些喘息。lp6ed
而玛丽女王终究还是死了，被圣十字烧死在十字架上，于是异端审判开启，黑巫师们由盛至衰，无数黑巫师和与黑巫师有关的平民被烧死在十字架上，包括那位无人见过真面的渡鸦。lp6ed
“我怀疑玛莉·安·莱尼是一个黑巫师，我曾亲眼看见她诅咒安娜·柯斯米斯基，而她则威胁说如果我敢说出去的话就要让我成为祭坛上的鲜血——我曾以为这辈子都会被笼罩在她的阴霾下，没想到她居然死了！这可真是太好了！”lp6ed
老凯特的目光不再浑浊，有的只是满脸的喜悦和大仇得报：“真的，我要感谢开膛手杰克，是他救了我，各位警官，如果你们真的抓到了杰克的话能不能放了他，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来交换——我了解苏格兰场的德行，只要有人交差就可以了，至于是谁？他们并不介意不是吗？”lp6ed
“我只能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会尽量。”张角的笑几乎永远不会消失，老凯特看到这个笑，便本能的有些信任这位警察了，能有这种笑容的人除了极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就只有极善良的人能够拥有了，而眼前这位警察怎么看都不算大，左右不过30来岁，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都看不出来呢？lp6ed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杰克很可能还要杀一个人。”老凯特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杰克杀了谁，她们在这一片都有黑巫师的嫌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圣十字的人——或许是别的什么，总之，他正在向黑巫师们复仇。”lp6ed
张角点了点头，笑的很开心。现在的拼图已经很多了，只差那么最后几块了。“那么，这一片拥有黑巫师可能性的都有谁呢？你要知道，我们是警察，警察是不会骗人的。”张角的笑真的很真诚，于是老凯特相信了张角。lp6ed
“好吧，基本上还有这么几位：玛莉·珍·凯莉、安丽娜·科斯·凯尔、德克萨斯·H·波利......”老凯特报出一连串的名字，奉吴用光脑备份下来，就像是之前张角用笔记本所记录下来一样。lp6ed
“请一定要放过杰克，这条街上肯定不止我一个被黑巫师所伤害的人，杰克救了我们——”曾经的捕鲨人、一个在辱骂与轻视中隐藏了自己三十年的老人、一个被黑巫师所奴役的平民，此刻就像是一个普通老人一样的可怜巴巴的。lp6ed
“我们尽力。”张角只能这么说，就像当年他对渠帅马元义说的一样。lp6e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