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待机从来不是一件好差事，而乘坐抗风浪能力比较糟糕的小艇时，船上之人的痛苦会进一步的放大。由于目前不但要避开双面人帮派的监视区域，同时还得不让哥谭市警察局方面确定他们这些人的位置，这就使得特丽埃拉等人乘坐的这条定员十几人的近海小游艇改装的武装快艇不得不开到一个相当远的位置之后再外海下锚。3YSRj
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某位小丑女又开始闹了起来，先是说无聊，后市说自己晕船恶心，反正就是在胡闹。3YSRj
“也好，趁着有时间，是时候把你这点事情解决了。”在小丑女第三次在快艇的后甲板“引吭高歌”的时候，特丽埃拉如是说到。3YSRj
说着，特丽埃拉和哈琳·奎泽尔点了点头，也不管小丑女如何抗议，直接拎着她的领子就把她拽到了一边。3YSRj
“奎因女士你或许有些疯，但绝对不蠢，说说吧，自从来了这边之后就努力地把自己往一个智障的人设表演，到底想说什么？”在快艇的底舱，特丽埃拉把哈莉·奎因放到了一个压舱的油桶上，随后靠在舱门附近问道。3YSRj
小丑女顺势盘腿坐在了油桶上，“我说的话，你信么？”虽然说的是英文，但语调莫名的让特丽埃拉想起马婧璐早期的部分纯为走量而拍摄的电影里面的某些诸如女特务之类的配角。3YSRj
“我信不信，完全取决于你是否说实话。而你说不说实话，毫无疑问有人能知道。”说着，特丽埃拉看了眼站在另一边的哈琳·奎泽尔。3YSRj
“所以说我讨厌你们这群人，就和那个假装自己是蝙蝠的紧身衣变态一样，无趣得要死。”一脸嫌弃的抱怨了一句之后，小丑女清了清嗓子，“我知道哥谭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3YSRj
“酒神因子，那东西就是今天这一切的起因。至于那东西是什么，我想我不需要过多解释。”3YSRj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我的确清楚，而且你这么说的话，包括天眼会、诸阳、猫头鹰法庭在内的外部势力打算插手哥谭也的确有了充分的理由。不过他们好像最终扑了个空啊，酒神因子的携带者不是死在另外一个世界了么？”3YSRj
“‘他’身上只有相当少量的酒神因子，”哈莉·奎因说到，随即抬手一指，“这个世界上剩下的酒神因子现在都在儿了。”她手指所指的方向，正是哈琳·奎泽尔站的位置。3YSRj
“你说什么？”哈琳·奎泽尔对于这个说法显然有些接受不能。3YSRj
“我没法骗你，这你是知道的。”哈莉·奎因此刻冷静得简直不像她自己。3YSRj
“你是我，你能察觉我是不是在撒谎，但你终究不是‘我’。”3YSRj
“你到底在说什么？”小丑女突然开始玩起哲学思辨让哈琳·奎泽尔有点不耐烦了。3YSRj
“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你不过是我在那个被你们叫做疾速追杀的世界中为了自保而自我催眠出来的人格而已，我不清楚为什么到了最后我反而成了被赶出去的那一个。”3YSRj
小丑女突然甩出来了一个颇为惊人的事实。这让特丽埃拉的目光在面前的两人之间跳跃了几个来回，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相比之下哈琳·奎泽尔的反应似乎要比绝大多数突然知道自己是克隆人/机器人/人造人之后就突然陷入崩溃的人强了很多。3YSRj
“那又如何呢？就像你说的，你是被赶出去的那一个，不管我是不是你自我催眠出来的人格，我都在这里，是一个在两个世界有完整过去的人，这个哥谭市也许和我有关，也许和我无关，这都不重要，我认为我和这里无关就够了。”3YSRj
“你认为如何没有用，现在的结果是你已经回来了，这就是酒神因子。带着酒神因子的人总会回到这片土地上。”3YSRj
在哈琳·奎泽尔和哈莉·奎因两个人正忙着对喷的时候，特丽埃拉的一句话打断了她们的争吵。3YSRj
“我得指出一个事实，我不清楚是不是酒神因子，不过我的感觉告诉我，你那边存在着与她相类似特殊气息。”特丽埃拉双手抄兜对着小丑女说到。3YSRj
“你怎么证明？”盘腿坐在油桶上的小丑女瞬间跳了下来。3YSRj
“说实话，没法证明。”特丽埃拉耸了耸肩，“或者说，我无法用你们能理解的语言来说明。但我倒是可以说明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如果你的那个躯体是红魔使用她的细胞克隆出来的，那么存在少量的酒神因子应该不足为奇，而且你自己应该有所感觉才是。顺带一提，你之所被人当作‘外来户’赶了出去，我怀疑也是跟酒神因子有关。如果你是在从这个世界穿越到那个疾速追杀的世界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吸收了大量的酒神因子。那么多半是这种近乎于玄学的东西在那个世界与她的意识进行了融合，并最终出现了这个鸠占鹊巢的结果。啊，最后补充一句，以上内容都是猜测，目前而言完全没有实证。”3YSRj
特丽埃拉的话说完之后，小丑女终于安静了一会儿，她似乎在思考特丽埃拉刚刚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而哈琳·奎泽尔也恢复了一副扑克脸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争吵都不曾发生。3YSRj
“总之让我们回到刚刚的问题吧，有关酒神因子，这东西前因后果是怎样的，奎因女士你是怎么从小丑那里把酒神因子抢来的？”特丽埃拉问到。3YSRj
“抢？不，我完全没有抢。可以说是‘他’自己让给我的。”3YSRj
小丑女作为当事人版本的故事，和之前黑面具了解到的内容大体相同。起因都是一次失败的哥谭毁灭行动。小丑将行动的失败归咎于小丑女的“愚蠢与无能”。3YSRj
而与黑面具的情报不同的是，小丑女不堪小丑的辱骂与虐待打算一走了之之后，小丑并没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而是对她进行了追杀。3YSRj
这场追逐战并不是那种大张旗鼓发动手下的追杀，从头到尾就只有追杀者小丑和被追杀者小丑女两个人，时间也仅仅持续了一夜。3YSRj
最终，小丑在哥谭西郊追上了小丑女，用大口径枪械打断了她的四肢、外加在她身上用小刀留下了无数伤痕后把哈莉·奎因丢在原地等死。3YSRj
随后，按照哈莉·奎因的说法，自己虽然心有不甘，但因为完全无法动弹，所以就只能坐以待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直到再次醒来时就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了。3YSRj
至于酒神因子，则是她在疾速追杀世界用以那个伪装的人格当杀手执行任务时察觉到的。彼时她身陷重围受到了重创，几乎濒死的时候，突然爆发出了连她自己都惊讶的极限力量，拖着一身的伤口伤而不死硬是剿灭了一个几十人规模的黑帮。而在随后得到救治时，她的回复速度也超乎寻常的快。3YSRj
在当时，小丑女还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直到后来在另外一个世界成为了哈琳·奎泽尔，后来成为了美国国务院特殊事物处的特工，能够接触到大量之前不曾了解过的东西之后，她才把自己那个奇怪的体质和酒神因子对应起来。3YSRj
只不过在那个时候，躯体的主导意识已经是现在的哈琳·奎泽尔，而非哈莉·奎因。3YSRj
“又是西郊，有时间得去趟那边了。”特丽埃拉说了一句，只不过由于眼下要做的事情无论怎么拍也轮不到这一项。3YSRj
“不过话说回来，奎因女士你是如何确认眼下的黑帮战争起因是为了争夺酒神因子的？从刚刚你的讲述好像还没法跳到这个结论。而且目前这个样子，不应该是这些组织去争夺河对岸西郊的控制权么，怎么变成了黑帮大战的？”3YSRj
“黑帮大战的参与者们恐怕大部分都不是为了酒神因子。”回答特丽埃拉的是哈琳·奎泽尔，“至少除了我们现在认为有其他组织在背后指使或者行动比较异常的组织外，绝大部分的黑帮都还是按照固有的行动模式在动作。”3YSRj
“你的意思是，除双面人、三合会、雨果·斯特兰奇以及那群修女牧师之外，其他人只不过是如同膝跳反射一样，由于蝙蝠侠的失踪而下意识地开始了活跃？”3YSRj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四家从何处得知酒神因子的消息、打算怎么搜寻，以及准备用酒神因子做什么了。”3YSRj
“这个问题恐怕需要抓到一些高层人物才能知晓了，比如说那个阿曼达·沃勒。”3YSRj
“啊，那个胖女人，之前抓的那个还没来的处理，这边又遇上一个。”特丽埃拉无奈地笑了下。3YSRj
“酒神因子的消息，恐怕是某对死对头不小心放出来的。”有一会儿没说话的哈莉·奎因突然说道。3YSRj
“首先，根据现有的信息，在我失踪后，最先热衷于寻找的，就是‘他’。按照他的行事风格，很可能就会颠三倒四的把酒神因子的相关信息透露出去。这是一条信息传播线。”3YSRj
“而第二条线则应该是后来开始调查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蝙蝠侠。虽然说他不大可能满世界宣传自己的调查成果，但他试图调查的东西毫无疑问会引起他人的注意。”3YSRj
“也就是说，你认为是这对死对头在找你的时候，顺便走漏了消息。”特丽埃拉总结到。3YSRj
“没错，而且他们可能都没意识到这酒神因子到底是怎样的东西——即便小丑也获得少量的酒神因子——否则的话不会这么轻率。但是天眼会等其他的组织估计是从其他的文献、资料中很早就得知了相关的消息，并一直在关注。”3YSRj
哈琳·奎泽尔随后补充道，但在特丽埃拉看来整个逻辑链条似乎依旧不完善。3YSRj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她说到，“你之前在跟黑面具大厦的楼顶高调点了个小丑灯宣布自己重返哥谭。但是好像目前为止，这几家藏在幕后的势力都没来找我们的麻烦，为什么？”3YSRj
“唯一的解释恐怕只要他们的得到的信息并不完整，”回答的依旧是哈琳·奎泽尔，“虽然事件的起因是调查小丑女的失踪，但是并没有多少证据表明小丑女获得了几乎所有的酒神因子。在他们的调查中所知的恐怕之有重伤的小丑女原地消失、隔一段时间后重新出现在韦恩庄园这两个事实。并没有办法和酒神因子方面联系起来。”3YSRj
“你的意思是，有关酒神因子的内容，只不过是他们在调查你失踪的事件的副产品。结果没想到这个副产品招来了一群幕后的鲨鱼。”特丽埃拉双手抄兜说到，“虽然可能不高，但的确这种可能性就是了。”3YSRj
“所以，现在我们OK了么？”坐在油桶上晃着栓腿的哈莉·奎因问特丽埃拉。3YSRj
“如果接下来奎因女士你能够正常的与我们进行交流，不在耍宝瞎折腾的话。”3YSRj
“很好，那么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等到入夜之后，我们就要去炸双面人的邮轮了。”3YSRj
在跟小丑女终于算是大致交涉清楚之后，快艇上算是获得了难得安静。特丽埃拉找了张小桌子开始保养自己的P226，巴麻美则在翻看一本缩印的西点食谱。雷蒙德·雷丁顿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找出了一副国际象棋正忙着和难得能够摘下防弹面具的杰森·托的对弈。只有哈琳·奎泽尔和哈莉·奎因没有休息或者说随便做点事情打发时间。两个人依旧留在底舱之中在进行着交谈，似乎是在“同步”一些双方缺失的记忆。3YSRj
随着本就阴郁的哥谭市天空随着事件的推移逐渐转暗，擦枪的、看书的、下棋的都纷纷收起了自己手上的东西，而哈琳·奎泽尔和哈莉·奎因也从底舱走了上来。拉起船锚，启动发动机，武装小艇开始根据之前获得的邮轮行动路线为参照向油轮靠近。而巴麻美也发起了一次跨维度通讯，向安全中心方面确认了负责提供火力支援的世外天国的准备情况。3YSR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