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丽埃拉等人都很清楚，即便没有小丑灯的标记，哥谭警察局和企鹅人都有自己的渠道来确认双面人的油轮是否被击毁了。lhFXp
在超级英雄或超级罪犯存在的环境下，单个个体的声望与战斗力多半时候可以说是挂钩的，而衡量战斗力的方法，大多数人往往都是直接看这个角色的战例。lhFXp
而击毁双面人的三万吨武装邮轮就正好是一个不错的战例，对于小丑女来说，至少比之前各种跟在小丑的后面打下手当罗宾要响亮得多。而对于未来大概会当作秘社马甲的摩纳古家族，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场战绩。lhFXp
哥谭市警察局和企鹅人的部队吞并双面人的地盘用了差不多将近大半天的时间，等到最终詹姆斯·戈登率领着警员回到了不知道失去控制多久的市政厅，并宣布这次战斗结束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lhFXp
双面人的手下得知自己老大当作要塞的邮轮被击沉的时间实际上甚至要比哥谭警察局的普通警察以及企鹅人的手下要晚一点。当后两方一边展开宣传攻势一边向双面人的地盘发动攻击时，替双面人守住领地的那些打手们才第一次听说了这个消息。lhFXp
而不管他们是否相信这个说法，他们的对手已经被告知不再会有从海上来的补给帮助防守者，也不会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协调这些人。尽管此次不同以往，进攻者不会再与那些并不能得到信任的友军协同作战，但整体人数占优，且武器方面并不占绝对劣势的进攻者们的士气显然异常高涨。lhFXp
而在正面进攻开始的同时，特丽埃拉等人实际上也没闲着，她们的主要目标，是夺取双面人地盘中的几个重要补给存放点。无论是食品、药物或者是军火都是眼下哥谭市紧缺的物资。尽管特丽埃拉等人毫无疑问的不可能自己占据这些物资，而是要把它们转交给哥谭市警察局。但这个过程是必不可少的。lhFXp
说到底，特丽埃拉目前在哥谭市执行的策略，与当初六祸苍龙的求名之计基本如出一辙。就是一个稍显简单的形象公关塑造计划。lhFXp
在这个计划中，最核心的依旧是小丑女哈莉·奎因，她要从一个超级反派的跟班形象转变成一个既非超级英雄，亦非超级英雄的跟班或者附庸的全新形象。自然需要打架斗殴之外的操作，更简单且略微难听的说法就是——这种慷他人之慨的做法虽然效果有限，但零成本向詹姆斯·戈登以及蝙蝠团队展示眼下的小丑女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lhFXp
而本次行动唯一一个美中不足是完全没抓到天眼会的相关成员，甚至在根据一些突审双面人手下得到的情报袭击了天眼会的安全屋之后，发现的只有早就放弃的空屋，甚至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lhFXp
毫无疑问，那名潜伏在哥谭警察局的卧底很早就把相关的情报通知给了天眼会方面，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撤离。lhFXp
此刻，特丽埃拉等人正聚集在哥谭市政区的某处商量着对策。lhFXp
“我个人的建议是去西边调查酒神因子之前以及调查那个奇怪教团先解决掉天眼会的这群，诸阳与猫头鹰法庭那边现在还不清楚是怎样一个关系，而雨果·斯特兰奇距离我们隔了半个哥谭市，想要远征过去毫无疑问有些麻烦。”双手抄兜靠坐在一个办公桌上的特丽埃拉对众人说到。lhFXp
尽管特丽埃拉和阿曼达·沃勒并没什么私人恩怨，但她还是倾向于先把天眼会的势力清理出目前的哥谭市。理由很简单，比起哥谭市这个牌桌上的其他几个玩家，天眼会的牌库对于特丽埃拉等人来说未知系数更高。lhFXp
横向比较一下的话，雨果·斯特兰奇手里面的，是一副扑克。只要找詹姆斯·戈登问一问，阿克汉姆疯人院里面在开战之前都关了什么人毫无疑问不是什么秘密，谁是王牌谁是杂鱼可以比较轻松的分辨出来。lhFXp
而猫头鹰法庭玩的大概是刺客信条——只有模拟经营要素那种的。这群哥谭本地的土豪劣绅们别的什么都不会，就会一手派刺客，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四个，反正就是把他们认为该死的人都暗杀光了就万事大吉。lhFXp
诸阳或者三合会则是拿了套围棋在牌桌上玩。根据目前的情报，三合会方面并没有超级罪犯这种，没有哪个头目是不可代替的，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是普通的零件而已。这种装成一副机器样子的犯罪组织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给予他们系统性的大规模打击，只要对他们组织的破坏超过了他们系统运转所能允许的最大受创阈值，那么再强大的机器也只有停摆罢工一个解决。而剩下的，就是宜将剩勇追穷寇的工作了。lhFXp
而阿曼达·沃勒上桌之后，摆到手边的是一幅被牌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牌库，她第一回合打出来的可能是栗子球，第二回合打出来的可能就是一张旅法师，第三回合可能什么马纳历亚魔导公主挂着诸葛连弩就要上来了。lhFXp1
由于对这个世界所掌握的情报相当有限，特丽埃拉等人无法确定天眼会眼下掌握了多少资源。只有相当有限的比如“死亡射手目前没有被蝙蝠侠逮捕”这种侧面的消息来确认自杀小队可能的构成。但对于这个条出现了较大变动的世界线来说，这么少的情报毫无疑问是不够的。lhFXp
而这也就回到了那个古老的论断：“知己而不知彼，则胜负各半”。为了让掌握优势资源的天眼会无法发挥他们的主场优势，就只能主动出击，在阿曼达·沃勒和斯蒂夫·特雷弗尚不了解出现在哥谭式的这个新组织之前做到“消灭天眼会在哥谭的势力，它们不能重生”。lhFXp
“对于那个卧底，现在有什么头绪么？”大概是这群人里面唯一一个感觉有些事态紧急的杰森·托德问到。lhFXp
“其实范围很小。”雷蒙德·雷丁顿在一边回答，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套堪比化学实验工具的冲咖啡的工具，正在小心翼翼的调试着火焰的大小。lhFXp
“首先我们要刨除所有小几率事件，比如说卧底实际上是詹姆斯·戈登这种在她们那边通常被称为‘人设崩坏’的情况。”雷蒙德·雷丁顿用手里的勺子指了一下特丽埃拉和哈琳·奎泽尔的方向。lhFXp
“当然，我不是说我们应该完全无视这种情况，但从理性分析上来说，把大量精力投入到这方面，就和你中学考试的时候，不复习划定的范围，专门去堵可能出现的冷门知识点一样，事倍功半。”lhFXp
虽然雷蒙德·雷丁顿自认举了个还算通俗的例子，但他误算了一点，作为街头长大的孩子，杰森·托德并不能理解考试复习这种东西。更遗憾的是在场众人要么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美国海军的情报分析官，要么是哥谭大学毕业的青年心理医生。再不济也是巴麻美这样名义上还是学龄或者特丽埃拉这种有个老师名头的。lhFXp
结果就变成了“懂的人都懂”，“不懂的那个还是不懂”。lhFXp
雷蒙德·雷丁顿在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杰森·托德，结果非常遗憾地发现后者脸上的茫然程度完全没有减少。于是当机立断的决定把对话推进下去。lhFXp
“总之，詹姆斯·戈登、以及除了红头罩之外的蝙蝠团队——包括卡桑德拉·该隐在内都没有太多与天眼会合作的可能性。或者说，他们的没有与阿曼达·沃勒合作的理由。尤其是在新泽西州政府与联邦政府已经基本放弃了哥谭的情况下，一个几次三番与哥谭的超级罪犯合作，并且很难称得上言而有信的组织显然难以获得他们的信任。”lhFXp
说到了红头罩，终于算是到了杰森·托德能插上话的部分。lhFXp
“你的意思是，红头罩可能出于极端的消灭哥谭所有罪犯的目的选择与天眼会进行合作。”lhFXp
“至少是个理由，不是么？鉴于这边的这个可能被莱萨鲁斯之池扭曲过思维，干出这种事应该不奇怪。”巴麻美在一边说到。lhFXp
随即雷蒙德·雷丁顿一边关注着自己的咖啡一边继续着分析，“那么剩下来的几个人，谜语人、萤火虫、铜虎。表面看起来的话，萤火虫的嫌疑最大。毕竟我们都知道——哦，托德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这种二线的超级，甚至都没难么super的罪犯是阿曼达·沃勒最喜欢招募的对象。有一定单兵作战的实力，但水平又不足以对抗国家机器。只需要一些注射在颈部的纳米机器炸弹就足以控制他们。虽然也有些人会因为他们自己的弱点，比如说家人、或者欲望什么的被控制，但更多的是那种会丢个回旋镖走上街头抢银行的家伙。”lhFXp
一时之间，这个作战会议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所有人一起联合教导杰森·托德的补习班时间。lhFXp
“铜虎之前的说辞实际上很值得商榷，”哈琳·奎泽尔分析到，“他称自己是代表刺客联盟的塔利亚来的。但是刺客联盟仅仅派出一名在肉搏水平上有极高造诣的成员来协助哥谭警察局这种事各种意义上说都说不同。按他的说法，雷霄古失踪，塔利亚控制了刺客联盟。那么如果出于与蝙蝠侠的关系，塔利亚想要来支援的话，大可以大兵压境解决问题，而非这种不痛不痒的派一个人过来。因此，眼下这种情况要么，是雷霄古实际上依旧掌握着刺客联盟，铜虎是他的眼睛，要么铜虎其实是天眼会的人。”lhFXp
巴麻美习惯性地用指尖卷着自己钻头马尾的发稍，“如果是雷霄古的眼睛，倒反而好办一点，南达巴尔特有莱萨鲁斯之池，根本不稀罕酒神因子，刺客联盟势力的存在大概仅仅是当作眼睛或者传声筒用的。”lhFXp
“所以他不是最危险的。”哈琳·奎泽尔回答到，“谜语人才是。”lhFXp
“首先，在某些世界线中，阿曼达·沃勒用来控制这些不那么出名的罪犯的纳米机器炸弹，正是谜语人研制的。虽然不同的世界不能当作硬性标准来判断，但是我们姑且可以说，两方的合作是存在一定基础的，其中的缘故不外乎是阿曼达·沃勒投其所好的满足了谜语人的强迫症之类的手段。”lhFXp
“其次，从结果上来说，如果谜语人是卧底，也就意味着天眼会实际上影响了哥谭南部所有的重要势力。阿曼达·沃勒这种左手打右手的布置可以严重的削弱本地力量实力的同时，还能借由两方的情报网完成寻找酒神因子的任务。”lhFXp
“这里我插一句，”特丽埃拉突然打断了哈琳·奎泽尔的发言，“从天眼会方面近期的反应来看，他们在哥谭的渗透程度和预案详细程度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高。我们出现之后前脚离开警察局，后脚就被伏击。而我怀疑，在他们的伏击受到了完全的失败之后，很可能就已经启动了双面人控制去内的人员撤离计划。”lhFXp
“那个女人会让手下撤离么？”一直没说话的哈莉·奎因反问道。“在我的印象中，那个女人所谓的收尾工作就是枪毙掉除了她自己的所有人，然后把连安全屋带尸体都一把火烧掉。根本没有什么撤离之类的事情。”lhFXp
“那就说明这次我们遇到的可能不止是阿曼达·沃勒，她的老板斯蒂夫·特雷弗也参与了这次的行动，或者说，这次天眼会可动用的人员有限，经不起一朝收工全员枪毙的损失。”特丽埃拉回答到。“总之，下一步的工作，就县围绕谜语人、铜虎、萤火虫、红头罩这四位展开了。”lhFX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