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煜庭却丝毫没有受到他态度的影响，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江叡鹏这次花了血本，当然也是势在必得。现在黄章和他手下的人的确是已经被我们一下子打得措手不及，焦头烂额，但他们毕竟说了不算，江叡鹏不点头，那他们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继续在张江呆下去。到时候，其他地方都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明明是李胜纬供出来的GPZ的大本营张江却什么成绩都没有，换成你们是江叡鹏，你们会怎么做？”437G2
“你们一定要交一些人出去，让黄章他们可以交差。为了保住飞艇工厂，相关的产业你们必须交出来。”437G2
“你们搞错了一件事。”参谋总长摇了摇头。“现在你们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讨价还价，我现在来这里和你们谈，不是因为GPZ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价值，而是因为邱司令觉得还应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合作，那我们就想办法尽可能替GPZ保全一些力量，让你们有机会继续存活，甚至有机会继续发展，你们不合作，那今天就是两位的死期，而在干掉你们之后，我们马上就会出动冥神号，把你们的据点全部烧成白地。最多不过三天，GPZ就将彻底变成一个历史名词。”437G2
“如果我们是怕死之人，GPZ还会出现吗？”李戌说道。437G2
“你们当然不怕死，但那些信任你们，跟随你们，十几年来与你们一起努力的人呢？他们的家人呢？”437G2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参谋总长摇摇头说道。“如果我们双方不能继续合作下去，那为了自保，我们只能选择彻底铲除你们。因为你们知道的太多，我们甚至不能让你们活着被江叡鹏的人抓住，只能被迫采取最激烈的手段消除所有隐患。”437G2
“已经太晚了。”李戌大声地说道。“GPZ的人手和精神已经分散到了各地，你们就算能杀掉我们，也不可能彻底灭绝GPZ，总有一天，我们的后继者将会……”437G2
“你真的相信自己的话吗？”参谋总长打断了他的话。“你真的相信那些依靠金钱，因为利益而向你们靠拢过来的人会在你们大部分分部都已经遭到毁灭性打击之后，继续提着脑袋沿你们开辟出来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但你们俩在位的时候都没法让GPZ拧成一股绳，所有人往一个目标共同努力。在你们死了，大部分据点也被我们摧毁，许多骨干都被抓获，所有经济来源断绝的情况下，他们反倒能够做得更好？你到底是在说自己太低能，还是在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掩饰自己的茫然恐惧？”437G2
“别浪费时间了。”他摇了摇头。“如果你们还愿意继续战斗下去，那就答应我们的要求，继续与我们合作。不管你们把这理解为忍辱负重还是苟且偷生，你们起码还有重来的机会。那些因为误信你们而被你们拉上贼船的人也可以有机会活下来。如果不想，那你们就赶快回去，把我的部下换回来。我会给你们半小时写遗书，然后我就会发动进攻。当然，冥神号也会马上出发。”437G2
“合作？之前我们一直与你们合作，结果呢？”老白质问道。437G2
“要塞一直都在认真地履行自己的承诺，从来没有过违约行为，直到你们的人招供出了一切。”武煜庭冷笑着说道。“你们俩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并不是要塞对不起你们，而是你们的人太过于愚蠢，太过于软弱，太过于自以为是，毫无防备地一脚踏进了江叡鹏的圈套，又因为贪生怕死而把一切都供了出来！导致现在这种局面的恰恰不是要塞，而是你们自己的人！相反，是你们的人出卖了要塞，连累了我们，甚至让邱司令也陷入到危险当中！是你们的愚蠢无能让我们不得不采取非常规的手段去扭转形势，不得不采取必要的手段减少损失！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邱司令也愿意再给你们机会，而你们非但认识不到军方的付出，还想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们头上？”437G24
“我个人非常不愿意再和你们合作。”他用蔑视的目光看着李戌和老白。“如果不是因为职责所在，我一小时前就应该下令开炮，把这场闹剧的根源彻底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而不是在这里受你们的质疑和侮辱。很抱歉，但我还是要说，你们没有这个资格质疑我，更没有资格质疑邱司令，你们不配。”437G2
武煜庭的话很难听，但有一句话却正中他们俩的要害，让他们无法拒绝。437G2
“出卖自己人，这样的事情我们做不到。”老白艰难地说道。437G2
“如果你们之前做的更好一些，那现在就不用面对这样的痛苦。”参谋总长一点不留情面地说道。“往好的方面想，这也是一个机会，你们可以把那些害群之马，把那些见风使舵，意志不坚的投机者，把那些自以为是，甚至意图分裂组织的野心家交给我们。灾难也许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但有时候，采取适当的应对措施，也能把坏事变成好事。如果你们懂得吸取教训，那这场灾难就能让你们的组织变得更加精悍，更加纯洁，更加有凝聚力和战斗力。”437G23
李戌紧紧地咬着牙，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但武煜庭的话却再一次打动了他。437G2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讨论。”参谋总长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桌上有纸和笔，如果你们做出决定，那就动手把名单写下来。或者，把它们带回去写遗书。”437G2
声音一开始是压抑的，但很快，两人的情绪便激烈到无法再压抑自己的声音。437G2
“老白会妥协吧？”一名熟悉他们的参谋鄙夷地笑了笑。“他一向见不得牺牲，哪怕为了救更多人的命……”437G2
“不，妥协的将会是李戌而不是老白。”参谋总长却说道。437G2
“他一向自视甚高，即便是到了这一步，他也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只会认为是组织凝聚力和服从性的问题。老白不愿意看到牺牲，所以也不会牺牲一部分人去救另一部分人，但李戌一定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问题。这不过是用来给他说服老白的理由罢了。”437G2
“要多少人？”他看了一眼武煜庭身边的参谋们，用低沉的声音问道。437G2
“当然是越多越好。”武煜庭说道。“起码要让黄章他们能够交代得过去。不过，笔在你手里，最终还是要由你自己来判断。”437G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