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菊之丞宰相忘了表情管理

　　不多时，木更借助密室的升降梯费力地爬了上来，带出了一管注射液。lhSfW

　　“哦！！这是......”lhSfW

　　菊之丞有些激动得过分了，抬腿就冲进了房间。若不是一地杂物的阻拦，他几乎要一把抢过那药水。lhSfW

　　不管是经商还是从政，想要在与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得到超额的好处，控制自己表现出的情绪是十分必要的。lhSfW

　　在看见室户笑盈盈地看着他，菊之丞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lhSfW

　　下一秒，他的面部肌肉一僵，迅速地调整回了一如即往的poker face。lhSfW

　　饶是如此，他接过药剂时，双手依然止不住地颤抖着。lhSfW

　　“研究......”lhSfW

　　一开口，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肺过度的运动让他每一个器官的工作都不太正常。他开口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某种怪物在歇斯底里地咆哮。lhSfW

　　——这也没错，他心里的怪物的确在歇斯底里地咆哮。lhSfW

　　“咳......研究成功了吗？”lhSfW

　　他努力地平复着心情，企图表现得像刚考完高考的考生一样平静。lhSfW

　　但显然，现在的他并说不出“不难，在我们眼里就没有难的高考卷”这样的话。lhSfW

　　（注，今年高考第一个出考场的人说的。现已加入小破站鬼畜全明星）lhSfW

　　菊之丞的声音带着些轻飘飘的颤抖，就像刚冲完一样。lhSfW

　　室户暗自笑了笑，平静地回答：lhSfW

　　“不，这只是个半成品——我需要知道在人身上试验的结果。”lhSfW

　　菊之丞愣了愣，半晌，才点了点头。lhSfW

　　看着手里的药剂，不知在想什么。lhSfW

　　室户并没有去打断他。她远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平静。lhSfW

　　她十分清楚做这种研究，成功的一刻就是被灭口的一刻。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血压也在升高。lhSfW

　　人类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会分泌过量的肾上腺素，帮助人类提升运动能力，用以逃生。这是一种求生本能。室户十分清楚。lhSfW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在乎自己的生死。只要能继续研究就好了。lhSfW

　　仿佛从事“研究”这项工作就是此身的存在意义。lhSfW

　　这看似很符合她虚无主义的人生信条，但实则却是对虚无主义最大的亵渎。lhSfW

　　——哪有殉教者式的虚无主义？lhSfW

　　真是愚蠢至极。lhSfW

　　室户自嘲地笑了笑。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lhSfW

　　被别人安上了“四贤人”的称号，就抓壮丁一般地把研究当成了人生的意义。lhSfW

　　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为别人活着——正是如此。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社会性的动物，天生习性如此。lhSfW

　　她又看了看像个傻子一样正在发呆的菊之丞，心中觉得有些滑稽。lhSfW

　　所谓“忽开天眼窥红尘，只缘身是此中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大家都是可怜人啊——弱小又愚蠢。lhSfW

　　“呃......”lhSfW

　　菊之丞终于回了神，也带着室户一起回了神，lhSfW

　　“这东西怎么用？”lhSfW

　　“静脉注射——就和瘾君子一样。”lhSfW

　　室户想了想，没发现哪不对，就又补了一句，lhSfW

　　“但只用注射一次。”lhSfW

　　权利，永远是最大的成瘾品。lhSfW

　　ps：塞尔达传说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