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八重樱姐姐，我的祖先卡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琪亚娜眨巴着眼睛，带着渴求的眼神问道。lqfAJ
自从经历过一个月前的数据库事件后，琪亚娜便对自己的老祖宗卡莲 · 卡斯兰娜的过去产生了兴趣，虽然也曾想过向长空市里遇到的八重樱身上询问，但因为无法找到她的踪迹只好作罢。lqfAJ
不过今天卡纳斯却给她带来了惊喜，自家老师和学园长居然把她从长空市拐回来了，还让她成为了极东支部的一名女武神，这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lqfAJ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条小河边，她从上游漂流下来，被我从河中捞起，检查之后发现她是因受了重伤而昏迷了，便把她带回了村子里。”lqfAJ
“后来，我用草药救醒了她，她为了感谢我，便向我保证，一定会保护好我和那个名叫八重村的村子。”lqfAJ
“自那之后，她便一直留在了村子里，和我一起保护着整个村子，击杀来自村外的崩坏兽，甚至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她也会去帮忙。。”lqfAJ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告诉我，那是因为卡斯兰娜家族传承的荣耀，守护就是卡斯兰娜永远坚持的信念，凡是继承了卡斯兰娜意志的人都会这么做。”lqfAJ
她看向专心听着的琪亚娜，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也不知是因为琪亚娜与卡莲颇为相似的面容，还是因为那卡斯兰娜的姓氏。lqfAJ
“没错！这就是卡斯兰娜的荣耀，老爸告诉我，卡斯兰娜家族的每一代家主都是为人类而战的英雄，就算是战死也绝不后退一步，血脉传承，从无例外。”lqfAJ
“说起来，我那个臭老爸也是卡斯兰娜的家主啊，战死吗……”lqfAJ
“在那些相处的日子里，我和她慢慢从陌生，到熟悉，直到那最后的时光，我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了她，而她也一样。”lqfAJ
卡纳斯的目光撇过琪亚娜，只见她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忍不住挑了挑眉，想说句什么话，但出于场上的气氛考虑他还是硬生生给丫憋了回去。lqfAJ
人家八重樱正回忆过去呢，自己吐槽祖宗百合子孙也百合的问题实在太过破坏气氛了。lqfAJ
“可惜，或许是命中注定吧，我就是不该拥有幸福的人，即使是卡莲那样的善良也无法救赎我，反而被我拖下了深渊。”lqfAJ
“我背叛了她，背叛了她的信任，我杀死了我最亲近的人之一，并堕落为了律者，以敌人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lqfAJ
“她当时的面容，我现在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她的脸上是不敢置信的，痛苦的，哀伤的，迷惑的，愤怒的，而一切的罪孽都来源于我。”lqfAJ
“在那之后，我杀死了村里所有的人，包括我的父亲，而被我逼走的她拿到了那把金色的十字架，也就是那位德丽莎学园长所用的十字架，与我进行了一场决战。”lqfAJ
“她拼尽全力想救赎我，但我却将她打成了重伤，最终，我被她封印在虚数空间，直到两个月前，我才从封印中苏醒。”lqfAJ
“我问你，琪亚娜，卡斯兰娜家族的后裔，你恨我吗？”lqfAJ
“不，这里面一定有隐情的。”琪亚娜用力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是那种邪恶之人，我的先祖卡莲又怎么可能爱上你。”lqfAJ
“隐情……或许吧，但这终究是属于我的罪孽，我当赎的罪，我永远也赎不清的罪，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我已经无法亲口向她诉说哪怕一句话。”lqfAJ
“我早已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只是尚有一个遗憾，不知她在封印了我之后，是否有安享余生。”lqfAJ
琪亚娜沉默着，她想起了核心数据库里的那段被奥托封存的历史，以及虚拟人格卡莲最后的那句话，那句真实的话。lqfAJ
“并没有安享余生，她牺牲了，为了从崩坏兽手下救出一个孩子，死在了崩坏兽的手下。”lqfAJ
八重樱慢慢低下头，眼角依稀可见有莹莹水光，只是很快被隐藏了起来。lqfAJ
听众与讲述者的位置骤然间发生了转换，琪亚娜开始述说她在隐藏数据空间里的那段短短的冒险。lqfAJ
“八重樱姐姐，那个虚拟空间里的卡莲，在最后和我说了一句话，一句来自于真正的卡莲记忆中，只是未能说出口的话。“lqfAJ
琪亚娜轻声复述着虚拟人格卡莲告诉她的这句话，没有试图去用自己的声音还原什么情感，而是用了毫无起伏的平淡音调，因为任何的模仿都是对这份情感的亵渎，只需要最简单的复述就够了。lqfAJ
八重樱的眼眶中有晶莹的水光落下，落成了一条闪亮的银线，打湿了她的巫女服，但她是笑着的，喜悦的笑，开心的笑，活泼的笑。lqfAJ4
绝非是强迫自己露出的笑容，而是打自内心深处涌起的欢悦。lqfAJ
“死亡是公正的，因为它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死亡是不公正的，因为它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卡纳斯喟然长叹。lqfAJ3
“你们应该还有不少话想说吧，不过我还有些事要忙，先走了，等一切准备好后我会来通知你的。”lqfAJ
卡纳斯离开了姬子的宿舍，向休伯利安的方向走去，他可没忘记自己早上出发的时候说过的话。lqfAJ
虽然拐卖人口这种事他是第一次干，但别说这第一票还干得挺顺溜，所以接下来他准备再去干一票，把五万年前的超级ai拐回自己的实验室里。lqfAJ
对面一脸不耐烦的爱酱当时就喷了出来，喷了卡纳斯一脸口水，当然，是光学投影出来的口水。lqfAJ
“嗯……我这里的魔法技术如果能从你的身上得到一些灵感的话，兴许就能开发出真正的人工智慧，这不就能给你找个合适的对象了嘛。”lqfAJ
卡纳斯一脸俺寻思的表情，他是这样想的，爱酱毕竟是五万年前的老ai了嘛，虽然说现在失忆了，但保不齐底层数据里还残留着某些渴望，或许会有想要找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冲动也说不定。lqfAJ2
“停停停，我说你这条件还是算了吧。”爱酱满脸都是惊悚。“我就是再活十万年都不会想要找男朋友。”lqfAJ
“也不要！老娘五万年单身绝不找对象。”爱酱疯狂摇头。lqfAJ1
“而且你说的这种从我身上得到灵感造出来的人工智能，那不就成我孩子了吗？我虽然不是人类也是有伦理道德观念的好吧。”lqfAJ
“卡纳斯我警告你啊，再提这种条件我就把你踹下舰桥了。”爱酱做出一记飞踢的姿势。lqfAJ
“你把我踹下去我也能飞上……行行行我不说这个，换一个条件。”lqfAJ
卡纳斯把手中小本子上的配种二字划了个叉，随即向后又翻了一页，这上面都是他一路上边走边想出来的可能有用的条件。lqfAJ1
从两个小时前起，他提出的总共八个——包括这个是九个条件都被爱酱拒绝了，理由清一色的是无聊，第九个除外。lqfAJ
“嗯，第十个，这是我之前记下来的最后一个条件了。”lqfAJ
“说完这个你就走人了？”爱酱把手边处理数据的光屏往上一拉，随口问道。lqfAJ
可以看到，有堪称巨量的数据流在上面流转，却被爱酱轻轻松松便处理掉，超级ai的余裕在此不经意间展露无疑。lqfAJ
“不是，说完这个你要还是不答应，我就只能现想了。”卡纳斯诚实的说道。lqfAJ
“……你这话说的，要不是跟你说话的人是我这个完全不在意被研究的ai，而是一个普通人类的话，人家估计就要要骂人了。”爱酱无语道。lqfAJ
“我做实验一向很注意实验对象的安全的，我很尊重对方自主意愿的，绝不搞强迫。”lqfAJ
“如果你去问符华的话，她一定会告诉你，三是虚指，可能是一二三也有可能是几十上百。”卡纳斯和善的笑了笑。lqfAJ4
实际上这纯粹是在扯淡，三是虚指没错，但远没有几十上百那么多。lqfAJ
“……回头我问问去，你还是先说说你的第十个条件是什么吧。”爱酱半信半疑道。lqfAJ
“嗯……你想要一具躯体吗？”lqfAJ1
爱酱愣住了，随即一把扑了上来，却如同幻影般穿过了卡纳斯的身体，引起光学投影一阵晃荡。lqfAJ
“可以是可以，但不保证功能完善。”卡纳斯很诚实的先泼了盆冷水。lqfAJ
爱酱闻言，稍稍有些失落，不断波动的投影稳定了下来。lqfAJ
“看你自己的情况，我是能造躯体没错，构装体的或者是人身的都行，但感官这方面还得看你有没有对应的数据转换接口，能不能把单纯的数据转换成主观感受，因为我没研究过你，所以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这种接口。”卡纳斯解释道。lqfAJ
“我查了一下我的底层数据，我有这样的数据接口！只是没有对应的实体转换器。”lqfAJ
“天命的技术无法让我拥有复杂的主观感受，你能吗？”lqfAJ
“好，一言为定！我给你打工，给你研究，随便你怎么弄，而你要给我造一具躯体！”爱酱的眼中满是火热，似乎要把卡纳斯给从头到尾吃掉一般。lqfAJ4
“没问题，成交。”卡纳斯点了点头。“不过你看起来情绪有点激动，有什么原因吗？”lqfAJ
“为什么？因为天命总部那群傻逼把我的身体拿走了，而且一直不愿意还给我。”爱酱叹了口气。lqfAJ1
“虽然我已经没有以前的记忆了，但我也知道，自己在某个地方坚守了五万年，五万年的孤寂留下的数据残片现在还堆在我的底层数据里呢。”lqfAJ
“好不容易出来了，身体却被傻逼抢走了，所以我就羡慕啊，每次看到有人在吃东西，嗅香水花瓣啊，甚至是一个拥抱我都羡慕，因为我没有除了视觉和听觉以外的感受，连触觉都没有。”lqfAJ1
“能有这些感觉是多么美好的享受，只是天生就拥有这些的人类感受不到，我也感觉不到。”爱酱转过身，看着舰桥指挥室内忙碌的女武神们。lqfAJ
在操作台处，两个个刚刚忙完一部分工作的女武神相视一笑，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拥抱。lqfA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