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相良宗介突如其来对美国人的批判并不能对眼前这个事件的处理有什么推动性的作用，但至少也把屋内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些许。408uW
“总之，美国人什么德性我们都清楚，但眼下这件事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尚不能完全确定。主要问题在于我们实在是不了解美国人的一些技术细节。也就是那个碎玻璃的音效到底是什么东西搞出来的。”408uW
短暂的轻松时刻结束后，特丽埃拉继续往白板上标记着和灰发少女有关的内容。此刻，特丽埃拉正在标注的是EMMA名字下方的注释——[不知来源的碎玻璃音效]，并在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408uW
写完这段注释之后，特丽埃拉在扣上了马克笔的笔帽后想了一想，又在语言能力的下方加了一段：408uW
[虚数空间能量被绿色光球激发时，使用了未知语言进行了长时间的歌唱，并附带相当严重的电子音]408uW
写完之后特丽埃拉上下打量了一眼被自己快要写满的白板，随后满意地扣上了笔帽。408uW
“现在我们掌握的内容应该就是这些了，可以说除了问号就是问号，只靠我们自己调查恐怕相当难得出答案。”408uW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除了等待各方出结果之外没有任何能做的？”巴麻美皱着眉头说到。408uW
“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是的。”特丽埃拉随手把马克笔丢回了笔筒里面。“由于这位并不是对我们采取了敌意行动的目标，因此我们手头上的很多套路都不能用。列表里面还能做的事情也就剩下了各种监控、盯梢。但现在这人已经在我们的监控之下，说得不好听一点她现在睡觉打不打呼噜、磨不磨牙我在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么，我们还能怎么做？”408uW
特丽埃拉的话说完之后，巴麻美和相良宗介都陷入思考之中，一个显而意见的事实是，虽然安全中心的权限很大，真到了关键时刻能还跑到冲绳县警的地盘去武装诱捕抓人，但在很多问题上，都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底限。一如特管局很流行的那句“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但总得分辨出是朋友还是豺狼才能选则上酒还是上膛一样，对于身份不明的非敌意目标不能采取激进的调查方式。408uW
就在深夜灯火通明的房间线路一片沉默之时，特丽埃拉抽屉里面某个特定的手机铃声响了。408uW
“看来是挺闲啊，上班时间就能给我回电话。”特丽埃拉笑着说到，“麻美，准备记录。”408uW
总之依旧是那套繁琐的联系程序，在几分钟之后，奥黛丽·内森的那张略嫌清瘦的脸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408uW
“你的哥谭旅行有什么收获么？”只不过奥黛丽·内森那个独特的、有些尖的嗓音并没有第一时间解说自己调查的结果，而是先开始跟特丽埃拉扯上了闲篇。408uW
“你被观天反间谍部门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特丽埃拉用另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回答了奥黛丽·内森。408uW
特丽埃拉的反问仿佛戳中了奥黛丽·内森的什么笑点，她在回答之前嘴角上翘了好一会儿：“如你所见，我还在这里，反间谍部门那群人拿我根本没有办法。当然，更准确地说，是拿‘她’没有办法。”408uW
“那么‘她’对一个不明身份、凭空出现在学院都市的超能力者有办法么？”特丽埃拉顺着对方的追问道。408uW
“真是心急啊。”奥黛丽·内森笑着摇了摇头，从脸上的表情看，仿佛对于捉弄特丽埃拉乐在其中的样子。408uW
随后她用很严肃的态度对特丽埃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强调的一点是，不要，质疑，‘她’的能力。”408uW
“Well，那是我正要做的，”奥黛丽·内森说着在旁边的画面上打开了一个窗口，“你要查的那个DNA样本、指纹都没有相关的数据，倒是那个照片，或者更精确的说法，那张脸，查到了些东西。”408uW
在窗口中，特丽埃拉发给奥黛丽·内森的情报被逐条的划掉，每条后面都被打了一个红色的叉子。只剩下了灰发女孩的正面免冠照片。408uW
“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奥黛丽·内森说着把刚刚打开的窗口丢到了一边，随后又打开了一个视频。408uW
视频中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一栋建筑中小心地前行，逐个屋子进行着搜索，而随着画面的切换，可以看得出，这实际上是一个使用增强现实的模拟训练，所有的敌对人员与平民都是在AR眼镜里面被渲染上外表的遥控机器人而已。408uW
很快，士兵们来到最后一件屋子，在破开大门、冲入房间的一瞬，奥黛丽·内森停止了视频。408uW
“当然看见了。”特丽埃拉回答道。画面上，扮演被劫持的平民的机器人被系统渲染的外貌正是那个自称艾玛的灰发少女的样子。408uW
“这就是这件事有趣的地方了，没有，”拥有怪异嗓音的女人难得没卖什么关子，“这个增强现实训练系统是特种作战司令部那边今年正在进行竞标采购的新型Killhouse训练方案的投标方之一。这个视频，是SOCOM试用系统的记录视频。而我通过某些渠道联系到了投标方的公司，向询问有关系统中使用的脸部模特的情况，结果他们和我说，这个灰发的女孩是他们的设计师自己捏的，并不存在脸模，而且仅此一例。”408uW
“嗯？自己捏的脸？”特丽埃拉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408uW
“没错，而且[只有]这张脸是他们的设计师自己捏的。随后我就调查了一下这个设计师的身份，这个名字，你应该有概念，或者说，特管局的资料库里面肯定有记录：AkihikoKayaba。”408uW
“茅场晶彦么，真是意外的名字啊。”特丽埃拉冷笑着说到。408uW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