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打开门，门的另一边就是警署，时间也相应地过了二十分钟。lhLrh
汉尼拔关上门，背后变成了繁华的街道，警员穿着黑色的制服，腰上别着警棍，门里门外进进出出地飞奔。lhLrh
有人跟汉尼拔打招呼，出于习惯性的动作，看来汉尼拔经常进出这里。lhLrh
“过来。”杰克说，他的身材大概有两个汉尼拔那么粗，但个子就没有汉尼拔高了。lhLrh
“看看这些。”杰克显然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他说的话总是简单粗暴地命令式。lhLrh
这是一封信，内容是对警署到现在依然没有抓住他的嘲讽。lhLrh
汉尼拔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看向最后，不出所料地，犯人大胆地在最后署了名——杰克。lhLrh
“毫无疑问，这是在嘲弄我！”杰克明白汉尼拔眼神的意思，非常生气地说道。lhLrh
一位探长朋友，很多时候能帮你解决一些连国王都束手无策的麻烦。lhLrh
“那么，这封信里还说，他赠送了您一件礼物，”汉尼拔问，“我能见见那份礼物吗？”lhLrh
“给你。”杰克递交证物的动作堪称粗暴，幸运的是证物装在玻璃瓶子里。lhLrh
汉尼拔接过瓶子，旋转着瓶身，间桐透过汉尼拔的眼睛观察，能看出那是心脏，人的心脏。lhLrh
汉尼拔指着心脏上的一个明显的缺口，问道：“这是，牙印吗？”lhLrh
“验尸官也这么说。”杰克厌恶地说，“那么它就是牙印！”lhLrh
“你可以在这，我保证不会有人打扰你。”杰克拍了拍汉尼拔的肩膀。lhLrh
杰克很明白，他跟这个迷人的混蛋——杰克对所有人都这么叫——比起朋友，更多的是互利互惠的关系。lhLrh
交一个朋友就能把那些凶残的恶魔绳之以法，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的买卖吗？lhLrh
爬到探长的位置，杰克从来都不是好人，好人也坐不稳这个位置。lhLrh
房间里只留下了汉尼拔，他拿起了跟证物放在一起的案件记录。lhLrh
只能拍出黑白照，间桐已经大致上了解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时代。lhLrh
而从镜子里的汉尼拔，到探长杰克，乃至于进出的大大小小的警卫，没有一个人是黄皮肤。lhLrh
这个时代还没有专门的犯罪心理学分类，但这不防碍杰克发现，一个懂得人心的家伙能帮助抓到犯人。lhLrh
——“真奇怪，”汉尼拔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什么现在才找我呢？”lhLrh
按照每周一个的频率，死者共有五人，每一个都是女性。lhLrh
波莉，发现的第一个死者，是个金发波浪卷的女性，被穿刺在麋鹿的角上，麋鹿是完整的活体标本。lhLrh
安妮，第二个死者，褐色的短发，成为了一棵树，树枝从她的嘴里伸展出来，树的根部破开了她的腹部。lhLrh
丽兹，已经是六十七岁的她皮肤都被整个剥离，露出了下面血淋淋的肌肉组织，像极了东方故事中的「红棉袄」。lhLrh
凯莉，整个前胸的皮肤被剥离下来，用钢线拉扯舒展，钢线的另一端固定在房间的墙上，警卫进入房间，看见的就是她的皮肤和皮肤之下的肋骨，肋骨同皮肤一样，在她的胸前像是翅膀一样展开，死前恐怕经过麻醉，死者的脸上带着天使般的笑容。lhLrh
玛莉，是目前看来最普通的尸体，只是安静的躺倒在广场上等着被发现。但在验尸官验尸的过程中，发现她皮肤之下是空的，所有内脏都消失了。有一道豁口被透明的细线仔细缝合过。lhLrh
汉尼拔又看了一眼装在瓶子里的心脏，这颗应该就是属于玛莉的。lhLrh
凶手被称为开膛手——总不能叫杰克——从伤口来看，有着一定的医学知识。lhLrh
不是在思考，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推断，但他还得在这里多留一会，表现得愚蠢一些，能让以后的日子少被压榨。lhLrh
然后汉尼拔站了起来，他等待的这段时间当然不会这么短，而是被间桐快进跳过了。lhLrh
汉尼拔打开房门，看见了杰克，还有站在杰克身边的，一个短卷发，一脸疲倦的男人。lhLrh
“给你介绍一下，”杰克指着男人说道，“威尔，威尔·格雷厄姆”lhLrh
头发杂乱，胡子拉碴，应该很久没有照过镜子整理过仪容仪表，眼睛里满是血丝，看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lhLrh
身上的衣服很松垮，衣品很差，但衣服料子很好，来自一个较为响亮的牌子，看起来不修边幅，但应该是拥有着一个体面的工作。lhLrh
面对陌生人的神态有些畏缩，是不善于交际的类型，想必为人孤僻，朋友不多。lhLrh
——但显然在某些方面颇有建树，汉尼拔看了一眼杰克后默默的想。lhLrh
杰克是个实用主义者，他的视线从来不会停留在废物的头上哪怕一刻，但现在杰克却会在威尔说话的时候，做出倾听的姿势。lhLrh
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如果不是威尔的职位在杰克之上，那么只有一种解释。lhLrh
「原来如此，难怪会这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找过我，是找了一个足以替代我的人吗？」汉尼拔想道。lhL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