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哦？是两位？乔斯达男孩和不知道名字的女孩？”kXzew
下午放学，当乔休尔与和纱回到空条家的老宅时，出乎他们意料的，即便是两人一如既往的从来不说“我回来了”之类的话，房子里居然有人迎接他们。kXzew
这是个身材高大老牛仔，任何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会是如此，红黑相间的格子衬衫，看起来有些褪色的水洗牛仔裤，即便是在家里他也戴了一顶有些卷边的牛仔帽，乔休尔甚至在玄关处发现了一双带踢马刺的皮鞋——即便有一张纯粹的亚洲人面孔，他也看起来像是拓荒时代混迹于旷野与酒吧的德州牛仔。kXzew
乔休尔一时间拿不准主意，家里突然出现一个打扮奇怪的家伙，他的第一反应是将他一拳撂倒之后再做其他打算，即便从对方身上感觉不到敌意也是如此——若非和纱拉了他一下，现在老牛仔绝对是躺在地上哀嚎而不是一脸笑意。kXzew
原本被吓得在乔休尔身后半步的和纱上前一步，她似乎认出了老牛仔，但用语气来看并不确定。kXzew
“如你所见，我是空条贞夫，承太郎的父亲。可真是个凶狠的家伙呢，果然即便没有血脉的联系，但姓乔斯达的家伙总是像你这样，还是小女孩看起来要温柔得多。”空条贞夫单手搂着乔休尔的肩膀往屋子里走，另一只手则习惯性地拉了拉有些卷起的帽檐，动作与承太郎别无二致，或许这是他们父子间一脉相承的习惯，“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kXzew
“冬马，冬马和纱……”突然间被搭话让和纱有些猝不及防，她想要挣开依旧被乔休尔握住的手，但并没有成功，只能任由乔休尔牵着。kXzew
“是么，听起来不错的名字。”空条贞夫随口的称赞让人听不出是敷衍还是发自内心，他转向乔休尔，扬了扬下巴，“你的事情我听承太郎说过，事实上我明天就会离开了，这次不过是顺路回来看看，也想跟你这个姓乔斯达的家伙见一面，小鬼，一起喝一杯？”kXzew
客厅中的茶几上，摆着几瓶威士忌，其中有一两和是空酒瓶，还有一瓶刚打开喝了一半，三人围着桌子坐下，空条贞夫熟练地倒上了两杯酒，并将其中一杯推到乔休尔面前。kXzew
“小女孩就不要喝酒了，不过没有给你准备饮料但是有些失礼呢，”一边将冰块放到酒杯里，空条贞夫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这个实际上年逾六十的老牛仔看起来与一个冒冒失失的中年人没什么区别，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都是如此，他站起身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我记得冰箱里有果汁来着，当时我还在想，什么时候乔斯达家的人开始喝果汁了，我记的承太郎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挺能喝了的。”kXzew
说话间，空条贞夫已经从冰箱里翻出了果汁，给和纱倒上之后他向着乔休尔举杯，举止间颇有西部牛仔的豪迈。kXzew
酒杯相碰的声音清亮而悦耳，空条贞夫毫不犹豫地将酒一口饮尽，乔休尔也学着他的动作酒倒杯干。kXzew
“冬马和纱……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你的母亲，是冬马曜子？”kXzew
再次给乔休尔倒满酒之后，空条贞夫便不再搭理他，转而仔细的打量起在乔休尔身边正襟危坐着的和纱。kXzew
“是的，空条先生认识我的母亲么？”相比起乔休尔的放松，和纱显得有些拘谨。kXzew
“与她算是有几面之缘吧，说起来你的母亲确实是个让人难以形容的女人呀，”空条贞夫感叹着，“不过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冬马曜子的女儿居然会这么温柔而内敛，这可能是因为和纱是个温柔的名字吧。”kXzew2
“哪里……”和纱摇了摇头，对她来说要理解这样带着感怀的赞叹实在是太难，而且被拿来与那个让她抱有复杂情绪的母亲进行比较，她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kXzew
“冬马，你去弹琴吧，想吃甜点的话我记的冰箱里应该还有布丁。”乔休尔喝掉了面前的酒，他摸了摸和纱的头，在和纱应声离开之后转向空条贞夫，“抱歉呢，贞夫先生，我得开始准备晚餐了，到时候我再陪你一起喝酒吧。”kXzew
“所以说，就不要让做饭这样的小事影响到喝酒呀，我已经在外面的餐馆订了饭菜，我们只要安心地喝酒就好了，担心你的小女孩不习惯的话，那就让她自己在琴房玩一会就好了，晚餐的时候在克制一些就是。”kXzew
空条贞夫挥手制止了乔休尔的动作，他又一次将乔休尔的被子加满。kXzew3
“那个时候，乔瑟夫老头可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呀，今天我就在你这里找回来好了，乔斯达男孩！”kXzew
夜深了，哄着和纱先睡下并保证很快回来的乔休尔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他来到庭院的走廊下，看到了正席地而坐地自饮自酌着的空条贞夫——老家伙依旧是那一身牛仔装扮，只不过此时他的气质与先前那种张扬不羁截然不同，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与美酒和左轮相伴的并且热爱爵士乐的牛仔，而是一个热爱牛仔装束的普通老人。kXzew
空条贞夫老了，无论是不再笔挺的脊背还是眼角清晰的皱纹，都显示着他的年龄，即便是他向乔休尔举杯示意的动作都不像之前那么洒脱。kXzew
“可真是个敏锐的小鬼呀，乔斯达少年。”抿了一口酒，空条贞夫长长的叹息着，“你也是，承太郎他们那样的家伙吧？”kXzew
乔休尔知道空条贞夫指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没有必要装傻，即便承太郎没有跟面前的老人提起过关于替身使者之类的事情，但作为父亲，空条贞夫不可能察觉不到承太郎异于常人的地方，更不要说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些年在世界各地奔走着而变得疲惫的原因。kXzew
“果然……”看着乔休尔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空条贞夫在早就准备好的酒杯中倒满酒后递给了乔休尔，“可以跟我说说么？你们的事情，只说那些你觉得我可以听的就好。”kXzew
乔休尔点了点头，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着的，并不是一个享誉世界的音乐家，而是一个担心着儿子并且日渐苍老的父亲，所以他不介意说一些什么。kXz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