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站在中间，他的周围是五具尸体围成一个圈，房间的四个角落站满了人。lgSMz
“准备好了吗？”杰克问，最终他还是没有逃脱汉尼拔的预料。lgSMz
波莉的眼睛看向威尔，眼里从惊慌到恐惧到哀求，各种情绪混杂浑浊，然后是怨恨与狠毒，像是猛兽要冲破名为「眼球」的牢笼，冲上来撕咬威尔的喉咙。lgSMz
只有当威尔相信这是真实的，他才能潜进更深的意识里。lgSMz
间桐觉得有些吃惊，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能看见这样的场景。lgSMz
汉尼拔看见的画面，应该只是威尔像是发病般的个人默剧。lgSMz
间桐，或者说威尔，他的眼前一黑，再次清醒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的眼前站了一个男人，男人的脸上罩着迷雾，让人看不真切。lgSMz
这是来自汉尼拔的提议，威尔深潜的危险在于害怕自己被同化成开膛手一样的人，那么如果试着转变方向，改为变成受害者呢？lgSMz
从意志薄弱的人身上脱离，终归比从开膛手身上脱离要简单一点。lgSMz
威尔的眼睛冷漠地看着自己身上长出了麋鹿的角，血没有流出来，这毕竟不是现实，思想的世界光怪陆离。lgSMz
当然没有痛疼，触感这种来自于外界的刺激反应已经被隔开太远了，但恐惧的情绪也像冲脱了枷锁，没有经过抑制的情绪在波莉身上蔓延过，也在此刻出现在威尔的脑海里，威尔只感觉身体里心脏位置变成了空的。lgSMz
树像是活物，在他的身体里顺着食道向上生长，根部向下延伸，威尔看着自己的腹部被不断撕裂开来。lgSMz
威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比起感觉受害者们的遭遇，他要把更多地精力放在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身上。lgSMz
人在一天中接收到的信息，会有98%被大脑判定为不重要信息而忽略掉。lgSMz
威尔所谓的深潜，就是去掉这种保护机制，将这98%的部分重新从潜意识里提取出来，并形成逻辑链条以亲身经历的形式呈现。lgSMz
凶手身上的味道残留在尸体之上，即使被人闻到了也会因为太过淡薄而被忽略掉，但人类的鼻子其实能够捕捉到的。lgSMz
在此刻的威尔眼中，甚至会浓郁到能让威尔看见，男人的周身的灰色雾气中出现了龙涎香，柑橘，葡萄柚与薄荷。lgSMz1
这说明开膛手使用过香水，香水中有这四种东西作为原料。lgSMz
然后是威尔身上的皮肤如同衣服一样被脱了下来，被拉开的皮同肌肉之间带起了口液般的粘连。lgSMz
羊飞在空中，说明开膛手行凶的当天身上穿戴过羊绒制做的衣物，威尔认出了羊的品种，这种衣物的特性就是容易掉毛。lgSMz
诸如此类的意象让开膛手身上的迷雾慢慢被破除，也让开膛手身上的特征越来越明显。lgSMz
威尔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他发现他躺倒在地上，共有四名警卫分别按住了他的左右手和双腿。lgSMz
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杰克才会叫来那么多的警卫。lgSMz
威尔的身体在他的思想离开之后处于自由状态，在大脑断开了与其的连接，没有了自我保护机制之后就连力气都会变大。lgSMz
威尔的脑子里闪过了好几个名字，波莉，安妮，凯莉……混乱得让他头疼。lgSMz
但最终他说出口的还是：“威尔，”他的声音像是三天没喝水，哪怕其实在他人看来才不到三十分钟，“我是威尔，威尔·格雷厄姆。”lgSMz
“我不确定……”看着众人又开始紧张的神色，威尔赶紧安抚道，“好吧，不要紧张，我再想想……是耗牛，来自东方的小岛国……”lgSMz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证明威尔的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而且他还记得自己是谁。lgSMz
“怎么样？”杰克并没有给威尔预留下休息的时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lgSMz
威尔拿过警卫递过来的水杯痛饮，同时也是在平复心情。lgSMz
“手工定制的毛衣，棕榈编织的雨靴，左手经常佩戴着环状的戒指。”lgSMz
“左手手掌有经常握着手杖的习惯，是个左撇子，腿脚不方便。”lgSMz
“是个女人，年纪也许在三十左右，有明显的未老先衰的倾向，所以憎恶着年纪大于她，却又在外表上保养得比她看起来还年轻的丽兹。”lgSMz
“信神，经常出入团体之间，受人信赖，经常喷洒一些味道重的香水……”lgSMz
“还有一个孩子，他的智力超常，但他的人生经验不足，他的手法很精妙，但打扫现场却很马虎，留下的蛛丝马迹也越多。”威尔晃了晃脑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开膛手杰克，他不是一个人！每起案件是由不同的人犯下的，我看见每个凶手的背后都站着一个漆黑的影子！”lgSM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