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崩坏到来前并不是毫无征兆的,但这征兆却无法被人类以普通的方式捕捉到。lqjnQ
通常类似于地震、火山喷发之类的普通灾难,且不提有着各种精密的仪器用于计算预测,你甚至能从集体搬家的各种动物的行为上发现征兆。lqjnQ
而大崩坏的到来却比这些都要隐秘地多……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一座看上去如此平静祥和的城市会在不久之后爆发一场近乎无人生还的大崩坏。lqjnQ
“……明明知道灾难的迫近却拯救不了他人的感觉还真是有够糟糕的。”lqjnQ
行走在柏林的街头,白曲伸出手在稍显冰凉的空气中微微捏了一下,像是无缘无故地摇着头感慨莫名的话语。lqjnQ
白曲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这座城市所属范围内的这片空间中愈来愈浓郁的崩坏能气息,这将是一场没有任何来由的灾难,他完全可以预见到时的场景将会是怎样的人间炼狱。lqjnQ
跟在一旁的银白色短发的女仆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手中拿着的风衣披到了白曲肩上,尽管这点级别的寒冷对于二人而言并不会带来任何的不适,但或许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给对方一点安慰吧。lqjnQ
长长地舒了口气,白曲看向跟在自己身侧的女仆不自觉又觉得实在是太过巧合。lqjnQ
在崩坏的世界观下,任何离奇蹊跷的事情都可以安上一个【崩坏】在搞鬼的原因,那么1888年发生在雾都伦敦的开膛手杰克事件……虽然当时只是抱着‘说不定呢’的念头所以正巧在伦敦而已,没想到还真遇上了。lqjnQ
啊,不过现在进行回忆的话尚且不是很适合,下次再把当时发生的事翻出来看看吧。lqjnQ
“咲夜,你知道吗,人的一生总要面对很多错误,与其躲来躲去最后一个都躲不过,不如停下来,选一个,去面对它;没有人有资格大义凛然地说出我这是为了大局着想又或是为了所谓的正义,犯下的罪恶再如何也不会因为目的而变为正义或是‘必要的牺牲’。”lqjnQ
被称为‘咲夜’的女仆静静地跟在身后,天蓝色的双眸一刻都不曾离开眼前的男子。lqjnQ
“而我现在不过是面临了一个选择,然后我选择了牺牲这座城市里的人,并且我将背负起这份罪恶继续走下去。”lqjnQ
……嘛,虽然也不是我不想去拯救这座城市里的人,是【世界修正力】的存在导致我没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但总归是我自己个人的能力不足所导致的悲剧。lqjnQ
虽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思考着一些并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但身体却是像有着导航一般一路畅通地走到了一个位于柏林城深处的地方,白曲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身后的女仆轻轻拍了拍。lqjnQ
“主人,同盟国柏林城防司令部,卡尔·古斯塔夫的心理咨询处到了。”lqjnQ
白曲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抬头看向眼前虚掩着的木门,回头叮嘱了一声正在把【天命】下发的通行证收起来的女仆小姐在门口等自己出来,然后便轻敲了两下木门待得门内传出‘请进’的声音后才推门进入。lqjnQ
房间并不是很大,但整体配色倒是不同于其他房间的那般严肃死寂,较为地偏向柔和的色彩,想来是为了方便安抚那些心中有难以抹去的战争创伤的人吧。lqjnQ
端坐在窗前的办公桌上正在翻看着一本书籍的某人抬眼看到了推门进来的白曲,不禁有些惊讶。lqjnQ
在这个自己工作的地方,自己倒是没怎么见到过东方人面孔……话说这位来进行心理咨询似乎没有在自己这有过预约吧?lqjnQ
“叫我白曲就好,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您用神州语和我交流,相信我们的卡尔·古斯塔夫先生应该精通各国语言吧?”lqjnQ
“我只是略懂一些其他国家的语言,毕竟有时候工作需要……”lqjnQ
卡尔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再次观察了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lqjnQ
“预约?哦,抱歉,并没有……因为我本就不是来进行心理咨询的。”白曲摊了摊双手,一脸的遗憾,“不过除了找您进行心理咨询之外,我就不能有其他的目的了吗?反正您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不是吗。”lqjnQ
显得极为消瘦且已经有了些许老态的卡尔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口茶,看了一眼边上日历表上的日期。lqjnQ
“不了,我只是来见见你,很快就走……哦,当然,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的。”lqjnQ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重复着白曲的话,微微犹豫了一下身体前倾询问道。lqjnQ
“算是见一下某个不会好好梳理自己头发的天才小女孩儿所挂念的人吧。”lqjnQ
“哟,你这不是记得蛮清楚的嘛。对了,她还托我送你一件东西,算是对当年的谢礼。”lqjnQ
白曲说着从披在自己肩膀上的风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串小小的银色十字架挂坠,十字架的两面都刻着一行相同的小字:lqjnQ
半信半疑地,消瘦的眼镜男探过身子接过了这串挂坠,真实性暂且不提,但毕竟知道他曾与名为爱因斯坦的小女孩儿有过交集的人却是没有多少,眼前的男子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在拿自己寻开心的样子。lqjnQ
“谁知道呢,或许在她的心中你就是宛如'救世主'一般都存在吧。”lqjnQ
转过身去的白曲眼底浮现一抹湛蓝色的光亮,推开门时还不忘留下自己的忠告。lqjnQ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