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和法国的目击者看到艾玛是这个人，但不是这个身体，你想说这个意思，对吧？”特丽埃拉对巴麻美说到。43b5J
用指尖卷着自己发稍的巴麻美点了点头，“是的，我的建议是调查对应时间内法国人的秘密项目，其中可能会有答案。”43b5J
“这点我会联系局里进行一下确认，先说说你的猜想吧。”43b5J
“猜想的话，倒是有不少。首先，她那个圣西尔军校学生的身份，我认为有部分是真的。”43b5J
“对，”巴麻美说着从自己桌上的笔筒里面拿了一支马克笔，把之前被特丽埃拉几乎写满了的白板推到了一边，在一块空的白板上开始记录自己的分析，“如果真如我的猜测，名叫艾玛的女孩曾经是法国人某个特殊事物项目的成员，那么她可能接受过圣西尔军校的相关专业技能培训，但未必是哪里真正的军校生。”43b5J
白板之上，艾玛名字后的圣西尔军校被添加了一行注释。43b5J
“其次，苍崎橙子的目击结果并非不能解释，一般而言，进入使用能力的状态变化发色在特殊事物圈子里面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情况，在我的印象中，545所这种一用能力先变个发色的有好几个。如果以她曾是法国特殊事物处理组织的成员来推测，她在不同地点被目击是有不同的发色并不奇怪。”43b5J
在第二行有关发色的问题上，巴麻美用了颇长的一段来进行标注，几乎就是把自己刚刚说的这段直接誊写到了白板上。43b5J
“第三，恐怕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一个法国人，怎么到了美国，成为了被红屋实验室的改造人？有关这点，我感觉可以从我们的人在非洲最后一次目击‘灰发少女’算起，调查法国人与美国人在非洲的黑色行动。交叉对比两方的路线。因为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是，法国人不大可能把自己的特殊事物处理组织的成员拱手送给美国人，那么可能的情况就只有一种——法国人先来，并发生了战斗，战斗中这个艾玛因为负伤或者其他原因掉队，被后来的美国人回收。”43b5J
第三行的内容被巴麻美定义为了打了引号的“移交”，在这段的注释中，她大致标出了几个关键的点：“黑色行动”、“掉队”、“回收”。43b5J
在一旁边联系国内请求情报支援边听着巴麻美简述自己猜想的特丽埃拉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浮现一抹冷笑。43b5J
“你说到这个问题，我突然想起我们有个现成的相关人员可以来问一下。”43b5J
“那个阿曼达·沃勒？她恐怕不会开口吧？”巴麻美把马克笔的笔帽扣好丢回笔筒之中后反问到。43b5J
特丽埃拉的反应则是冷笑了一声，“她不是什么信仰坚定的战士，只不过是一个权力熏心投机者而已，而她不开口的原因，只不过是时候未到，不能把自己的忠诚卖一个好价钱。准备一下，我这边打完给局里面发的申请之后我们就过去。”43b5J
半个小时后，在人工岛的审讯室中，特丽埃拉和巴麻美见到了阿曼达·沃勒。43b5J
处于被羁押状态的阿曼达·沃勒虽然那个明显偏胖的身材完全没看出什么变化，但从嘴上的燎泡、眼睛里面的血丝还是能看出这人的精神状态并不算太好。43b5J
“沃勒女士，这么长时间没法联系到观天会是不是很着急？”特丽埃拉在入座之时向面前的黑人女性说到。43b5J
“不过好像观天会那边把你忘记了，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学园都市还是特管局抑或是我个人，都没接到过观天会或者美方任何外交部门的正式、非正式联络，要求学园都市释放您和您的手下。不知道您如何看待这种结果？”特丽埃拉在说这段话时，脸上的笑意和桌子对面强作镇定的脸形成了颇为鲜明的对比。43b5J
阿曼达·沃勒自从特丽埃拉和巴麻美进入审讯室之后就便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特丽埃拉的话，除了让阿曼达·沃勒本来就很黑的脸变得更黑了一些之外完全没有任何效果。43b5J
“好了，闲话我们也不会和你说太多，让我们直接进入主题，有关这个女孩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完全不理会并不想与自己说话的阿曼达·沃勒那张黑脸，特丽埃拉从自己的笔记本中抽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面上。43b5J
照片上是自称艾玛的灰发少女在之前体检时拍摄的照片，灰发、过分白皙的脸庞让她的照片看上去有些怪异，仿佛人偶一般。43b5J
阿曼达·沃勒瞟了一眼桌面上的照片，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继续保持着沉默。43b5J
“不说？无所谓。我之前和你说过，你的沉默，也是一种表态。前几年美国人和法国人在非洲的黑色行动中发生了多少摩擦并不是什么谁都查不到的东西。而你的小组由于需要给红屋实验室的那群下三滥寻找人人体实验的素材，在当地也是相当活跃，那么如果我通过某些渠道通知法国人，他们特工被美国人绑走了，并且进行了人体实验。爱丽舍宫未必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下面的一线人员呢？你们现在还需要法国人的支持才能继续在利比亚开展行动对吧？到时候只要法国人稍微用点手段，不管是观天会的特工还是普通的外交人员，恐怕都要吃不小的亏吧？”43b5J
特丽埃拉的话，似乎依旧没有能够触动阿曼达·沃勒，但是后者好像已经察觉到了有些地方不对劲。43b5J
“那么到时候，如果我再把这一切的起因——您在相关讯问中的不配合‘稍微’添油加醋地放到外面去，那么观天会内部又会如何看待您呢？而且有一点你承认，就是你是有很强的权力欲的，你之所以投身观天会之中的早期预防派这么个激进的派系，不是你有多么认同他们的理念，而是因为这种激进的派系一旦时局、环境出现变化，可以相当容易的爬上权力的顶峰。而在风向变化时，你恐怕早就改换门庭了。所以这种给观天会造成极大损失的结果，会对你未来的仕途有相当大的影响，你并不希望这种事发生。”43b5J
随着特丽埃拉的分析，阿曼达·沃勒的黑脸也是变得越来越黑，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明显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43b5J
“所以说呢，我个人给您的建议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沃勒女士你透露一些陈年旧事，我们呢，会和观天会那边说两句，告诉他们有几个活人还关在我们这里。如何？”特丽埃拉的一边转着手上的钢笔一边说到。43b5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