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一个天才的设想——如果不把整块水晶拿来试验，是不是可以对它的小碎片进行一些更大胆的尝试？f1ypV
我试着从水晶上面凿下来一块碎片，将它悬浮在液态金属合金中。f1ypV
当金属通上电流的瞬间，水晶碎片突然发出巨大而浑厚的声音，一瞬间，我就什么也听不见了。f1ypV
同时水晶散发出巨大的热量，瞬间的亮度差点让我双目失明。这个效果完全出乎意料。f1ypV
第二天，我惊讶地发现老朋友维克托正站在自家门口。他大概是探测到了昨晚水晶碎片放出的巨大能量波，他提出了一个简单直接的提议。f1ypV
他说他现在终于得知何实现自己的梦想 —— 如何彻底消灭疾病、饥饿、憎恨。如果我加入他，我们两个就能实现前所未有的成就，无论是皮尔特沃夫还是祖安，任何人都无法想象他们能够实现的壮举：把人类从自己的手中拯救出来。f1ypV
维克托告诉我，他只需要一件东西就能实现他的“光荣进化”——只需要一个能量来源，比如昨天我实验用的的水晶。f1ypV
虽然那家伙藏得很严实，但我可发现了，那是个诺克萨斯人！f1ypV
无论维克托的计划是什么，他采取如此强硬的手段，一定意味着他的计划快要完成了。f1ypV
虽然我并不清楚维克托所谓的“光荣进化”究竟指的是什么，不过他肯定不会在乎其他人的自由意志。f1ypV
我取出水晶碎片，将它安装在了一把庞大的变形战锤上——这是在下几年前发明的爆破设备，当时因为缺少足够强大的电池而被中途搁置。f1ypV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维克托会在什么地方，但我能感觉到手中海克斯科技战锤在震动，一股力量牵往一个方向，不是东、西、南、北方，而是下方，牵向地下都市祖安。f1ypV
水晶碎片想要与母体重聚，但它毕竟没有自我的意识，总是带我走到错误的地方。f1ypV
几天之后，这股力量总算是指引我来到了地沟深处的工厂。f1ypV
在这座迷宫洞穴般的建筑中，那种骇人的场景让我在之后的几天里可能夜不能寐——数十具死尸躺在那里，颅骨被锯开，大脑被取出并移植到钢铁士兵的体内，组成了一支军队。f1ypV
现在它们全都一动不动，身上的电缆全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那枚正在脉动发光的水晶。f1ypV
我和维克托也曾经争吵过，但这次的矛盾和以前完全不一样。f1ypV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次他可能不得不对老朋友痛下杀手。f1ypV
我向维克托大声呼喊，旁边的机器人大军立刻站了起来。f1ypV
我放下了手中的爆破战锤，请求维克托看看周围，看看他的所作所为。f1ypV
“无论这是什么东西，这所谓的进化，并不是我们年轻时期所追求的进步。”f1ypV
我有些结结巴巴，长久的独自研究让我有些缺乏交流，我的语言能力或许有些退化。f1ypV
我勉强地向他说道：“我得说声对不起，毕竟我们共事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蛮横无理，但我希望你能够回到那时，我们将面对光明的未来。”f1ypV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真的明白了自己设想上的问题了，准备承认自己的错误，和我一起回到皮尔特沃夫。f1ypV
机器人纷纷冲向我，他们甚至挣脱了身后连着水晶的电缆，这让我体验到了又一种全新的情绪：慌乱。f1ypV
当第一个魔像冲到攻击范围内的时候，我用尽全力抡起战锤，水晶的能量激荡注入了我的肌肉，战锤挥动的力道之大让我开始担心它会从自己手中飞出去。f1ypV
战锤砸中了机械体，带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电弧，一击便将它炸成金属碎块。f1ypV
但面对战友的惨死，其他机器没有丝毫的动摇，依然全速冲来，来势汹汹，咄咄逼人。f1ypV
我分析了面前机械军队的阵型，并尝试迅速计算出如何用最少的攻击次数解决最多的敌人。f1ypV
但这毫无意义，还没等我再次抡起战锤，它们就已经扑上前了。f1ypV
我倒在地上，疼痛让我想要闭上双眼，但我看到了维克托的眼神，透出的不是胜利，而是冰冷和机械。f1ypV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决定停下头脑中的思考，放手一搏肆意破坏。f1ypV
我用全力抡起手中海克斯科技强化的战锤，砸向那枚神秘的水晶。f1ypV
维克托惊恐地叫出了声，但他的眼里没有慌乱，仍然充满着机械一般的冰冷。f1ypV
不过，没时间感慨了，这枚水晶蕴含的能量绝对比那块碎片更大。f1ypV
我觉得我从窗子翻出来的动作很酷，就是背上有点烫，应该是水晶爆发时的冲击波干的。f1ypV
可怕的爆炸让这座工厂的地基都开始晃动，看来维克托可能已经不在了，我的心中又闪过一种新奇的情绪——哀悼。f1ypV
有个奇怪的人在工厂前想要进入，天哪，他难道看不出来这里要倒塌了吗？f1yp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