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不写无意义的回忆,但也知道有些读者有回忆PTSD,所以也发过预告,也说了会多更渡过,这种前提下仍然有人跳到书评区喷,那我也只能删禁一条龙了。lqmGd29
第三更,抵达,一共一万二,该写另一本了。)lqmGd6
持着那白给的烟塞进衣兜,楚信然站在门口犹豫了半秒,然后敲了敲门,七八秒后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开门的,按步调而言显然是维娜。lqmGd
楚信然怔了怔,似乎是第一次听她这么称呼自己,但这样改变的契机是什么?他冲夏梅隆发火?…哦……lqmGd1
“准确的说,是我们,”凯从拐角处跳出来,“加深了解嘛,我也可以喊你信然老弟哦~”lqmGd
踏入门内的楚信然语气平淡道,确认门关好了再继续朝前,走到维娜面前:“你为什么改变称呼?”lqmGd
“你当初就说过,我可以这么称呼你,”维娜并不畏惧他那冰蓝色的视线,认真的同他对视,“那时候我觉得全名合适,现在我觉得昵称合适,凯同我说过,炎国人的昵称是后两个字,错了吗?”lqmGd
“没错,”楚信然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走了两步,“虽然要学的还有很多,但你迄今都学的很好,没有错过,这么好的学生要交给夏梅隆接手我都觉得可惜了。”lqmGd
“走个一天或是两天,也可能三天,视情况而定,”楚信然走到入口拐角处最近的沙发前坐下,看了眼远处的贝狄威尔和高文,然后才重新看向维娜,“接了个袭击或是击杀的赏金委托,毕竟最近的开支有点大,而且伤已经完全康复,我也需要活动活动身体了,正巧抒发一下最近事堆在一起又老出意外的郁结。”lqmGd
他们都确信,楚信然没空检查更没空去医院才对,光靠那些活血消淤的炎国药酒和急救箱里常备的那些简单药物,怎么能治好维娜锤出的重伤。lqmGd
但仔细想想,这家伙确实只有最初几天有过疼痛的表现,之后愈来愈正常,当时还以为他在靠着演技强撑,如今……lqmGd
维娜不禁想起了他在盥洗室写信的那一晚,还抽了三瓶血……lqmGd
“这种任务以我过去的经验来看,快的话当场解决,半天我就回来,对方难缠一点就得一天多,能打一些就得两天,很强那我估计就回不来了,”楚信然还在接之前的话题,语气轻松不少,“当然最后那点是不可能的,倒不考虑对方可能通过打冷枪的方式坑到我,总之,不会离开多久,有事就通过夏梅隆的电话跟我联系,说到那家伙,他走的时候情绪如何?”lqmGd
“讲完过去就好多了样子,还问我们怎么评价他,一副想讨骂的样子,”凯耸了耸肩,“我和高文就非常衬他心意的骂了,然后贝狄威尔和维娜安慰了一下他,那家伙看起来还是有点高兴地,虽然想装作不高兴的模样,演技和你没法比。”lqmGd
“他的演技一向扯淡的很,因为鳞片会变色,”楚信然深以为然的说,“行了,你们还会扮红黑脸我就放心了,看明天他缓不缓的过来,缓的过来大概会在我早上走之前来送我。”lqmGd6
“行吧,我还以为你会有点负罪感,”跳到沙发上凑近楚信然的凯感叹道,“会去找他谈谈什么的,看来不用担心。”lqmGd
“我有同情心又不代表我是弱智,”楚信然拍了拍它的狮毛,第一次拍手感还行,比主子差点,“我甚至希望你们别对他那么温和,夏梅隆不需要什么大道理,他更需要一种逼迫,以前是我在逼他往前走,我现在越来越懒得管他了,你们不打算逼他也别让他松懈。”lqmGd3
“放心,那家伙讲故事应该没有删减修改,还算实诚,我们讨论过他的性格问题,真的是…”凯想不出个好词汇形容,“总之,维娜也算是长见识了!”lqmGd1
“…”维娜这次没有接他的台,只是朝着盥洗室走,看起来她准备洗漱睡觉了。lqmGd
这也算是她放心下来的反馈吧,回到日常的生活作息来。lqmGd
楚信然这么想着,感觉还是有些好起来了,然后又捋了捋凯的鬃毛,想起一件事:“你们有多久没洗澡了?”lqmGd
“滚,天天都在洗,你也不想想伦蒂尼姆的街道有多少灰!”lqmGd
凯骂骂咧咧的跳下沙发,不想跟这不识好狮心的龙说话。lqmGd
注视着它朝前跑去,道路的尽头是贝狄威尔和高文,两狮都看着自己,楚信然同它们对视,它们便点了点头,楚信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向桌面,他的笔记本电脑还摆在上面,一旁是维娜的笔记本。lqmGd
只写了三句,字迹也比前两天乱,看来这几天压力大的人不少。lqmGd
楚信然也只能这么心中感叹,然后拉开了睡眠模式下的笔电,他又不打算熬夜,那就先把敦刻尔克的地图先拷下来研究研究路线,顺便再查查有没有新的奇怪新闻,晚些还有维娜的‘作业’要看,处理完再整理下一些工具。lqmGd1
一想到这里,他就把手机摸出来放在桌上,这样工匠来讯他就能最快反应过来了。lqmGd
真的是,上一次这么忐忑的等人回信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啊,好像也是她…把这突然的感慨压下,输入密码的楚信然按起触摸板打算先把手头的事搞定。lqmGd
“苍先生,这是当年的老板弄到的纪念品,是阿纳萨齐人最为崇拜的图腾。”lqmGd
“你掌握了高尔文所有的产业,要么就别送礼,要么就送个像样的,虽说杀个亚里克西斯也没费太大功夫,但只是个这东西,是什么意思?”lqmGd
六年前,楚信然的身份证应该写13岁,但是因为某些原因的加速成长令他的模样更像是十四五岁的模样,那时候的他用了半年的时间从魔族战争的阴影下走出,又用了半年的时间重新给自己的未来做了最终规划,决定在找到回家的办法之前,努力营造自己的平静生活,lqmGd4
首先,要有钱,一大笔钱,一笔能在维多利亚伦蒂尼姆租房甚至买房的钱,给自己弄公民证和伪造过去也需要钱,最后是正常的作为一个年轻人去上学——这也需钱,那段时间的他是最勤奋忙碌的时候,到处找大大小小的委托,一次性背着好几个委托,拼命的、努力的在不同的国家完成委托。lqmGd1
当然,那场弄得他自闭好几个月的魔族战争给出的教训仍在,导致那之后他每个委托都得是精挑细选,不过因为莱茵黄金的委托人保密工作做的还行,所以他只能详差任务的执行地的资料,尤其是前后两个月有过的任何异常,都不会放过,有什么样的组织也要弄清楚,只有这样,他才敢接下任务。lqmGd1
这样的劳累是值得的,他的钱迅速的攒了起来,而且很少用在战损和治疗上,直到遇到夏梅隆那家伙,他的收入斜线图短暂的变成了曲线,为其六天,除了在酒馆杀的那几个完成了一个委托到账十二万外,夏梅隆的钱还没到到位的时候,他想从那敌对家族那捞点钱但也中途作罢,反倒是对方送了个金像来。lqmGd1
见鬼了,金、锡、铜比例1:3:6,连纯金都不是,巴掌大个的塑像能给值几个钱?阿纳萨齐人的图腾?阿纳萨齐人都快被哥伦比亚人弄死的差不多了吧?这跟美国人对印地安人做的差不多,换个名字还是在复刻。lqmGd
少年不想评价这种事,虽然作为一个外人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他现在更在乎的问题是这东西为什么会被当做礼物奉上,难道有人觉得这种东西值得收藏或是在黑市里有高昂的标价么?lqmGd
“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黎博利特征的男人摇了摇头,作为一个送货的,虽然也算是个知情人却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事,“加菲尔德老先生拿出的这东西,指定要送予您,他说只有将这东西交给您,他才能得到解脱。”lqmGd1
接过那塑像的年轻人试图从记忆中搜索这个人名,但也只能通过老先生的称谓来锁定那杀人现场的一个老人:“加菲尔德…那个看我出手的白头雕是么?”lqmGd
“是的,那么我已将物品带到,苍先生有没有要带的话之类的?”lqmGd
男人恭敬的原地后退,继而离开,留下把玩着那塑像,一头雾水的少年将其放在暂居地的床头,看起来什么也没发生,但在当晚,少年就梦到了那种东西。lqmGd
楚信然望着那一隅中的少年踏入沉睡,他注视着那个足够年轻的自己,仿佛注视着他的梦中,而那过去的幻影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涟漪在画面中荡起,过去的影像也因此而扭曲,而在那扭曲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lqmGd
这是梦,没什么不同的梦,他的梦常常是这样,一面是过去的影像,一面是扭曲的怪物,这是习惯的梦境,反倒是前几天突然连着来的美术馆怪异得很,虽然怪异,但起码保证了他在梦中的经历终于能传达到现实。lqmGd
而现在,那美术馆似乎鸽了,取而代之的又重新是过去的记忆。lqmGd3
他曾经说过他需要‘锚’来加固穿越前的记忆,其实除了‘锚’以外,还有梦境这种‘钉’的,每一次睡眠都会做梦,每一次做梦都必然伴随着过去的记忆,有时是穿越前,有时是穿越后,这种随机梦到的过去若是能传达到现实,倒也不失为一种记忆的复习。lqmGd
不过这一次也算是特殊情况,他回头望向黑暗的远方,没有瞥见那些摇摇晃晃的,扭来扭去的身姿,只是单纯的黑暗,而在他的前方,那刚才还在播放的过去,已经在涟漪中扭曲成漩涡。lqmGd
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那是柄从天而降的长剑,之所以从天而降,是因为苍龙将其扔下。lqmGd2
抬起头来看了眼那降下的苍龙,楚信然缓缓地蹲身,拾起那长剑。lqmGd
他朝着漩涡走去,步伐逐步的加快,裹挟着缠绕而来的流水,他朝那明显有什么要出来的漩涡冲锋!要在对方现身之前就发动攻击!lqmGd
就在这里,二度消亡,你这换不了钱的废物!lqmGd3
漩涡中探出的触角,被锋锐的流水截断,那坠落的半截上,长满了源石。lqmGd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