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然而疯狂并设有止步

　　“你是什么人？”kXXIi

　　延珠做出了应战的姿势，瞪着影胤。kXXIi

　　天已渐渐黑了，昏黄的灯光自顾自地照着地面。一阵寒风吹过，带来了远方凄厉的鸟鸣。kXXIi

　　影胤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透过他面具上拱桥般的眼部开口，能清楚地看见那布满血丝的骇人眼睛。kXXIi

　　延珠并没有见过影胤，对新闻不感兴趣的她也并不知道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kXXIi

　　“......是民警吗？”kXXIi

　　延珠微躬着身体，保持着马上就能进攻的状态。kXXIi

　　影胤没有回答，依然死死地盯着莲太郎，握拳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有些颤抖。kXXIi

　　“为什么不回答人家的问题？”kXXIi

　　延珠明显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到了。语气变得急促而强硬。kXXIi

　　莲太郎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冷静下来，跨前半步，把延珠护在了身后。kXXIi

　　“你不该来的。”kXXIi

　　《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名台词。kXXIi

　　往往此句一出，后面就是“可我已经来了”“你来干什么”等一连串的车轱辘对白。kXXIi

　　但影胤并没有接他的老梗，只是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个名字：kXXIi

　　“里见......莲太郎......”kXXIi

　　尤如地狱的恶鬼。kXXIi

　　延珠更害怕了，抓住了莲太郎的衣角，不住地颤抖：kXXIi

　　“莲太郎，这家伙是什么回事？”kXXIi

　　莲太郎把手放在身后，握住了延珠的手。kXXIi

　　——冰凉的小手抖动得厉害。kXXIi

　　莲太郎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虽然平时嘴里说着不怕鬼，现在真的见到了，倒也还真是诚实。kXXIi

　　莲太郎暗自摇了摇头，他开始仔细打量起影胤来。他酒红色的礼帽上多了几处褶皱，礼帽下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了，但还是勉强理成了背头。原本光鲜亮丽的歌剧服已经颇有些残破。上面还残留着只洗掉了一半的血迹。看起来影胤这几天过得并不快乐。kXXIi

　　手上还是戴着白手套，握着擦得格外干净的爱枪。kXXIi

　　“你......想要复仇吗？”kXXIi

　　莲太郎平静地开口了。kXXIi

　　影胤闻言一愣，随即癫狂地大笑起来：kXXIi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复仇？莲太郎，我可不是你的提线木偶。”kXXIi

　　莲太郎喉咙一堵，说不出话。kXXIi

　　事到如今，他早已没有任何立场站在影胤面前心平气和地交谈了，但他还是厚颜无耻地这么站着。kXXIi

　　莲太郎都为自己感到了羞愧。kXXIi

　　影胤笑得前仰后合，根本就不关心莲太郎的想法。他缓缓踏前一步，说到：kXXIi

　　“听着......我不在乎你的计划是什么。”kXXIi

　　他双眼紧锁着莲太郎，字里行间带着癫狂的笑意，kXXIi

　　“只要还在按计划进行，不管事态多糟，人们都不会担心。但是你看！”kXXIi

　　他大张开双臂，像是个登台亮相的魔术师。kXXIi

　　“只要有一点东西超出了预期，人们就会惶惶不可终日。”kXXIi

　　对天童来说是这样，对莲太郎来说更是。kXXIi

　　“你想干什么？”kXXIi

　　——莲太郎有点着急了。kXXIi

　　“干什么？疯狂啊！你们是阴谋家。而只需要一点点的疯狂，你们的计划就会变成废纸。”kXXIi

　　他开始仰身，整个人摆出了好像要拥抱天空的资势。带着某种病态的狂喜：kXXIi

　　“那真是太棒了！”kXXIi